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喝酒,胃部遭受的刺激最大,倒也不是烂醉如泥,是纯痛苦。
薄曜趴在马上边,男人一头用发胶固定的黑发一丝不苟,只是眼梢边垂了几根掉下来的碎发。
衬得他眉眼间多了几分冷调的忧郁,两眼变得猩红跟湿润,微微喘气着。
江照月递来漱口水:“漱漱口吧。”
薄曜吞了漱了漱口,眼神迷醉的朝她笑,男人的脸帅得巧夺天工般的帅:
“刚才怎么不把我的头往马桶里按,反正明天醒来我不一定会记得。”
江照月眼角瞥他一眼:“还有空幻想我报复你吗?”
薄曜瘫坐在地上笑了一声:“这么关心我,下次你去喝?”
江照月回:“我喝就我喝,你记得叫我。”
“可把你给爽的,小酒鬼。”
薄曜扭过头去又吐了起来,吐得的确有些厉害的,连连吐了六次,闹腾到大半夜,才算睡去。
次日一早,他人有些发烧,应该是昨晚吹了冷风的缘故。
江照月让他吃了退烧药,就出门上班了。
薄曜这一日没去公司,文件送到了家里批阅。
王正把冰箱上面一打开,惊了惊,又把冰箱
他也松下一口气来,不用自己亲自动手被骂了。
他严重怀疑不是自己的厨艺有问题,明明就是薄总有厌食症,本就吃不了几口,所以说他做饭难吃。
王正把江照月给薄曜提前冷冻好的饭菜蒸热,备好水果甜品。
饭菜上桌,薄曜看了一眼:“五菜一汤,你就花半小时?”
王正指了指冰箱:“江小姐自己做的预制菜,全是提前做好冷冻在冰箱里按照高蛋白低脂的营养比例,每日都是五菜一汤,相当精致。”
他走过去打开冰箱把密封袋拿过来给薄曜看:
“薄总你看,还有标好的制作日期,我数了一下,好像一次性做完了五天的餐食,冰箱都塞满了。”
薄曜看着那些东西眼色略深,喝了几口汤,胃里舒服了很多:“嗯。”
王正将冰箱门关好:“您对江小姐这么严厉,没想到她还是没有记仇的。”
薄曜嗓音冷淡:“没记仇,也没记下旁的。”
*
江照月去公司上班,冷静沉思了许久,想起了自己给舒舒点的生日蛋糕,她还是蛮高兴的。
第二天跟她倒是多说了几句话。
照月穿着一身白色的风衣走入茶水间,跟她打了招呼:“舒舒,在做什么呢?”
舒舒道:“在做个咖啡的拉花,但我做得好丑。”
江照月伸手:“给我吧,我会,你想做个什么样式呢?”
舒舒想了想:“写几个字吧,就写‘早日康复’吧。
周唯这几天很难过,他妈妈的病又严重了。他整晚整晚的去医院照顾,现在靠咖啡续命呢。”
江照月瞳孔微震,脑子里似乎有什么东西渐渐疏通了一下,意识到自己工作中的确出现了很大的纰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