就在沈青崖专心给一株“月光花”搭架子时,左手手背上的“世界树祝福”印记,突然传来一丝极其微弱的悸动——不是警示,反倒像是有人在背后轻轻拍了下肩膀,带着点讨好的意味。
“嗯?这是啥动静?”彩衣立刻竖起耳朵,警惕地张望,“是不是那只大怪兽又醒了?我可告诉你,我这次没带瓜子,打不过它!”
沈青崖嘴角微弯:“是噬灵兽,在跟‘世界树祝福’打招呼呢,看样子是睡舒坦了。”
“睡舒坦了?”彩衣瞪大了眼睛,“它倒是舒坦了,我们差点饿晕在路上!早知道给它喂点石头草就完事,当初就不该陪你去那破禁地遭罪,还不如在家守着米糕铺呢!”
沈青崖放下手里的架子,抬头望向北方,目光仿佛穿透了山川河流,看到了那座运转得无比顺畅的金色封印,以及里面睡得口水直流的噬灵兽。
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不存在的。对他来说,事了之后,当然是回家干饭啊!
外界怎么传颂“沈前辈”的功绩,怎么把他吹成无所不能的神,那都是别人的热闹。他沈青崖,只想做个安安静静的灵植夫,守着自己的小院,给阿墨做米糕,顺便管管这只聒噪的鹦鹉。
至于现在?他满脑子都是米糕的配方——用新收的“长青穗”磨粉,口感更软糯;掺点“星光草”粉末,颜色好看还带点清甜;要不要再加点“混沌顽石草”的边角料,给阿墨做个耐啃的磨牙棒?省得它总去啃锄头。
想到这里,他低头看了看垫子上已经快把眼睛望穿、恨不得自己冲进厨房的阿墨,又瞥了一眼蹲在石桌上、数着手指头(翅膀尖)等米糕的彩衣,决定不再耽搁。
“好了,这就去做。”
沈青崖放下锄头,转身走向厨房。彩衣立刻扑棱着翅膀跟上去,一边飞一边喊:“记得三份!不许少放桂花蜜!不然我就啄你厨房的木头!”
阿墨也赶紧爬起来,迈着小短腿,颠颠地跟在后面,尾巴尖翘得老高——终于,能吃到心心念念的双份米糕了!
身后,是沐浴在夕阳下、宁静祥和的小院,是茁壮成长的灵植,还有一个因为他而得以安宁的世界。
而沈青崖、馋嘴玄龟阿墨,以及聒噪鹦鹉彩衣的烟火日常,才刚刚开始新的篇章——毕竟,干饭和种田,才是修仙界最正经的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