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你真是一天胡思乱想的。
爸出差走远了都会带着你,每天都回家,他能干什么?要是让爸知道你这么怀疑他,回港城肯定跟你发脾气。”
顾芳华压低喉咙说:“哎呀,港府那些工作人员说了好几次了,我心烦!”
霍晋怀道:“妈,你还是早点回来吧,天天把爸守着,别想些有的没的,让照月知道了也不好。”
顾芳华也不是个服从性很高的人,照月换好晚礼服离开房间后,她从那衣服上摘下来一根头发。
等过几天回了港城,她就去验证这件事。
卡塔尔名流晚宴,苏丹之夜。
黑色宾利停靠在多哈的一处私人宫殿外。
金碧辉煌的水晶吊灯,折射出万千华光。
整座宫殿如沙漠之夜的一颗夜明珠,巍峨奢华。
一位身着阿拉伯白色长袍,头上顶着一块白布的侍者走来,手指拉开豪车车门。
薄曜一双薄底黑色皮鞋落在红色地毯上,回身,将手伸了过去。
女人柔嫩白皙的手轻轻放在他的掌心上,照月弯腰而出。
一下车,她就看见宫殿两侧的路灯都是价值百万的水晶灯。
身穿白袍的男人与身穿深色镶嵌着亮片还是宝石的长袍女人,都在朝大门里走。
照月今天穿了一身碎金长裙,款式保守,从脖子遮到了脚。
这儿跟国内不同,女人走哪儿都得遮住,她得入乡随俗。
身后走来一位霍氏集团的公关人员,她比照月更熟悉霍氏项目与情况,知道怎么谈具体事务,今天是照月的随从。
薄曜一身墨绿色高定礼服,颈间佩戴一枚帝王绿宝石领口,雍容华贵。
男人单手插兜,垂眸看了一眼手臂。
照月走过去挽住薄曜的手臂,提着裙摆朝着宫殿走去。
金色铸造的宫殿,在水晶与欧式古董的映衬下,豪奢至极。
照月从小在港城江家那样的豪门长大,也被今日中东贵族圈子的豪奢给震惊到。
穿着黑袍的女仆给她递来一杯阿拉伯咖啡,照月接过的时候,手腕沉了沉,这是个十足十的金杯,还嵌了红宝石。
正殿有阿拉伯乐队奏响乌德琴,曲调悠扬,像是沙漠里飘荡的丝带,极具阿拉伯风情。
薄曜下巴朝前扬了扬:
“最前边那个,穿着阿拉伯长袍,头戴红白格头巾的男人是举办今晚晚宴的男主人,谢赫。
旁边穿着宝蓝色有精美阿拉伯刺绣长袍的女人是他大老婆。”
薄曜眼睛朝左侧定了定,照月顺着他的眼神看了过去:“那是鼻吻礼,海湾男性之间的一种礼节,关系比较亲密。”
照月看着薄曜:“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薄曜冷睨她一眼:“不知道的人,已经死了。”
照月:“……”
这里的陌生与文化差异似一道厚厚壁垒,她心中已有不祥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