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靠近那个方向,神念感受到的法则紊乱就越严重,跟世界在“哭爹喊娘”似的,仿佛那儿有个巨大的“伤口”在不断流血,侵蚀着整个世界的健康。
沈青崖猛地睁开眼,悬着的血珠“啪”地一声散了。书案上,那碗清水变得浑浊不堪,里面光影乱闪;鸟羽居然自己烧了起来,化成了灰;就连那几块鹅卵石,表面都裂了好多小缝——看来这推演代价不小,道具全报废了。
唯有那根狗尾巴草,还顽强地立着,草尖直指北方,跟个坚定不移的指南针似的。
“果然是那儿搞的鬼……”沈青崖低声嘀咕,眼里闪过一丝了然,“估计是封印破了,或者里面被镇压的东西醒了——说不定是饿了,想出来找点吃的?”
“呜嗷?”阿墨见他完事了,立刻凑过来蹭他的腿,又看了看书案上报废的道具,黑豆眼里满是“咋回事?我的石头咋裂了?”的疑惑。
“源头找到了,在北方那个麻烦地方。”沈青崖简单解释了一句,揉了揉眉心——这推演比种十亩灵植还累,脑壳都疼。
“咕噜……”阿墨似懂非懂,但听出了他语气里的凝重,也不闹腾了,乖乖趴在他脚边,就是肚子不争气地叫了一声,暗示该开饭了。
就在这时,院外的防御阵法“哐当”一声巨响,晃得比之前任何一次都厉害!一道混着暗红和墨黑的灵气乱流,跟条发疯的毒龙似的,狠狠撞在光幕上,发出刺耳的撕裂声。光幕忽明忽暗,眼看就要碎了!
沈青崖眼神一凛,正准备动手加固,忽然感觉左手手背上的“世界树祝福”印记微微发热。一股精纯又平和的力量自动流了出来,钻进了防御阵法里。
原本摇摇欲坠的光幕瞬间稳定了,颜色从淡绿变成了深沉的翡翠色,任凭外面的灵气乱流怎么撞,都纹丝不动。甚至光幕还散发出稳定的气息,把小院周围一小片区域的灵气都安抚住了——跟给狂暴的野马顺毛似的。
沈青崖有点惊讶地看了看手背:“可以啊老伙计,还带自动升级防御的?挺贴心。”
不过这也说明,这次的危机是真不小,连另一个世界的祝福都被惊动了。
他走到窗边,望着北方那片天空最乱、跟塌了一块似的区域,眼神深邃——心里却在琢磨:“这趟禁地之行,算不算出差?有没有加班费?能不能给阿墨多申请点米饼?”
他低头看了看脚边,正用爪子扒拉他裤脚、疯狂暗示晚饭的阿墨。
得了,加班费肯定是没有了,还得自带干粮,顺便带上这只走到哪儿吃到哪儿的馋嘴龟。
看来,这禁地,是非去不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