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掉鞋走到客厅,她觑了薄曜一眼,这个男人根本不知道拒绝两个字怎么写。
薄曜靠在沙发上曲着腿,夹着烟的手搭在膝盖处:“不是有事,这么早就回来?是提前回来梳妆打扮,晚上要去偷人?”
照月手指搓了搓包包系带,犹豫两秒还是实话实说:
“晋怀哥要来给我送礼服,有很多件,需要一件一件的试。我过两天就要去港城,怕到时候过去再试,时间来不及。”
薄曜将烟头触灭在烟灰缸里,偏过头:“继续说,我当遗言听。”
照月连忙坐到薄曜身边去,抱着他手臂:“不是他一个人来,还有工作人员,你别误会。”
男人棱角分明的下颌线锋锐,贴着高级的骨相更添肃冷:
“白天不试,晚上到你家来,看你脱衣服换衣服?”作为男人,霍晋怀那点儿心思,薄曜再清楚不过。
照月好声好气的说:“白天不都是在忙吗,晋怀哥晚上飞机才能落地燕京。”
薄曜声线压得很低:“不准来。”
照月为难起来,霍晋怀也是临时通知的她,她总不能在飞机在天上巡航,她一个电话让飞机掉头吧。
她晃了晃薄曜手臂:“就是试一下礼服,今晚试了就定了,是伯母的意思。”
薄曜扯了下领口纽扣,眼神滚出一抹燥意:“你的意思是,他来,我走?”
照月嗔怪睨他一眼:“又开始犯浑了吗,什么他来你走,我是怕你心底不舒服,所以就想错开时间。”
很明显,薄曜已经不舒服了。
她又劝了几句,人还没劝走,门铃就响了。
她眼睛看了门口一眼,心底一陡,连忙拉着薄曜,甚至是求他:
“遭了遭了,怎么你们两个男人都不按常理出牌啊!赶紧的,你先去卧室躲一躲!”
薄曜懒懒靠在沙发上:“凭什么我躲?”
门铃响了好几下,薄小宝都蹲去了门口。
照月慌得不行,赶紧开窗又开空调,散去房中淡淡烟味,还有薄曜身上那独有的男士香水味道,又拿自己的香水出来喷了一下。
“来了晋怀哥,马上就来!”
她把香水随手茶几上,疾步跑去门口把薄曜的鞋子给藏去鞋柜。
懊恼着,真有一种偷情的感觉,还要收拾案发现场。
门开,照月伸手挂了挂耳边的垂发,清丽的面容露出一弯白白的牙齿:“晋怀哥,舟车劳顿,赶紧进来吧。”
霍晋怀扶了下眼镜框,看了她一眼,又看了屋子一眼,回身对身后的秘书道:“把礼服都拿进来,你们先下去等。”
何文年跟工作人员抱着礼服走了进来,每一件礼服都用防尘袋归整好,规规矩矩摆在餐桌上。
薄小宝没有乱叫,嗅了嗅众人身上的味道,没有察觉到危险后又跑去关着的卧房门那边。
小狗早已变成一条大狗,它忽的把身子直立了起来,爪子搭在门把手上往下一用力,门就开了。
照月的心都跳没了,赶紧跑过去:“薄小宝,你好久学会自己开门的!”
她直接把狗赶了进去,靠在床边的男人将皮带解开扔在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