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厌食症没有好转迹象,而且陆地巡天的压力不小,他人还是有些紧绷。
我还觉得他有心结,可能薄晟大哥空难的真相被揭开,薄曜心底才会真松下一口气,说不定厌食症就好了。”
梅玉檀起身站去窗下,眼眶的红与窗外红梅一般:“好,我知道了。”
从茶室出去,照月跟着薄曜的母亲一同回了云鹤居。
恰逢门前,碰见从军区开完会回来的薄震霆。
梅玉檀看都没看他一眼,薄震霆好些年没见她,提着一口气要说话,又咽了下去。
梅玉檀走进去,把里面的小辈都轰了出来。
云鹤居里,女人激动的声音震着门窗。
“薄晟已经被你们毁了,先是被你们逼疯,后来死于空难。
现在是轮到薄曜了是吗,为什么要让他娶一个那种女人,他会幸福吗?
你们定王台是不是只有家族利益,不管我儿子的死活!”
“那个霍家大小姐,人在定王台都敢这么嚣张。以后结了婚,肯定天天跟薄曜吵闹。
我儿子前些年在国外看顾海外能源项目,跟恐怖分子打仗,跟各方势力缠斗,开枪端炮,流血玩儿命。
之后薄晟死了,他回国,又跟国内高层斗。
他现在日日紧绷,得厌食症,靠着昂贵的补剂续命,他活得还像个人吗?”
“薄震霆,你说话,去退婚啊!”
薄震霆坐在紫檀木椅上,脱了军帽,有些燥的拍了拍头发:
“南北合作已签订,牵一发而动全身,联姻改不了。
他喜欢谁,爱跟谁在一起就在一起,我们可以睁一眼闭一只眼。只好霍家不闹到明面上来,我们就当不知道。”
梅玉檀眼神里只剩下心疼:“我还不了解你们吗?
你们哪里是妥协,你们是觉得那个女孩子对阿曜有用。
霍希彤拿来跟霍家合作,资源整合;那个叫照月的,拿来榨取价值,助力阿曜事业。
你们算得真精啊,如果照月只是一个貌美无用的女孩子,你们肯定早就把她扔出燕京了吧!”
薄老沉下眉头:“好了!”
“爸。”薄震霆连忙看向自己的父亲:“我送一下玉檀。”
除夕这一日,定王台最忌争执。
梅玉檀从南极奔波几天回来,一顿饭都没吃,就离开了定王台。
离开前,梅玉檀眼神冷冷看着自己前夫:“要不是为了薄曜,我这辈子都不乐意回定王台一次!”
薄震霆无奈的说:“玉檀,薄晟的死,我们谁也不想。但这就是定王台,我们没有选择。”
梅玉檀车门上了车:“你们已经做了选择,强行扣下两个儿子给你,没一个活得像人!”
一辆普通黑色轿车开走,驾驶位坐的是梅玉檀现在的伴侣。
薄震霆有看见那个男人,穿了一身黑色短款羽绒服,面相清秀,手腕上戴了一串品相不错的佛珠。
他派人打听过,两人在一起四五年了。只是梅玉檀大多时候都在项目上,一年也就回来两次,见面不算多。
照月在云华厅用完午餐也离开,并不愿与霍希彤打照面。
入夜,薄曜从定王台回来,搬回两盆粉白相间的山茶花。
上主卧,看见照月收拾了两件衣物,嗓音就冷了下来:“要去港城?”
照月点了点头。
薄曜一把将她的行李袋丢去衣帽间:“不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