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反应过来,薄曜就在山道上来了个漂移,她失声吼道:“你快停下来薄曜,我害怕!”
“现在知道害怕了,刚才那句话又是以什么样的智商说出来的?”
男人依旧云淡风轻,车的轮胎贴着悬崖边而过,疾风将路边野草荡弯了头。
江照月眸底泪光稀碎,哽咽的哭着问他:“你到底要我怎么做,你才满意?”
薄曜眉骨冷而锋利,锐眸盯着前方,手猛打方向盘,脚猛踩油门,两侧风景已成虚影。
江照月双眸猩红的看着他,一直落泪。
一只手抓着把手,一只手抓着自己的安全带,似风雨吹打中的一朵白色山茶,摇摇欲坠。
黑色越野停在了山顶上,薄曜将两侧车窗放了下来,清凉的山风一时灌满了车厢内,却难消车内的火星味儿。
男人伸手安全带松开,靠在车座上,嗓音低沉的问:
“刚才又是哪句话把你刺激到了?”她前一句低眉顺眼,后一句立马炸了似的。
江照月从车窗外看出去,看见满是繁华的维港,却没一处再属于她:
“薄曜,如果你同意的话,我们分开吧。”
薄曜黑眸凝滞半分后,语声跌落寒渊般的冷:
“就这么随意轻松的说出口,看来今天是随你了意了。”
车厢里,静默了好一会儿。
“我问你,你不答是吧?就是想让我去跟霍晋怀说两句好听的,道个歉是吧?
好啊,我们开车去霍家!”薄曜眸眶里的柠檬再次被挤压了一下,酸水迸裂。
男人将手放在了制动杆上,江照月按住了他的手背:
“跟他没关系,我只是不愿再过这种被人赶来赶去的人生了,我不再想做一个皮球。”
薄曜深邃眉眼微颤,厉色渐隐:“我什么时候赶你走了,一直都是你想走。”
看着她湿润的眉眼,将手伸了过去,她躲了一下。
男人神色里藏着失意:“如果不是恩情的锁链套着你的道德,你的准则,你早就走了?”
江照月沉默了一会儿,正要开口。
薄曜伸手将人拉到自己怀中,他自始至终都认为自己没有赶她走的意思。
他双臂将人锁死,不给她挣脱的力气:“往后这辈子,我都不会再说让你走的话,行了吗?”
江照月被他用力的搂在怀里,她被薄曜胸腔里那颗激烈跳动的心脏给震了震,眉心再次紧蹙起来。
那句脱口而出的分开,令她的心极其的不好受,像被刀子刺了一下似的。
在听见薄曜说的这句话后,心里的血肉再次被搅动了一下,隐隐作痛。
男人凝神看着她湿润又猩红的眉眼,胸口传来闷感,面色更为阴沉。
如果不是他抢过话题,她应该把要走的话都给说出口了。
薄曜恼恨自己对她这么在意,这么在意干嘛,全世界就她一个女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