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下文学小说网 > 都市重生 > 我穿越到山西抗日 > 第292章 孙子的发现。

第292章 孙子的发现。(1 / 2)

(本故事纯属虚构推理创作,如有雷同纯属意外巧合)。夏日的阳光,透过老宅书房那扇尘封已久的玻璃窗,在空气中切割出几道斜斜的光柱。光柱里,无数微尘像金色的精灵,随着推门而入带来的气流,慌乱而又不知疲倦地上下翻飞。傅愽文站在门口,被这股混合着陈旧纸张、干燥木头和淡淡霉味的空气包裹着,忍不住轻轻咳嗽了一声。

这间书房,是他爷爷傅水恒晚年度过最多时光的地方。自从一个月前,爷爷安详地闭上了眼睛,遵照他“骨灰随风,撒入太行”的遗愿,没有留下具体的坟茔,这间老宅和里面的一切,便成了承载家族记忆最沉重的部分。父亲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沉缓:“愽文,你心思细,爷爷的东西……就由你来整理吧。该留的留,该处理的……就处理掉。” 话语里带着难以言喻的疲惫与伤感。

傅愽文点了点头,迈步走了进去。地板发出轻微的吱呀声,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沉重。书房不大,靠墙立着几个顶天立地的老式书柜,里面塞满了各种书籍,有泛黄的线装古籍,也有封面磨损严重的现代出版物,更多的是关于军事、历史,尤其是抗战史的资料。靠窗是一张宽大的旧书桌,桌面上还摊着几张未写完的稿纸,一支老旧的钢笔静静地躺在旁边,笔帽尚未合上,仿佛主人只是暂时离开。一切都保持着爷爷生前的样子,时间在这里似乎凝固了。

他开始着手整理。先从书桌开始,将散乱的稿纸一一归拢,上面是爷爷晚年仍坚持书写的、有些颤抖却依旧清晰的笔迹,记录着一些零碎的思绪,或是关于某些战役的细节补充。他小心地将这些稿纸叠放整齐,放入一个标注好的纸箱中。这些,或许对那位正在为爷爷撰写传记的军史作家还有用。

接着是书柜。他一本一本地将书取出,拂去封面上的积尘,判断着它们的去留。大部分书籍都留下了爷爷翻阅的痕迹——页边有细密的批注,某些段落考验,更是对情感的冲刷。每一本书,都可能关联着爷爷某一段记忆,某一种执念。

当他清理到靠墙角那个最老旧、颜色最深沉的樟木书柜底层时,手指触到了一个与书本截然不同的坚硬轮廓。他俯下身,借助手机电筒的光,看清那是一个深褐色的、皮质已经有些皲裂甚至剥落的旧式木箱。它被紧紧地塞在书架与墙壁的夹角里,前面还堆着几摞厚重的《太行山抗日根据地史料汇编》,若非彻底清理,极难发现。

木箱没有上锁,只有一个简单的黄铜搭扣。傅愽文用了一点力气,才将搭扣扳开,发出“咔哒”一声轻响。箱盖掀开的瞬间,一股更浓烈的、属于旧时光的尘埃气息扑面而来。

箱子里面的东西并不多,也并不起眼。最上面是一件叠得整整齐齐、但颜色已洗得发白、几乎看不出原本是蓝色还是灰色的旧中山装。衣服黄发脆。他轻轻拿起最上面一本翻开,里面是爷爷年轻时的字迹,刚劲有力,记录着行军路线、战斗心得,甚至还有一些简略的地形草图。这些,无疑是珍贵的一手历史资料。

他的目光越过笔记本,落在箱子最底部。那里,静静地躺着一个长方形的小匣子。匣子本身是深紫色的绒布面,但年代久远,绒面已经磨损得有些光滑褪色,边角处甚至露出了底下的硬纸板。匣子没有任何标识,朴素得近乎寒酸。

