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套用你的话？”闻聿不服气，“我学生的学生能配出七级药剂了，你学生设计出七级机甲了吗？”
他把特意打印的纸质报告拍在桌子上，报告上最后的结论还被他特意放大了。
[经检测，该试剂为七级安抚药剂，理论上对S级精神力混乱的稳固程度达71.1%，对A级精神力混乱的稳固程度达79.5%，对b级精神力混乱的稳固程度达82.8%…]
“这能一样吗？”庄昆放下图纸，准备跟他论论这其中的道道，“七级机甲又不是只有计算量的事，这其中仅仅涉及的曲轴就有二十多种，更别说这只是……”
闻不给他机会，“我七级药剂涉及的药植就少了？
单是能入七级药剂的主药药剂公会公布的就达上千种，每种主药都有不同的计算公式，这其中的计算量我就不说了。
还有各种辅助药植，单是记住就没多少人能做到。”
这也是为什么高级药剂师少的原因，七级药剂的公式不是通用的，它是每个主药植都有自己的算法，其中要是重要的辅助药植不一样，算法也会不一样。
在缺少药植的情况下更需要药剂师去衡量，这很难从别人的经验中获得收获，它会更依赖药剂师平时的大量计算来判断。
“你大晚上过来就是跟我说这个？”庄昆拿起他的拐杖，要是只是过来说这个那他就要赶人了。
闻聿理所当然，他都受了庄昆这么多年的炫耀，现在终于到他了，“差不多吧。”
“你可以走了。”庄昆拐杖指着门口，“我要睡觉了。”
“装什么？”闻聿坐着四平八稳，丝毫没有起身的意思，“你当年可是拉着我说了大半宿的。”
庄昆索性收好手里的图纸，“你是才见到一面吧？你就这么确定她能接你的班了？”
他回来的时候助理跟他说了闻聿那来了个助手，是林原的学生。
之前都没听他说过，今天人一来，闻聿摸就过来炫耀了。
“八九不离十的，可惜你不是药剂师，你不知道这种人才有多难得。”闻聿感慨。
庄昆给了他个白眼，“我学生我可是教了十多年，你的呢？还是你学生的学生，我都不稀罕说你。”
闻聿被他的话哽了一下，“你要这么说，那她不用我教导都能到这个程度，你那学生能行吗？”
两人都很清楚闻聿说的就是他的接班人，不是他的学生不够好，而是他们的心不是全在药剂上，他们总有其他事比药剂重要。
南钲不一样，闻聿在听到南钲说出那个药剂理论师的时候就确定了她以后一定是会在药剂这条路上的。
闻聿这些年的脾气越来越古怪也是因为自己学生有天赋的不努力，没天赋的在摆烂，一个个的学生气得他半夜睡醒都想给他们拎起来忙活。
俩老头拌嘴到夜半才睡。
第二天南钲都快吃完早餐了，闻聿才下来。
“师爷早上好。”南钲放下手里的早餐。
闻聿摆摆手，“早。我自己来就行，你要是不够吃继续拿，这里整天供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