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富贵见出来的是一只鹦鹉,先是一愣,但想起传闻中这鹦鹉似乎是园主的“发言人”,不敢怠慢,连忙躬身:“在下王富贵,特来拜见沈园主,献上薄礼,以求……以求仙缘!”他实在想不出更好的词。
“仙缘?”彩衣嗤笑一声,翅膀叉腰(如果鸟有腰的话),“我家园主清静无为,不染俗尘!岂是区区黄白之物、凡俗珍宝所能打动的?你这些玩意儿,还不如我们阿墨大哥打个喷嚏值钱!赶紧拿走,莫要污了园门!”
王富贵被一只鸟如此奚落,脸上有些挂不住,但还是强忍怒气,陪着笑脸:“是是是,仙子教训的是!是在下唐突了!但在下对园主的敬仰之心,天地可鉴啊!只求园主能赐下一件信物,哪怕……哪怕像送给那两位道长的小泡泡一样,让在下带回供奉,日日参拜也好啊!”
他终于图穷匕见,目标直指“泡泡”。
彩衣一听,好家伙!原来是盯上我们园子的宝贝泡泡了!它立刻进入战斗状态:“泡泡?那是园主炼制来静心悟道的!岂是你能觊觎的?那两位道长是真正的修道之人,心性纯良,才得园主青睐!你一个满身铜臭的商人,也配?”
王富贵被骂得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忍不住反驳道:“商人怎么了?商人也能诚心向道!我……我出钱买还不行吗?您开个价!多少灵石我都出!”
“买?!”彩衣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声音拔得更高,“园主大人的东西,是能用灵石衡量的吗?那是无价之宝!是道!是缘!你居然想用肮脏的灵石来玷污它?呸!赶紧滚蛋!再啰嗦,小心我放狗……放阿墨大哥咬你!”
它说着,还故意朝着园内阿墨的方向尖叫:“阿墨大哥!有人想抢你的泡泡零食啦!”
原本趴着的阿墨,似乎听懂了“零食”两个字,懒洋洋地抬起头,朝着篱笆门的方向瞥了一眼。
就这一眼,那如同深渊般浩瀚、带着一丝被打扰的不悦气息,如同实质般压向王富贵。
王富贵只是个炼气初期,哪里承受得住这等威压?顿时觉得呼吸困难,双腿发软,冷汗瞬间湿透了后背的锦袍,手中的礼单都掉在了地上。
“妖……妖怪啊!”他吓得魂飞魄散,再也顾不上面子和礼物,连滚爬爬地转身就跑,那两个随从也吓得屁滚尿流,跟着主子仓皇逃窜,连那箱珍珠和山参都忘了拿。
彩衣看着他们狼狈的背影,得意地哼了一声:“哼!就这点胆子,也敢来我们园子碰瓷?”
它飞回沈青崖身边,邀功似的汇报:“园主!搞定!那死胖子被我骂跑了!还想用钱买咱们的泡泡,真是痴心妄想!”
沈青崖全程神念观看着这场闹剧,对于彩衣那夸张的表演有些无语,但效果似乎……不错?至少清净了。
他看了一眼门外地上那些被遗弃的“礼物”,摇了摇头,对彩衣说:“把那些东西处理掉,珍珠磨成粉或许可以当某些灵植的肥料,山参……喂兔子吧。金票烧了。”
“好嘞!”彩衣干劲十足。
第一次“泡泡外交”引来的第一次“商业间谍”(自封)危机,就这样被彩衣用“语言艺术”和阿墨的“眼神杀”轻松化解。
沈青崖看着又趴回去享受“护肤”的阿墨,心想:看来,这“泡泡外交”也得设置个门槛,不是谁都能来领“友好泡泡”的。
至少,得像李慕白师徒那样,懂得“道”和“缘”,而不是只认得“钱”和“利”。
他低头,继续研究如何扩大阿墨的“泡泡产能”这个核心课题。
至于外界的纷扰?
有彩衣这个“门神”(虽然话多了点)和阿墨这个“终极威慑”在,似乎……问题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