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她经常这样。
能忘记的，说明可问可不问。
她从不纠结。
小反派们快速扒完饭，坐等她吃完。
见她放下碗筷，顾连渊立马问道：“你真想和我爸离婚？”
“当然！”
赵春燕语气坚定。
“我爸不好吗？”
顾连渊觉得他爸哪哪都好。
能干家务能赚钱，五千块说给就给了。
只要有他在，完全不用她操心，别说杏花村，家务事整个县城也找不出一个这么好的男人。
“我没说你爸不好。”
赵春燕承认，顾清行除了在那方面强势一点，其他都还不错。
从他回来，家务活不用她沾手，端茶倒水，体贴入微。
工资上交。
长相虽然不是她喜欢的那款，但不得不承认有点英俊。
不，是很英俊。
要是没那么强势，目的性没那么强，她好像也不是不能接受。
可惜！
她很清楚，那些好都有目的。
她只是他泄欲的工具，照顾孩子的保姆。
也就是看在他还算识趣，什么都不用她太操心的份上，不然早闹翻了。
哪怕鱼死网破，她也会离婚。
现在的日子，比其他结了婚的女人好太多。
真离婚了，被人指指点点不说，王大丫指不定会来卖她第二次。
虽然她无惧，可她怕麻烦。
和顾清行在一起，是她目前最优解。
只希望顾清行别作，小反派保持现在的样子。
一个个走反派路线，她早晚会跑路。
她可不想成为炮灰。
“那你为什么还要离婚？”顾连渊茫然。
“一个人自在，清净，我想日子简单点，你看看你爷奶会是不折腾的人吗？还有你们那么小就敢动手，谁知道会不会对我也这样，防不胜防！”
赵春燕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她才不会给小反派留面子，有些事摊开说挺好。
顾连渊眸子暗了暗，沉声道歉：“对不起，我不知道是你，可她对我们真不好，我和哥哥都要饿死了，我们在外面被人欺负了，她从来都不会管我们，有她没她对我们来说没任何区别。”
“没她，我们也许还会过得更好！”
“其实那天，我们跑出去就后悔了！”
“再怎么说，再讨厌，她也是我们的妈妈，不该动手的。”
“二哥捂被子时，看着她挣扎时就后悔了，他收手了，可是没想到，她还是…死了。”
“我和大哥二哥都已经商量好了，打算离家出走，去镇上也好，去县里也罢。”
“到时找个没人的房子住下，到时去黑市倒买倒卖。”
“都要饿死了，被打死，被枪毙，没区别，反正都是死。”
“我们当时想住一晚，收拾几件衣服就走的，没想到你会给我们白米饭吃，还有四个菜。”
“从搬出来以后，我们再也没吃过那么多好吃的。”
“所以……”
看着他们难过的眼神，赵春燕心里不是滋味。
她没挨过饿，更没有长期挨饿，甚至在家里明明有钱的情况下，挨过饿。
她不知道那种感受。
世界上从来没有感同身受一说。
顾连渊走上前，抱住她的胳膊：“不过你放心，你对我们这么好，我们不是不识好歹的人，绝不会做伤害你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