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熠臣松开了手,眸色如冰:“满足你所有的需求,我从未食言过。”
他走入屋里,去了洗手间。
将手掌上的鲜血用冷水哗啦啦冲洗着,冰冷刺骨的水钻入他的伤口,疼及周身。
一小时后,公关团队抵达法式花园别墅。
把江思淼跟陆熠臣的视频录制完成后,迅速离开,不敢和陆太太多说一句话。
陆熠臣也驱车离开了别墅,让秘书订了酒店。
江思淼在家里放声大哭,实在受不了了,去酒柜处吞了几口洋酒。
刘妈见了,赶紧拖走那瓶酒:“孕妇不能喝酒的,太太您还是克制些吧。”
江思淼的电话铃声响了起来,是霍希彤打来的。没过一会儿,霍希彤抵达江思淼的新家。
江思淼坐在沙发上一直哭,霍希彤不停的递去纸巾:
“说句实在的,陆熠臣我也算从小就认识。他外热内冷,性子冷漠清高,一般人捂不热他。”
江思淼哽咽道:“我要跟他离婚!”
霍希彤分析起来:“你父母不会同意的,江家在陆氏集团的投资里倾注太多资金,还没回本呢。”
她安慰道:“思淼,要不你也学学江照月吧。陆熠臣喜欢她那样的,有时候硬刚不过,的确也得软一下身子。”
江思淼激动起来:“我配陆熠臣那个二婚男绰绰有余,凭什么还要放下身段?
我现在怀着陆氏集团的继承人,陆氏集团他一半儿我一半儿,我凭什么要软?”
霍希彤嘴唇张了张,没再继续这话题,而是神色凝重的说起另一件事:
“思淼,我想问问你,几年前你才回到江家的时候,江家父母是突然就开始憎恨江照月了吗?”
江思淼擦了擦眼角的泪,回道:
“没有啊,我父母还一直安慰江照月,让她别有心理负担,会一视同仁,都是他们最爱的女儿。”
霍希彤不明白,身子凑近了些:“那为什么后来将江照月给赶了出去,关系闹成那样?”
江思淼回忆了起来:
“起初我妈妈心里没什么,但是后来,当她每一次看见我在港城被人挤兑,别人只夸江照月,而瞧不起我的时候,她就会有些自责。
再后来,她看见我在很多方面越来越比不上江照月,又无法赶超的时候,内心的愧疚就抵达了顶峰。
那个时候,所有人提起港城江家千金,只知江照月,而没有我江思淼。
我气不过,江照月夺走了我的一切,鸠占鹊巢,凭什么还要继续拥有我的一切?
她在,江家财产我跟她对半分,她不在,江家以后才是完全属于我。
所以我就时不时的挑拨她跟父母的关系,说她欺负我。
我经常把自己弄得遍体鳞伤,还熬夜玩游戏说自己是刻苦读书,晕倒过几次。
我妈妈见了难过不已,从那个时候,她就开始慢慢厌恶江照月了。”
她得意的冷笑了一声:
“我受一次委屈,就会多增加她心里的懊悔与恨,最终都会化作一道道利箭刺向江照月。
如果不是她占了我的位置,我就不会受尽这么多委屈,被人瞧不起。
加上游泳池我诬陷她放电打死我一事,彻底令我妈妈狠毒了江照月,后来就爆发了。”
霍希彤攥着手里的玻璃杯,尖利的指甲有些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