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被他捆死,如何都挣脱不开。
她那肩膀抵开薄曜:“你冷静一点好吗,这是最快,最简便的方式。结果满意了,过程不重要!”
她没告诉薄曜,她又向霍晋怀提了增加协议。
从上市到制造,他全都后顾无忧了。
霍晋怀说,薄曜虽然撕了合同,但他会履行对她的承诺。
男人的手掌混着沐浴露在她身上用力蛮横的清洗起来,快要把她的皮给搓掉。
白皙的皮肤很快变红。
照月一丝不挂的站在浴室里,眼泪混入水中汹涌不断。
“你有什么好哭的!你以为霍晋怀拿过来的是合同,这他妈是扣在老子脸上的屈辱勋章!”
薄曜的手探去她身下,激得她浑身颤栗。
照月朝他怒吼:
“我一个人去见容九,我朝着自己大腿开枪,拿命换你从国外回来,换你在国内平平安安过一生。
我为了你,连命都豁出去过,这算什么!
你为什么要这样羞辱我,我的难过,我的为难,你一点都看不见吗!”
薄曜的手停下,只剩下心在嘶吼咆哮,阵阵闷雷在心底疯狂炸开。
这比遭遇背叛,还要难受一百倍一千倍。
一双猩红的眼,水雾漫起。
花洒的水从眉骨处滴落眸中,又顺着他的眼眶往外滚,不知是水还是泪。
照月咽了咽发紧的喉咙,语声发抖:
“从前,你可以站在我的利益出发,忍受我和别人在一起。现在从你的利益出发,我也可以。”
“你在羞辱我,羞辱我无能!”
薄曜的吼声令浴室玻璃都震了震:“等我掉过头来,还是会咬霍家一口,这次得咬死。”
照月一双水汪汪的乌眸眨了眨。
她何尝不是拿着霍家的真金白银在帮薄曜,回头来霍家所受的伤害,她担负一半的罪过。
此刻只剩下为难,与对霍晋怀狮子大开口后的难堪。
男人衬衫西裤全都湿透,站在水雾缭绕的浴室里,脖子上凸起的青筋膨胀起来:
“我告诉你,别说你是霍家干女儿,你就算是霍政英的亲生女儿,我也不会忍下这口气。
今天这梁子,算是结下了!”
照月道:“我是干妈看着长大的,你把事情做绝了,我又不会难过吗?”
薄曜深邃黑眸寒意凌冽:“我一定会做绝。”
照月拉住他胸口衣襟:“薄曜,你答应过我的。退回到公平线内,你就息事宁人,你对我从来说话算话的!”
薄曜伸手在脸上抹了一把水,冷笑:“果然,你的确是霍政英放在我身边最好的那张牌。”
男人浑身湿透的摔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