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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 鸦雀胡同的旧洋火盒(2 / 2)

“先生?”刘子洋皱了皱眉——没听说熵组织里有这号人。

“老徐说这是他在罐头厂拍的,”老太太抹了抹眼泪,“那天他回来就慌得很,说看见这人往仓库里搬箱子,还听见里面‘嗡嗡’响,像虫子叫。”

刘子洋把零件和照片揣好,又给了老太太点钱,让她别担心,才往棚户区外走。走到路口,看见辆黑色轿车停在那儿,跟上次在鸦雀胡同外看见的不是一辆,但看着也挺可疑。他没敢直接过去,绕到后面的窄巷,往罐头厂的方向瞅——那边冒起了黑烟,不知道是咋了。

他心里揪得慌,想去看看老头咋样了,又怕撞上黑夹克。正犹豫着,手机突然响了,是个陌生号码。他犹豫了下,接了。

“刘子洋是吧?”电话里是个男人的声音,挺温和,“别找了,磨剪子的老头在我这儿,挺安全。”

“你是谁?”刘子洋攥紧了手机。

“你可以叫我‘先生’。”男人笑了笑,“就是你照片上拍的那个人。我知道你拿了零件,也知道你想查老徐的事。咱们做个交易吧——你把零件给我,我放了老头,再告诉你老徐的下落。”

刘子洋心里一沉——果然是他。“我凭啥信你?”

“你没得选。”先生的声音依旧温和,“现在来罐头厂仓库,一个人来。别耍花样,不然你就只能给老头收尸了。”

电话挂了。刘子洋站在窄巷里,手里攥着手机,指节都白了。他知道这是陷阱,但他不能不管老头。

往罐头厂走时,他把零件藏在了路边的砖缝里——不能真把零件给他们。到了罐头厂,仓库门口围着几个穿黑夹克的人,老头被绑在旁边的柱子上,脸上有几道血印,但看着没大碍。

“你来了。”先生站在仓库门口,穿着白大褂,戴着金丝眼镜,跟照片上一样,手里拿着个平板电脑。

“零件呢?”先生指了指他的兜。

“先放了他。”刘子洋往老头那边瞅了瞅。

“放了他可以,”先生打了个响指,旁边的黑夹克解开了绳子,“但你得把零件给我。”

老头踉跄着跑到刘子洋身边,“小伙子,别给他!那是老徐用命换来的!”

“没事。”刘子洋拍了拍他的肩膀,往先生那边走了两步,“零件在我身上,但你得先告诉我老徐在哪儿。”

“老徐?”先生笑了笑,“他啊,在仓库里呢。你自己进去看。”

刘子洋往仓库里瞅了瞅,黑漆漆的,啥也看不见。他刚想往里走,先生突然从身后掏出把枪,指着他的脑袋:“别耍花样了,我知道你没带零件。搜他!”

旁边的黑夹克扑上来,把刘子洋按在地上,翻了半天没找到零件,骂了句:“老大,没有!”

“我就知道你不老实。”先生蹲下来,用枪指着他的脸,“说吧,零件藏哪儿了?不然我现在就崩了他。”他指了指老头。

刘子洋咬了咬牙——他没想到这“先生”这么狠。“我说,零件藏在厂门口的砖缝里,第三个砖缝。”

先生往黑夹克那边使了个眼色,两个黑夹克跑了出去。“你挺聪明,”先生收起枪,“可惜太犟了。熵组织想要的东西,从来没有得不到的。”

“你们到底想干啥?”刘子洋瞪着他,“那发声器是啥?”

“等你把零件交出来,就告诉你。”先生站起身,往仓库里走,“进来等吧。”

刘子洋被黑夹克推着进了仓库。仓库里比刚才还乱,地上多了个麻袋,鼓鼓的,看着像装着个人。

“那是老徐?”刘子洋问。

先生没说话,从平板电脑上调出张图纸,是发声器的全图。“这发声器,能发出一种特殊的声波,能让附近的电子设备失灵。我们本来想把它装在鸦雀胡同,干扰那边的信号,没想到被老徐拆了。”

“你们要干扰信号干啥?”

“不该问的别问。”先生瞥了他一眼,“等零件拿回来,装好了发声器,你们就没用了。”

刘子洋心里咯噔一下——他想杀人灭口。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枪声,还有黑夹克的惨叫声。先生愣了一下,往外面瞅:“咋回事?”

仓库门被踹开了,冲进来几个穿警服的人,举着枪:“警察!都不许动!”

先生脸色一白,转身就往仓库后面跑。黑夹克们慌了神,有的往桌子底下钻,有的往门口冲,被警察一下子按住了。

刘子洋赶紧解开老头的绳子,“您咋报的警?”

“我刚才趁他们不注意,给胡同口的片儿警打了电话。”老头拍了拍胸口,“片儿警说早就觉得这罐头厂不对劲,一直没抓着把柄。”

警察在仓库里搜了搜,从麻袋里把老徐拉了出来——他被绑着,嘴里塞着布,但还活着。

“谢谢啊小伙子。”老徐被松了绑,握着刘子洋的手,眼泪都下来了。

先生没跑掉,被警察堵在仓库后面的通风口,正想往里钻,被拽了出来。

“铐上!”警察把先生按在地上,给他戴手铐。

先生看着刘子洋,突然笑了:“你以为这就完了?熵组织的人无处不在,你等着。”

刘子洋没理他——他知道这没完,但至少这次没让熵组织得逞。

警察录完口供,把先生和黑夹克都带走了,老徐也被送去医院检查。刘子洋把藏在砖缝里的零件拿出来,交给了警察:“这是证物。”

“辛苦你了。”带头的警察拍了拍他的肩膀,“以后有事随时联系。”

刘子洋点点头,跟老头告了别,往市区走。路过鸦雀胡同时,看见老头正在收拾磨剪子的摊子,旁边围了几个邻居,问东问西的。

“没事了没事了,警察来了,坏人被抓走了。”老头笑着摆手,脸上的血印还没消,看着却挺精神。

刘子洋没进去打招呼,就在胡同口站了会儿,往摊子上瞅了瞅——那把带花的剪刀被擦得锃亮,摆在木板上,挺显眼。

他转身往公交站走。天快黑了,胡同里亮起了灯,昏黄的光透过窗户照出来,落在地上,像撒了层金粉。

手里的旧洋火盒还在,铁皮凉飕飕的。他打开盒盖,看着里面的图纸,突然觉得这小盒子挺沉——装着老徐的胆子,装着老头的仗义,也装着熵组织的猫腻。

公交来了,他上了车。车里人不多,他找了个靠窗的座坐下,看着窗外的街景。路灯亮了,一排一排的,像串起来的珠子。

他知道熵组织不会善罢甘休,那个“先生”只是小喽啰,后面肯定还有大鱼。但他不怕——就像这鸦雀胡同,看着窄,走着挤,可只要往前走,总能走出去。

至于下次熵组织会在哪儿冒出来,会搞出啥新花样,他不知道。但他知道,只要再收到一张纸条,或者再看见个奇怪的洋火盒,他还会往胡同里钻——有些事,总得有人管。

车到站了,他下了车。往住处走时,路过个小卖部,进去买了瓶水。付钱时,看见柜台上摆着盒“牡丹”牌洋火,跟他手里的旧盒子一个样。

“多少钱?”他指着洋火问。

“一块。”老板递给他。

他付了钱,把新洋火揣进兜里,旧洋火盒也没扔——留着吧,说不定下次还能用上。

夜风吹过来,有点凉。他拉了拉衣领,往住处走。影子被路灯拉得老长,跟着他一步一步往前走,没掉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