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说!您尽管说!上刀山下火海,爷……啊不,小的皱一下眉头就不是好鸟!”鹦鹉立刻挺起胸膛保证。
“第一,不许随意破坏园中灵植。”
“没问题!小的绝对爱护花草,当自己家一样!”
“第二,不许偷吃阿墨的食物。”沈青崖特意强调。
鹦鹉看了一眼阿墨那不善的眼神和庞大的体型,缩了缩脖子,小声嘀咕:“不敢不敢,我还想多活几年呢……”
“第三,”沈青崖看着它,眼中带着一丝戏谑,“话可以多说,但要分场合,不能打扰我和阿墨休息,也不能对来访的客人无礼。否则……”
他话音未落,旁边一株狗尾巴草无风自动,顶端一根绒毛“咻”地射出,擦着鹦鹉绚丽的尾羽飞过,钉在了后面的土墙上,入木三分!
鹦鹉吓得浑身一僵,羽毛再次炸开,瞬间从一个彩色毛球变成了一个更大的彩色毛球,声音都尖利了:“遵命!园主大人!小的明白了!绝对管好这张嘴!”
它用翅膀死死捂住自己的喙,只剩下两只眼睛惊恐地乱转。
沈青崖满意地点点头,随手从旁边的“馈赠田”里摘了一颗蕴含着温和灵气的“润喉果”递给它:“给你的见面礼。以后,你就叫‘彩衣’吧。”
鹦鹉彩衣如蒙大赦,连忙用爪子接过那颗散发着清香的果子,小心翼翼地啄了一口,顿时眼睛一亮,也顾不上害怕了,含糊不清地叫道:“谢谢园主大人赐名!彩衣!好名字!贴切!爷……啊不,彩衣喜欢!”
它一边啃着果子,一边又开始忍不住叽叽喳喳:“园主大人您真是太好了!不仅人长得帅,心肠也好!彩衣跟定您了!以后您指东我绝不往西,您让我抓鱼我绝不撵鸡……”
沈青崖无奈地摇了摇头,看来让这家伙完全安静下来,是个任重道远的任务。
阿墨看着这个新来的、吵吵闹闹的家伙,不满地打了个响鼻,把脑袋扭到一边,决定眼不见心不烦。反正只要不抢它的食,随它去吧。
就这样,灵植园迎来了它的新成员——一只名叫彩衣的、话痨属性满满的七彩鹦鹉。
从此,园子里除了风吹叶动、水流潺潺、阿墨偶尔的咕噜声外,又多了一个永不停歇的、带着破锣嗓子的背景音。
“园主大人早啊!今天天气真好!适合给星光草松松土!”
“哎呦喂!阿墨大哥您翻身轻点儿!水花溅到我漂亮的羽毛了!”
“那株惊吓菇又放泡泡了!还是七彩的!真好看!”
“有客人来了?待我彩衣前去盘问……啊不,是迎接!”
沈青崖有时候会被它吵得头疼,但更多的时候,是觉得这园子,确实因为多了这份聒噪,而变得更加……鲜活,更有烟火气了。
当然,前提是彩衣没有在试图模仿阿墨打呼噜,或者偷偷教回声蒲公英说“阿墨是笨蛋”的时候。
生活,就是这样,总是在平静中,增添一些意想不到的……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