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它还会把自己那经过沉灶土打磨、乌光锃亮的“避毒神爪”伸到阳光下,慢悠悠地欣赏,时不时还对着光线变换角度,那嘚瑟的小模样,让小王好几次忍不住想吐槽:这乌龟成精了吧?!它绝对是在炫耀!
沈青崖对阿墨这种“精神干扰”战术视若无睹,甚至偶尔还会配合地投喂一两块新研制的“麻辣灵椒味饼干”(阿墨尝试后表示刺激但可以接受),让香气更加浓郁扑鼻。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
李伯和小王的笔记本上记满了各种猜测和“重大发现”,比如:
“沈先生日出时面朝东方呼吸七次,疑似吸收紫气。”
“沈先生走路步伐蕴含某种阵法轨迹。”
“神龟阿墨每日晒太阳的方位与星辰对应。”
……
然而,他们越是观察,越是记录,就越是迷茫。沈青崖的每一个动作看起来都那么普通,却又仿佛蕴含着他们无法理解的深意。他们感觉自己好像触摸到了什么,却又什么都抓不住。
真正的种田之道,不在奇巧淫技,不在秘传咒法,而在于日复一日的耐心守护,在于与天地万物和谐共处的本心,在于那份“润物细无声”的生命本源之力。
这些东西,是偷不走,也学不来的。
一个月后,精神饱受煎熬(主要来自阿墨的零食诱惑和自身脑补的压力)、技术上一无所获的李伯和小王,顶着浓重的黑眼圈,向张管事递交了一份充满了玄学猜测和自我怀疑的“观察报告”,然后如蒙大赦般地离开了这个让他们既敬畏又倍感挫败的灵植园。
送走两位“学徒”,园子恢复了往日的完全宁静。
沈青崖坐在竹椅上,沏了一壶星辉茶。
阿墨趴在他脚边,啃着作为“胜利奖励”的超大号灵果。
“看,”沈青崖轻抿一口茶,对阿墨笑道,“这就是持久战。”
“你种你的田,他看他的。”
“时间到了,他自然就走了。”
“毕竟,种田是自己的事,与他人何干?”
阿墨抬起头,看了看空荡荡的角落,又看了看沈青崖,似懂非懂地点点大脑袋,然后继续埋头对付它的灵果。
道理它不懂。
但它知道,烦人的家伙走了,零食管够。
这就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