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靠近那片由金色锁链光茧和混沌能量瀑布构成的恐怖核心,周围的景象反而不似外围那般支离破碎。一种被绝对力量强行摁头整合的“死寂秩序”悄然浮现,活像个被家长逼得端坐在书桌前、实则内心万马奔腾的叛逆少年。
地面平整得过分,漆黑中泛着金属光泽,仿佛被亿万只脚反复碾过的共享单车坐垫。空气中飘荡的不再是杂乱能量乱流,而是粘稠如融化沥青的吞噬之力,吸走光线的架势堪比深夜食堂里抢最后一口肉的吃货。唯有中央光茧搏动时,符文锁链上偶尔溜过的黯淡金光,以及能量瀑布倾泻时漏出来的微弱辉光,才能勉强在绝对黑暗中抠出一小块能见度。
沈青崖步伐从容,周身无形屏障将粘稠吞噬之力隔绝在外,活像在化粪池里撑开了个透明保鲜盒。阿墨紧跟在脚边,龟爪落在漆黑地面上,发出“铿铿”的闷响,堪比用指甲刮黑板,在连声音都能被吞掉的诡异寂静中,显得格外清奇。
“这‘邻居’家门口倒是讲究,”沈青崖环视四周,语气带着点调侃,“就是干净得太极端了,连根能绊脚的野草都没有。”
“可不是嘛!”一道清脆又咋咋呼呼的声音响起,彩衣扑棱着翅膀从沈青崖肩头飞起,绕着他转了两圈,鸟眼扫过光秃秃的地面,满脸嫌弃,“傻龟,你看看!从进了这破地方,你连块能磨牙的石头都找不到了吧?还是落星镇篱笆边的狗尾巴草好,虽然扎嘴,但至少能当个牙签用啊!”
阿墨顿时不乐意了,黑豆眼瞪着彩衣:“咕!(你才傻龟!)”
“不然叫你啥?傻大块头?”彩衣落在沈青崖头顶,爪子扒着他的头发当树枝,“再说了,刚才是谁差点把脑袋缩壳里?哦不对,现在还没缩,等会儿遇到事儿了,指不定谁跑得比兔子还快!”
阿墨气得四肢绷紧,龟壳上泛起一层乌光,像是在憋大招,结果憋了半天,就憋出一声委屈的“咕……”
就在这时,异变突生!
前方空无一物的漆黑地面上,毫无征兆地亮起无数惨白色纹路,跟泼了一地白油漆似的,迅速交织蔓延,构成一个覆盖方圆数百丈的庞大阵法。阵法中央,一股阴冷暴戾的毁灭气息骤然苏醒,伴随着堪比指甲刮玻璃的凄厉尖啸,一尊由破碎骨骼、扭曲怨魂和混乱法则碎片拼凑而成的白骨魔神虚影冉冉升起,高达数十丈,空洞眼眶里燃烧着幽绿色魂火,活像刚从废品回收站里拼装出来的巨型乐高,还自带鬼屋特效。
“我靠!这是啥玩意儿?!”彩衣吓得一哆嗦,翅膀差点把沈青崖的头发薅下来,“大白骨头架子成精了?还是没组装好的半成品?这做工也太糙了吧,胳膊肘都没对齐!”
白骨魔神显然没料到有人敢吐槽自己的颜值,怒不可遏地扬起巨大骨爪,带着撕裂空间的威势当头拍下,爪风过处,连粘稠的吞噬之力都被挤到一边,形成一片真空地带,活像被壮汉推开的围观群众。
这分明是上古大战残留的杀伐意志与禁地能量结合的产物,专门清理靠近封印核心的“不速之客”,结果遇上了三个画风完全不对的闯入者。
阿墨被突如其来的攻击吓了一跳,下意识就要缩壳,动作做到一半,想起刚才彩衣的嘲讽,硬生生停住,四肢绷得像拉满的弓弦,只是身体忍不住微微发抖,活像个被老师点名却不会答题的学生。
“傻龟,你倒是缩啊!”彩衣在沈青崖头顶蹦跶,“我赌五根鸟毛,你三秒钟之内肯定会把脑袋缩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