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晋怀连忙走到浴室里去,开了冷水站在花洒下,毫无作用,又让佣人送冰块来。
有人敲门,霍晋怀压着呼吸去开门,门外站的是居然照月。
“霍希彤说你身体不舒服,你怎么了?”
照月从上到下的看了他一眼,满脸疑惑:“怎么浑身都在滴水?”
佣人走来,手里提着一桶冰。
霍晋怀伸手接过,转身去了浴室。
照月有些纳闷,顺手把门关上,人跟着霍晋怀走了进去:“晋怀哥,你到底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
霍希彤躲在暗处拿着手机不停拍照,发给薄曜:【我干妹妹和我大哥关系真好,晚上十二点还去我大哥屋里谈心呢。】
霍晋怀将冰块倒在浴缸里,人坐了进去,嗓音沙沙的:“我没事,你先出去。”
照月见过这种状态,之前薄曜在游轮上被人下药就是这种样子,霍晋怀看起来越忍越艰难。
她蹲在浴缸边,摸了下霍晋怀额头的温度,现在是药性全上来了:
“不行,必须去医院。不知道是什么性质的药,一会儿出事可不好,你才受了伤。”
霍晋怀急促喘气,低吼道:“别管我,你快出去!”
“我怎么可能不管你。”
她连忙起身去把块头大的崔小娇找来,二人将霍晋怀从冰水里捞了出来。
照月去衣柜里拿了一套霍晋怀的运动装,让崔小娇背着霍晋怀从侧面楼梯下的车库,将人送去了医院。
霍希彤从自己卧房门口走了出来,又走去霍晋怀的房间看了一眼。
发现床单只掀开一个角,也太整齐了。
她又看了一圈,伸手把屋子弄乱,点了个避孕套的外卖,加急送来。
她拿出避孕套撕开,往里面挤了点酸奶,地上扔一个,床上扔一个,沙发上再放一个。
她掏出手机给薄曜打去一个视频电话,薄曜直接给她挂断。
霍希彤并不死心,直接拍了视频,然后迅速的将案发现场收拾好。
一个多小时后,她才把视频发出去,并附送语音留言:
“你看嘛薄曜,我真的没骗你。
我大哥跟江照月玩儿嗨了,刚刚都去医院了,不知道是谁被弄受伤了。”
她挑了下眉毛,倒在床上美美睡去。
明天薄曜就要来港城了,这大戏不知道有多好看。
燕京,定王台。
夜里,薄曜私底下见了几个军方里的人,以商入政,反向扶持自己的势力。
给出天晟海外能源项目的一半利润,条件是让这些人家里人常驻海外经营,相互制衡。
天晟集团主要资金全压在陆地巡天项目上,海外能源项目分走供血链一半后,资金链更紧张,但别无选择。
“老爷子,关系网撒开了吗?”男人指尖夹着一根烟,痞气的脸透出几分桀骜难驯的野来。
薄老道:“来的都是中上层,太高了咱们压不住,太低了难扶持。”
他神色凝重起来:“阿曜,你得制衡住这些人。他们收了好处,也得把重要的东西握在你手里才是。”
薄曜慵懒靠在龙纹紫檀木椅上,举手投足间矜贵不凡,钻面打磨的腕表在中式古典吊灯下折射出华光万丈:
“嗯,下周还要见几位搞经济的议员。那些有野心,想往上爬的人,我可以扶他们青云直上。”
从定王台离开,薄曜自己开的车回家,手机弹出一条视频。
男人夹着烟的手点开视频,画面映入眼帘,黑眸眯起,将手机砸在了副驾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