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斯餐厅里,卢尔帮的头目,巴赫卢尔。
穿着白袍的年轻阿拉伯男人,络腮胡遮了半张脸。瘦高个,外面罩着一件军绿色马甲,脚上穿的军靴,身上带有几分血腥气。
卢尔双臂随意搭在沙发扶手上,左右闻了下,一脸浪笑:“嘿,这座位被女人坐过,好香。”
薄曜手指掸了下烟灰,黑眸冷戾:
“做事业的男人,脑子里只有床上那些事的话,还不如早点一头撞死,反正也是一个死字。”
“华国人,就是你找我办事?”他翘着腿一直抖,用下巴看薄曜。
“三天,我要卡塔尔跟阿联酋境内,丰臣线下百分之五十门店停摆。”
薄曜拿出一张支票递了过去。
卢尔视线落在支票上,对方已经签字,但没写金额。
他手指擦了擦鼻尖,拿起支票用手指一弹:“这么大方?”
薄曜站起身,慢条斯理的整理袖口,垂眸淡淡看他一眼:“事情没办好,我的钱也不是那样好拿。”
几个小时后,薄曜账户被人提走五百万美金。
巴特诧异的看了老板一眼,这俨然不是道上的规矩,事情一点没办,钱先拿走。
三天后,巴特扛着一把冲锋枪从门外走进来,蒙古男人五大三粗的气性不小:
“老板,卢尔那种人的话你也信,还直接给支票。现在好了,丰臣一点事儿没有,他们还把钱提走了。”
照月正坐在薄曜的总统套房里开会,被训了一通。
薄曜说她做事心慈手软,让她自己哪儿来的回哪儿去,要求比从前更为苛刻。
照月手指转着黑色钢笔,唇抿着,脸色有些沉。
薄曜波澜无惊:“有什么大惊小怪?”
他眼神冷睨向照月:“给丰臣下点猛料,怕什么?”
照月面露难色:“在国外我不敢做得太过,丰臣在这边扎根要比天晟深许多,做过了被人抓住把柄,再次被驱逐出境怎么办?”
“中东这块地界,讲的是先下手为强,不是你以前说的那些规矩跟道德。”
他虎口掐住照月的后脖子晃了晃,跟拎一只小猫似的:“这儿全是野路子,小朋友,你还是更适合国内。”
照月眼色暗淡,挡开他手臂:“你如果觉得我碍手碍脚,那赛车大赛后我就回去吧。”
薄曜扭头看着她:“怎么,想通了?”
照月鼻尖泛酸,低声说:“与其每日被你酸言冷语的为难,还不如回去过安生日子。”
男人凑近过来,身上有一股薄荷味夹杂着烟草与香水的味道,清冽雅痞:“真要走?”
照月胸口涩然,好心当作驴肝肺,两头受气!
明明心心念念的都是他,还瞧不上她。
说两句就要塞她上飞机,说她这儿不好那不对,明明就是他藏着掖着不让自己掺和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