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月在茶仓里听见这话,心就紧了起来。
前一秒还在想薄曜是不是要常年驻扎国外,后一秒就开始担心这两个人会不会大晚上的在这儿打起来。
薄曜漫不经心的道:“想找她啊,那给她打电话啊。”
照月立马掏出手机设置成静音,这个薄曜,她在里头咬牙切齿起来。
霍晋怀坐着的地方,一回头,一转角就能看见她。
心快跳了出来,也不知道他们要谈多久。
霍晋怀的确心有不安,照月真的不理他了,他回眸恶狠狠瞪着薄曜:“阴险小人!”
薄曜一乐:“嗯,好听。”
他突然道:“对了霍总,你身后那个架子上有味还不错的普洱,拿回去尝尝?”
薄曜拿着容九的东西,热情好客起来,走去霍晋怀身后的架子边。
眼尾扫去右侧,看见照月正恼恨羞窘的拿眸子瞪他。
霍晋怀淡声道:“不必了。”
薄曜看着她并不示弱,又说:“霍大总裁,你过来瞧瞧,这是八十年的普洱茶饼。”
照月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儿。
这茶仓空间很狭小,没有门,她进来的时候裙子还没有完全穿好,在里头也不敢穿,怕捧到什么瓷器发出响动。
霍晋怀只要一走过来,就可以看见她抱着裙子捂住胸口,一身狂浪的躲在暗处。
凳子发出声响,霍晋怀起身。
照月抿紧双唇,泪潺潺的乌眸看着薄曜,像极了被欺负惨的小兔子。
她挂在身上多年的道德与束缚,生出倒刺来,猛猛朝身体里刺去。
她垂下了眼睛,眼泪在脸上滑出两道水痕,心死了。
霍晋怀转身正要走过来,薄曜扔掉茶饼:“什么玩意儿,还八十年,只有两年也敢拿出来摆这儿。”
男人迈出长腿走回座位,按住霍晋怀的肩头朝外走去,又说了一下项目的事情,霍晋怀便离开了。
薄曜走回来站在茶仓门框处,低眉坏笑:“刺激吗?”
照月用手背抹了抹眼睛里的泪,起身时又跌倒在了地上,蹲太久了,腿脚麻了。
男人轻嗤一声:“还非要我抱。”
他走过去将她从地上捞了起来,扯过那揉成抹布的裙子扔掉,把自己身上的西装脱给了她。
将人横抱起,下了车库,一路上,照月没有跟他说一句话。
抵达滨江观澜,银顶迈巴赫在车库停靠了好一会儿。
老吴从楼上下来:“老板,霍总已经从滨江观澜楼下离开了。”
薄曜挑了下眉梢,笑意嘲弄:“嗯。”开了车门,问:“还要不要我抱着你上去?”
照月下车,裹着他的西装,冷着脸上了楼。
薄曜跟在她后面,照月前一步进的卧室,门砰的一下砸了过来,反锁。
给男人看乐了:“从前怎么不见有这脾气?”
照月坐在床边,胸口剧烈的起伏着,眼眶中泪意喷涌,哭得颤抖起来。
薄曜立在门外:“开门。”
她不开门,她根本就不想见到这个男人!
薄曜的不疾不徐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带着浓浓的要挟:“你这破门能经得我几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