豹烈正在外面劈柴,听见狼燚惊呼声,推门闯进来。
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只满脸通红被裹的只露个小脑袋的雌性,和惊慌半跪在床上的狼燚。
“哎呀……”蜗蜗无地自容的嘟哝着:“没事的……”
“豹烈——我——”狼燚充耳不闻,只掀开一点点被子,耳朵耷拉着,紧张的手都微微发抖:“豹烈,我把蜗蜗弄出血了!”
豹烈脸色瞬间更加阴沉。
刚刚进门时扑面而来的配交气息已经让他知道发生了什么。
“裤子穿上!”
这头向来稳重的豹子难得对自己人呲牙低吼。
他将狼燚的裤子扔给他,小心翼翼的抬手将蜗蜗从被窝里掏出,掰开她的腿查看。
“乖,我看看……痛吗?”
蜗蜗试图躲开,感觉自己一张老脸要丢尽了。
“都说了没事没事……”她捂着脸,声音小小的:“这很正常的……老猿猴说了,女性的人形……就是这样的……会流一点血……”
豹烈不知道她在说什么老猿猴,只检查过后确认除了稍微有些红肿之外没有别的事发生,才松了口气。
但仍然阴鸷着双眼看向狼燚:“我让你守着她起床,你干了什么?”
“我我——”狼燚以为豹烈昨晚吃上了,自己才敢碰她,“我以为……我不知道你昨晚没……”
他没想到是这样的,甚至瞥了一眼蜗蜗,试图狡辩。
“她也没……”反抗啊。
狼燚说到一半,又觉得都是自己的问题。
是自己没问清楚……把人家第一兽夫的首次配交权给占了,此时尴尬的像等着被处置的罪狼。
蜗蜗更尴尬了。
不反抗还成错误了!
但是又没有办法,只能委委屈屈的躲在被子里,一双小眼睛眨巴眨巴的看着自己两只兽夫。
诡异的沉寂后,豹烈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后重重叹息,睁开的眼眸中满是无奈的看着狼燚。
“算了,都是一家人。”
蜗蜗说过,从她来的那一刻,他们就是一家人,这是命运。
而更早更早的从前,禾然把他们几个坑蒙拐骗攒到一起,何尝不是另一种命运?
既然他们五个早就被绑在了一起,那么谁先谁后也没什么不同……想开点就好。
最终,豹烈看着狼燚,哑着嗓子询问:“你做完了吗?”
狼燚委屈的点点头:“……嗯,算是吧。”
算是,那就是结束了。
豹烈一声不吭的把蜗蜗衣服套上,抱到外面。
外面是早已听到声响,站在门口的另外三人。
他们知道发生了什么,也知道闭上嘴比较好。
看着狼燚夹着尾巴出来,一副吃了大亏的模样,三只兽夫一个个装的若无其事,端来粗米熬的粥,还有金焰早起就煎出来的肉片片,准备吃早餐。
雲沧叼着饼子,一边打量着蜗蜗的情绪,一边笑呵呵的示意:“蜗蜗快吃,不然被金焰抢光了!”
金焰憨厚的笑了笑:“我是吃的有点多……啊哈哈,别嫌弃我啊。”
狼燚一直不敢吭声。
总是时不时的撇豹烈和蜗蜗的表情,耳朵趴在脑袋顶上就没有立起来过。就连吃饭都吃的很少。
吃过饭之后,他就消失不见。
蜗蜗在院子里找了一圈,询问外面来打水的鼠鼠和兽人们有没有见到狼燚,答案都是没有。
直到中午时分,狼燚才灰头土脸的回来。
他的尾巴毛丢了一些,脸上也带了一些黑色的土渍,手里捧着不知从哪里弄来几个淡青色的蛋,小心翼翼的放在锅里煮好,给蜗蜗端过来。
“你……”他抿着唇,把还温热的蛋递给她:“你补补……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说话间,还看向了豹烈。
豹烈看着这个因为抢了自己第一兽夫的最优配交权的狼……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心里的气也全都消了。
“都说了……没事。”豹烈给了他一个安心的表情,并示意他:你该让蜗蜗原谅你才对。她还没允许……你就急三火四的爬上去。
狼燚看懂豹烈的眼神暗示,一方面回味着早上那匆匆的第一次,一边又满脸歉意。
“嗯,蜗蜗,你吃,你尝尝!”
狼燚快速剥开蛋壳,往蜗蜗嘴里塞。
“好吃,超好吃!”蜗蜗美滋滋的嚼着,也没忘记夸赞:“狼燚最棒了,这种时候还能找到蛋!”
她这么说,就相当于是没有生气,原谅了他。
“你喜欢,我每天都给你找!”
狼燚耳朵终于不再趴在头顶,蹲在她旁边挤出个愧疚的笑脸,一边给她递水,一边絮絮叨叨地说着这几天发生的趣事,像是在试图转移话题。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日子过得风平浪静。
豹烈一如既往的任劳任怨,每天在家里忙碌着。
狼燚也和之前一样爱说话,每天都围着蜗叭叭,说一些有的没的废话。
玄鳞会在她泡温泉时缠上,鳞片轻轻的摩挲着,询问她:“还疼吗?”
雲沧则会在空闲时带她飞,去俯瞰整个巨石山,还带她去干涸的小泥塘里抓泥鳅。
金焰依旧是最笨的那一个,她开心自己就开心,每天干的活也最多,粮食产量都翻了几番。
几个兽夫都明显因为这次的意外,而转变了一些情绪。
他们似乎在等着,蜗蜗到底会‘第二个’选谁,每天晚上都刻意在门口多徘徊一会儿。
蜗蜗看着他们像是等待选召的妃子似得,心里觉得好笑,但表面还是认真的思考了一下。
并在某一天晚上,等着豹烈照常进来陪自己睡觉时询问他:“你觉得,下一个该选谁?”
豹烈整理床铺的动作一顿。
垂眸看到她那副笑吟吟的模样,心底的脾气和宠溺是一起拱上来的。
“怎么能让人这么又爱又恨?”豹烈掐住她的鼻尖埋怨,在她皱起眉嚷嚷着疼的时候,压上她:“只能是我。”
“好喔。”蜗蜗笑眯眯的点了下头。
豹烈沉默一阵:“确定?”
这回换蜗蜗紧张了,搓搓小手,嗯了一声。
依旧在铺床的豹烈呵笑一声,眸底开始席卷深沉的欲念。
轻轻在她耳边说了几个字:“怕不怕?嗯?”
蜗:……
“那,你等等!……”
蜗蜗闭上眼,像是念咒的小和尚一样盘腿而坐。
俗话说,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
蜗牛最不怕的就是!看她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