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满含委屈酸溜溜的嗓音跟泥鳅似的钻入他耳道里,拼命朝里翻滚,撞击他耳膜,往心里钻。
她从前可不会说这些软绵绵的小女人话的,顶多鼓着一对牛眼瞪他。
“你是过来办公的,还是过来跟你甲方调情的?”
男人双臂垂在腿边,磁沉的嗓音自她头顶溢出,不辨喜怒。
照月侧脸贴在他弧度饱满的胸口上,男人的胸肌柔软有弹性,迸发出浪浪潮热,烫着她的脸:
“我只是想见见你。”
薄曜一脸调笑:“月总,我是个有未婚妻的男人。”
照月心口似被银针扎了下,立即从薄曜怀里出来退后三步,脸上的血色也跟着褪去。
清醒与道德的教条重回她脑中,有些慌张:“我走了,你先休息吧。”
“站住。”男人俊痞的皮相笑意邪气:“乙方在暗示甲方什么,对吧?”
照月低着头,摇了摇:“我先下去了。”
薄曜手掌微微张开便拉过她纤细的手臂,又瘦了,都不够他握的,只怕稍微用力就得拧断。
男人偏过头,挺拔鼻梁凑近她侧颈位置嗅了嗅:“什么牌子的香水,一股中药味,还有没有品味?”
照月跟他老实解释:“我没有喷香水,是最近在喝中药。”
薄曜漆色瞳眸光影黯下,伸出指尖点了点她耳朵:“听觉几时恢复的?”
照月敛住眸光,时不时的又在看他:“在港城被绑架那几天耳朵就有点反应,后面就能彻底听见了。
身影纤细的女人站在男人左心房一侧,快只有男人身影一半大小。
薄曜浴袍没有系带,凌厉锁骨与大片胸肌袒露。
浴缸热水蒸腾出雄性身上独有的荷尔蒙信息素,裹着男人身上独有的痞,房间空气里生发出丝丝缕缕的燥。
照月的发梢不知多久在他出汗的胸口黏腻的贴着,他的体温扑面而来。
抬起乌眸看他,薄曜锐利飞挑的眼也在看她,心跳乱颤。
她眼神畏缩忐忑,跟做贼似的,男人神色格外坦然。
那双深邃的桃花眼,似笑非笑的睨她,满眼风流。
照月有一种被人看穿每一个小动作的局促与慌张。
薄曜问:“公司费效比,人工成本,年度业绩目标,项目投标规划出来没有?”
她眼睛睁了睁:“啊?”
“别逼我骂人,回答。”男人板起脸。
她心虚的答:“还没做好,也没想好。”
薄曜冷冷开口:“小作坊。”
照月没想到做薄曜员工被训,做他乙方也是要被训的,跟他嘟嘟囔囔起来:
“本来也是小作坊,才开公司几天,没经验嘛,你以为跟你家的万人企业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