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洒温热的水从巴特锋利高凸的眉骨上滑落,蒙古男人五官天生粗犷,看谁都是一副凶巴巴的面色:
“你身上怎么那么多伤,容九爷就看着你被人欺负?”
他伸手拉过林雪意的手臂,林雪意给了巴特一巴掌:“让开,你抓疼我了!”
她从浴室里走了出去,站在床边将身体上的水迅速擦干,套上一件宽松的裙子。
她看着桌上那瓶并未开封的葡萄酒,这才将酒打开,自己喝了起来。
巴特走过来将酒杯夺了过去:“早晨没吃东西就这样喝酒对身体不好。”
“你还没有回答我,你身上为什么那么多伤痕。”
大庄园里声名赫赫的大花蛇,在庄园里,她比三线明星,都有面子。
又得容九宠爱,他想不到是谁敢这么做。
林雪意看着他,随后笑了出来:“真是个憨包。”
巴特沉
林雪意走过去收拾自己的行李箱,蹲在地上,嗓音懒懒的说:
“容九爷有特殊癖好。”
伺候这种级别的男人,没点真本事,根本不会令容九兴奋。
只是林雪意不抱怨也不觉得委屈,这是她自个儿选的路。
“那你跟着他做什么!”巴特吼道。
林雪意手停了下来,语声毫无生气像一条平线:“有钱有势的男人,哪个女人不喜欢?”
巴特走过去,将行李箱一脚踢开:“但你不开心,我瞧得出来。”
林雪意勾下身子拉过自己的行李箱继续收拾:“你给我讲点儿什么有价值的消息吧,要不我回去身上还会添新的伤痕。”
昨晚她使出浑身解数套巴特的话,巴特的嘴太严实了。
只是做到最后,她发现自己根本没有真的讨好巴特,是巴特在伺候她。
林雪意只跟过容九一个男人,从未有过这样的体验。
现在脑海里回想起昨夜画面,似有电流划过自己的七经八脉,在天灵盖上滋滋滋的响。
巴特沉声问:“你想要什么消息?”
林雪意折叠衣服的手停下,朝着巴特媚笑:
“你有没有你们老板与卡塔尔私底下的交易,那种见不得人的,或是其余把柄?”
巴特斩钉截铁的回:“没有。”
林雪意耸了下肩:“得,就当我昨晚白给,你守住这秘密就好,如果不想我死的话。”
巴特看着她蹲在地上,人有些沉默。
林雪意突然抬起头问:“你以前有过几个女人?”
林雪意觉得他挺会,挺有耐心。
容九爷不同,容九是将女人当玩物,只让他自个儿开心。
巴特坦然的回:“在越南结过一次婚,有过一个孩子。”
林雪意冷下脸,反复压自己的行李箱,还是压不好:“哦。”
巴特蹲下去,粗壮手臂压住行李箱,将拉链给她拉了过来,提起行李箱立在床头柜前。
他神情略微有些低沉:“孩子三个月的时候,她跟孩子被仇家乱刀砍死。
本来我是要带着母子回蒙古,送回我姐姐家里的。死在前一天。”
这男人真跟憨包似的,只要不是关于薄曜的,几乎是问什么说什么。
林雪意挑起眼梢:“真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