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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一个穿着笔挺马甲的男服务生端着托盘，小心翼翼地绕过舞动的肢体，来到了白洁的卡座旁。
“打扰您了，尊贵的女士。”服务生微微躬身，语气恭敬，眼睛快速扫过白洁的脸庞又飞快垂下。
他将一杯色泽晶莹剔透、杯沿点缀着新鲜蓝莓的鸡尾酒轻轻放在白洁面前的台桌上。
“这是您的‘冰蓝梦境’。”
白洁的目光从那杯精致的鸡尾酒上移开，落在服务生脸上，“开个卡座就送这么贵的酒吗？”
服务生连忙解释：“女士您误会了，这杯酒是您隔壁八号桌的客人为您点的。”
白洁顺着服务生示意的方向看了一眼。不远处一个半开放的卡座里，几个穿着花哨的男人正朝这边举杯示意，笑容油腻又淫荡。
其中一个身材高瘦，脖上挂了金链子的男人，眼神尤为放肆。
白洁只淡淡瞥了一眼，便不再理会。
她轻轻拍了拍身旁的位置，对服务生道：“坐。”
那服务生一愣，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坐。”白洁重复了一遍，清冷的音调让服务生回过神来。
年轻的服务生只觉得心跳加速，身体不由自主地顺着白洁的指示座下。但他也不敢靠的太近，两人中间还隔着一个人的位置。
“女士你想打听什么，我知道的都会告诉您的。”服务生道。
白洁闻说，眉梢轻挑，她微微向前倾身，手臂搁在膝盖上，这个动作让她的领口自然下垂，露出一抹精致的锁骨，也让她清冷精致的脸庞在迷离灯光下更具冲击力。
服务生的呼吸明显一窒，头脑开始发昏。
“跟你打听个人。”白洁直入主题，声音在嘈杂的音乐中异常清晰，“柳如烟。你认识吗？”
服务生点头道：“认识，她以前也是我们这的服务生，但她三年前就辞职了。”
听到三年前这个时间点，白洁的眼神有些阴郁，思绪有些恍惚。
三年前，那时候她的身体还不是这个性别，那时候她还喜欢女人...
嗯？白洁心中一愣，她现在不喜欢女人了吗？
十八道：“是的，你做春梦的时候...”
“闭嘴！”白洁厉声打断十八。
十八：“...”
白洁问道服务生：“你知道柳如烟辞职后去了哪里吗？”
服务生摇头道：“不知道，但我听几个女同事聊天的时候提起过，说柳如烟现在混得风生水起，早就进入内城生活了。”
白洁闻说有些惊愕，完全想象不到柳如烟怎么可能获得进入内城生活的资格。
就算真的是她把自己卖给了赤蛇联合会，她也不值这个价啊。
白洁的目光落在台桌上的那杯“冰蓝梦境”上。
“你能帮我个忙吗？”白洁忽地朝服务生问道。
“什么忙？”
白洁道：“待会你从那个八号桌的前面路过，如果那桌的客人把你拦下来问话，你就实话实说，把我和你说的话都告诉他们。”
那服务生闻言朝八号桌那边望去，正好看见那边每个人的眼神都想要将他吃了似的，吓得他赶紧回过头不敢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