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堂课下来,不少人上去要名片加微信的,可他唯独将目光落在江照月的身上。
下课后,江照月走入燕京大学的停车场准备开车回家,突然被人拉住手臂:
“照月,一起用个晚餐吧。”
江照月:“不用了,我赶着回家。”
陆熠臣没有松开她:“我们找个地方,让我也尝试着为你做一顿饭吧。”
方才课堂上江照月的那番话,无声刺痛了他。
人越往高处走时,身边真心的人也就越少。
林念娇会在酒店点最贵的外卖,江思淼会去最好的餐厅点一桌子菜,食物精美华丽,却吃不上几口。
只有江照月会为他亲自动手,会在乎这些东西对他身体的影响,关心他的方方面面。
这些是用钱换不来的,而照月做的远不止这些。
江照月神色清淡的看着他:“陆熠臣,你真是越来越奇怪了。”
陆熠臣挡在她面前,手掌拉扯住车门:
“从前我只是觉得一顿饭而已,在哪儿都可以吃。
前几年你为了我,在家里的确付出很多,我现在都明白了。”
他敷衍林念娇跟江思淼时,这两个女人又何尝不是敷衍他,换取他的金钱与权势。
只有江照月不同,她不要这些。
江照月冷着眼:“全职太太被当做免费保姆,价值不被认可的事情还少吗?
女人把人生重心放在男人身上,最后就是这种被男人瞧不起,还被社会瞧不上的结局。”
陆熠臣眼神里的深情与期盼快要溢了出来:
“这世上对我最好的人是你。
只要你肯回来我身边,我不介意你跟薄曜之间发生了什么。”
江照月看他的眼神多了几分厌恶:“陆熠臣,做人不能既要又要还要。
你要性层面极致无下限的体验,你找了林念娇;你要妻子娘家的扶持,你找了江思淼。
这时候你又想找一个跟傻子一样不计回报用尽全力对你好的人,什么好事儿都让你占了?”
陆熠臣眉心深拧,声量大了几分:“薄曜不会娶你的!
他的婚姻自己做不了主,你在薄家不会有任何位置。我们都是男人,我最了解他心里在想什么。”
江照月眼尾凝着冰,唇角缓缓翘起:“那好啊,你说他心里在想什么?”
陆熠臣认真的看着她的眼睛:
“他清楚你的价值跟天赋,所以放权给你,替他做卖命做事;
他贪恋你的美色,所以跟你上床,给你画饼,实则你得不到任何名分。”
江照月扬起下巴,笑容灿烂:
“那我更喜欢他了,至少他清楚我的价值跟天赋,我能发挥所长;
他贪恋我的美色,说明我漂亮,他审美没问题。”
她话音刚落,神色便深沉了几分:
“薄曜没有画过饼,没有承诺要给个什么身份。
也不送包,送昂贵的珠宝哄人。
他严厉,苛求。
他骂我,凶我,对我锱铢必较。
在集团大会上对我多次公开处刑,我被骂到内分泌失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