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白术电话响了起来。
“陆总,好久没联系了。”白术端着红酒,看着床上装睡的女人。
“是吗,那祝你马到成功,好好报仇。”
陆熠臣在电话那头告诉他,定位效果不错,已经锁定江照月的位置了。
祁薇手指抓着枕头,心底有些慌张。
她想起自己在国内的手机当时被白术装进了一个袋子里,然后扔了出去。
难道是陆熠臣想要用这部手机钓到照月,然后杀之?
她心底极其的不安,半夜里,跟白术闹了起来:“你把手机给我,我必须通知照月!
她是我从美国叫回来的,如果她出了事,我这辈子都不会好过!”
白术抿下一口红酒,不疾不徐的道:“你知道所有人里最坏的人是谁吗?”
他笑着:“是陆熠臣。”
“你的好朋友,红颜薄命,可惜了。”
祁薇翻身而起,想做什么,却又什么都做不了:“白术,你到底要干嘛!”
白术捏住她的下巴,把红酒灌去她嘴里:
“在我生长的国度里,男人可以在外边坏,但对自己的妻子是爱护的。
陆熠臣这个人,两段婚姻,没一个女人在他哪儿有好结果。
江照月是醒悟得早,想起那个江思淼的确是有些可怜。”
燕京,陆氏集团。
遭遇那场人设坍塌风波后,陆熠臣隐匿一年,鲜少出现在人前。
智造全球业绩随之下滑,一片惨淡。
陆熠臣去年看见股东名单变更的文件时,他才知道照月居然把股份转移给了薄曜。
那一瞬,他心脏血液倒流,猛的冲入大脑里,肿胀眩晕起来。
人给了薄曜,最值钱的东西居然也给了他,陆熠臣咽不下这口气。
陆熠臣电话铃声响起,眉宇间往日的温驯不见,只剩下死寂般的凉薄:“说。”
保姆小心翼翼的道:“陆总,太太在医院哭闹起来,非要给小少爷做手术,我不知道怎么办呀。”
陆熠臣淡声道:“让她闹。”
保姆:“是,先生。”
秘书推门走进来:“陆总,我们锁定江照月的位置已经多次,但她身边一直跟着薄曜。薄曜身边还有很多保镖,不好下手。”
陆熠臣抽了一口雪茄,迷离的烟雾填满阴冷的眸子:“她总有跟薄曜分开的时候。”
男人拿起桌上的病历单子,江思淼已经确诊精神分裂,他笑道:“精神病杀人,不犯法的。”
几天后,秘书传来消息:“陆总,定位已锁定,江照月在高海智工附近出现,请下一步指示。”
陆熠臣站在落地窗前,神色透出一抹阴狠来:“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