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醒来去了一趟疗养院,每个周她都会去看一眼奶奶,薄曜有空还会陪着她一起去。
江老太太来燕京时间不久,但身体恢复的速度倒是比之前快一些了。
清醒的时间变长,手脚部分地方已有了微弱的感觉。
*
秋色渐浓的法式花园别墅里,橙黄色的阳光铺在客厅里,光影有些暗沉。
江思淼被陆熠臣亲自从港城接回了燕京,人瘦了许多,胃口不好。
她眼泪潺潺的拉着陆熠臣的衣袖:“你是不是又要去开会啊,每次开会都很晚才回来,多陪陪我不好吗?”
陆熠臣道:“智造全球项目很成功,最近忙,等忙完了就陪你。”
陆熠臣还是陪她吃了一顿饭,给她夹菜,找不到半点儿错处与不关心她的地方。
“你一会儿关心我,一会儿又不关心我,快把我搞疯了。”
她心底一直患得患失,在家里整日的胡思乱想,找不到答案就一直给陆熠臣打电话。
陆熠臣另起话头:“因为项目的成功,过段时间我还要去燕京大学IbA商学院授课,做特邀讲师。”
“你还要去当老师啊,你都这么忙了,抽空不该陪陪我吗,我在燕京谁都不认识。”江思淼埋怨道。
他嗓音淡淡的解释:“都是为了公司的曝光度与品牌效应。”
江思淼听不懂这些,也不愿听,闷闷不乐。
陆熠臣拿了一张副卡给她:“无聊的时候出去购购物,旅旅游。”
从家里开车出来,陆熠臣也漫无目的起来,实则没有会要开。
林念娇给他打过很多个电话,??约他去酒店,纯粹的肉体欢愉,他已经提不起来兴趣。
而江思淼,大脑空洞,脾气娇纵,也说不到一块儿去。
陆熠臣除了工作,似乎失去了生活里,做人最本来的愉悦。
他点开江照月的朋友圈,发现只剩下一道横杠了。
陆熠臣反复刷新,还是一道横杠,原来江照月已经把他给删了。
陆熠臣紧皱起眉心,把车开到江边喝起了酒来。
他给江照月打电话,打了三次,接听的人是薄曜:“陆总,这么晚了,有何贵干?”
陆熠臣冷道:“让照月接电话,你凭什么碰她的手机?”
薄曜的嗓音漫不经心,看着怀里累得睡着的女人,指尖把玩着她的头发:
“她太累了,刚睡着。陆总有什么事,可以跟我说,我勉为其难帮你传达。”
陆熠臣气得挂掉了电话。
薄曜拿着江照月的手指给手机解锁,把陆熠臣的电话从江照月电话簿里拉黑删除,且把自己的微信置顶。
江照月在他怀里醒了过来,下楼喝水,发现客厅的茶几上放了一份文件,收件人是她。
就端着水拿着文件回了卧室看了起来,燕京大学IbA录取通知书?
上面没有任何推荐人的信息,也不是集团选送,谁给她报的名?
“薄曜,这是你给我的报的名吗?”她把文件递了过去。
薄曜虚着眸,懒懒回了句:“不是。”
江照月将文件扔在床头柜上:“哦,我这么忙,还是不去了吧。”
“你说什么?”男人俊朗的脸唰的一下就冷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