舆论的滔天巨浪和顾微澜方面不断施压的法律行动，如同两面不断收紧的墙壁，让原本隐藏在幕后的黑手逐渐无所遁形。
张律师团队利用那几个寻求和解的营销号提供的线索，顺藤摸瓜，结合之前调查到的资金流向，很快锁定了一个关键人物——“腾龙”公会负责市场公关的副总裁，李明。
这个李明，正是具体执行对顾微澜进行舆论打压和商业干扰的直接负责人。他与那些营销号、水军头目的联系记录，以及通过复杂渠道支付费用的部分凭证，都被张律师团队设法固定了下来。
然而，这些证据虽然能将李明和“腾龙”公会推到前台，但似乎还不足以触及更上层的“启明资本”。对方显然做了充分的隔离措施。
就在调查似乎遇到瓶颈时，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带来了突破性的进展。
这天傍晚，顾微澜接到了一个陌生号码的来电。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按下了接听键。
“是……顾微澜小姐吗？”电话那头是一个略显紧张和疲惫的年轻男声。
“我是，您哪位？”
“我……我叫赵成，是……是‘狂龙’直播间的……前场控。”对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顾微澜心中一动，示意旁边的助理小陈开始录音。“赵先生，你好。找我有什么事？”
“顾小姐，我……我知道我之前做了错事。”赵成的声音带着懊悔，“‘狂龙’和公会那边，之前……之前让我偷偷在你的粉丝群里带节奏，散布一些对你不利的言论，还……还让我想办法混进你的核心管理群，窃取你们的动态……”
他断断续续地交代着，包括如何伪造截图、如何煽动粉丝对立、如何向公会汇报顾微澜粉丝群的动向和应对策略等等。
“你为什么告诉我这些？”顾微澜冷静地问。
“我……我受不了了！”赵成的情绪有些激动，“公会那边做事太绝，这次事情闹大，李明副总想把所有责任都推到我这样的小角色身上，让我背黑锅！我……我不想当替罪羊！而且，我看过你的直播，你是有真本事的人……我觉得对不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