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士看了一眼她的面相:“你倒也不用算,你是个官相,将来会做大官。只是明年你得注意,在西边你风浪不小。”
照月起身:“谢谢道长,祝你新年快乐。”
道长看着二人下山的身影,心里头畅快了些,喃喃说道:“这才是有素质的人嘛,上次那个,简直就是畜生道投胎!”
照月回了医院,将那枚开了高光的玉佩放在顾芳华的枕头底下。
又在医院守了顾芳华两天,给她按按腿部肌肉,一直在她耳边说话。
天色擦黑的时候,霍晋怀提着炖的乌鸡汤来医院,跟照月一起用晚餐。
霍晋怀给照月夹菜,夹了好几下,话在唇边游走。
他将筷子放下,垂了垂眉眼,浓密的长睫在眼睑下投下一抹暗影:“好好跟薄曜过吧,你结婚,还是通知我一声。”
照月筷子一顿,抬起双眸:“晋怀哥……”
霍晋怀笑意涩然:“我能怎么办,你太喜欢他太爱他了,你也要一个人不是吗?
难不成还要拖住你一辈子,让你最后憎恨我?”
照月细细打量他,这才发现已经三十多岁的霍晋怀,温和儒雅的霍总,竟清瘦了那么多。
霍家好像接连在出事,他看起来真的很憔悴。
她鼻尖一酸,鼻腔里蓄起浓浓的鼻音:“我没有恨过你。”
霍晋怀夹住一块鸡翅放到她碗里:“快吃吧,你最喜欢啃鸡翅。”
他将筷子收回,竖放在碗下,胃口全无。
沉默几秒后,嗓音浓哑:“我心里一直都有你。”
照月啃着鸡翅,抬眼看见顾芳华就躺在床边,脑海里一幕一幕回放这些年来她与霍家的恩恩怨怨。
恩来自顾芳华与霍晋怀,怨来自霍希彤。
如果不是幼时顾芳华对自己的维护,她有可能早就死在何美林手里了,如果不是霍晋怀为自己挡枪,她也有可能死在废弃工厂了。
照月眼眶渐红,并没有多少华丽的词语,只想去把奥运基建项目给霍家拿下来。
或许干妈知道了这件事,一开心就醒过来了。
“呵,吃这么好都不叫我?”男人懒懒的嗓音在门前响起,语气见不得有多善。
霍晋怀回头,见薄曜穿着一身雪豹皮草站在门外,一看就不像什么好人。
照月左右看了一眼:“我去叫护士拿个碗来。”
薄曜长腿漫不经心跨了进来:“不用,我就用你的。”
他在桌前坐下,跟照月挤一起,风度是什么,在他这儿完全没有。
薄曜拿起一双筷子,将乌鸡骨头都给戳烂。照月知道薄曜不会吃,纯属捉弄人。
霍晋怀冷下脸色:“薄家跟霍家已经闹翻了,如果不是看在照月的面子上,你根本进不了这栋医院。”
薄曜取了三根筷子猛的插进乌鸡骨头里立着,这是给死人上香的动作,大过年的相当忌讳。
顾芳华昏迷不醒,霍晋怀眼神滚出冷焰,抬手将筷子拔出扔薄曜身上:“你到底要做什么!”
照月甚至是不解的看着薄曜。
薄曜一脚踢开凳子,人立了起来:“霍晋怀,你们趁我在,对定王台做了什么,你心知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