傅愽文的心,没来由地轻轻一跳。他放下手中的笔记本,深吸了一口气,仿佛要为自己接下来的动作积蓄力量。然后,他伸出双手,小心翼翼地将那个绒布匣子捧了出来。匣子很轻,拿在手里几乎感觉不到什么重量。

他走到书桌前,将那几道光柱下的微尘搅动得更加狂舞。他用指尖拂去匣盖上的浮尘,然后,屏住呼吸,缓缓地将它打开。

就在匣盖开启的那一刹那,一抹极其黯淡、却异常执拗的光芒,撞入了他的眼帘。

那枚勋章,就静静地躺在已经有些发黄、失去弹性的白色丝绸衬垫上。

它约莫有婴儿掌心大小,造型古朴而庄重。主体是一颗金色的、略显斑驳的八角星,星的中间,镶嵌着一圈已经氧化成深暗色的蓝珐琅圆环,圆环内,是一幅极具时代特征的图案:在蓝天白云的背景下,一座巍峨的延安宝塔山矗立着。而最核心、最夺目的,是覆盖在宝塔山上方的一枚镌刻着镰刀斧头的红色珐琅五角星。勋章的顶部,有一个同样有些磨损的扣环,连接着一段因为年久而已然褪成浅黄、甚至有些发脆的绶带。

尽管金色的星体上布满了细密的划痕,蓝色的珐琅部分也失去了鲜亮,呈现出一种深沉的、如同夜幕降临前天空的暗蓝色,红色五角星上也有几处不易察觉的磕碰小缺口,整枚勋章都笼罩在一层厚厚的、被称为“包浆”的岁月痕迹之下……但它所散发出的那种沉静、厚重、不容置疑的历史感与荣耀感,却如同实质一般,瞬间充满了整个书房,压过了窗外夏日的蝉鸣。

傅愽文感到自己的呼吸在这一刻停滞了。他瞪大了眼睛,一眨不眨地凝视着这枚突如其来的勋章。他虽然对勋章体系没有深入研究,但眼前这枚勋章所透出的非凡气度,以及那独特的八角星造型、蓝金红的经典配色,都明确地告诉他——这绝非寻常之物。

他极其轻柔地,用指尖将那枚勋章从匣子中取了出来。冰凉的金属触感透过指尖传来,却仿佛带着一种灼人的热量。勋章的重量很轻,但在他手中,却感觉重若千钧。他翻到背面,借着窗外射入的明亮光线,仔细辨认着上面镌刻的铭文。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行清晰的数字编号:“No. 022”。数字

“壹级独立自由勋章”

“中华民国廿九年”

“壹级……独立自由……勋章?”傅愽文下意识地低声念了出来。这几个字,像是一把沉重的钥匙,猛地插入了记忆的锁孔,试图扭开一扇他从未真正踏入过的门。

爷爷傅水恒的身影,在他脑海中浮现。但那个形象,始终是温和的、沉静的,甚至有些普通的。晚年退休回乡后,他最大的乐趣就是侍弄院子里的那几畦菜地,或是到村头的老槐树下,跟几个老伙计下几盘象棋。他偶尔也会给孙儿辈讲些过去的故事,但那些故事,大多经过了他“文学化”的处理——他讲太行山的雄奇壮丽,讲山间四季的美景,讲战友之间的深厚情谊,讲老百姓如何省下口粮支援部队……故事里有机智的突围,有艰苦的行军,有胜利的喜悦,却极少详细描述战斗的残酷,更极少提及他个人在其中的具体作用。他总是把自己隐没在“我们”这个集体代词之后,仿佛他仅仅是那波澜壮阔历史画卷中,一个最不起眼的、模糊的背景人物。

傅愽文记得,自己小时候也曾缠着爷爷问:“爷爷,那你打死过日本鬼子吗?你是不是大英雄?”

爷爷总是摸摸他的头,脸上带着那种惯有的、略带沧桑却又无比平和的笑容,回答说:“爷爷啊,就是千千万万个普通兵里的一个。打鬼子,靠的是大家,是党的领导。我们那时候,每个人都是英雄,又每个人都算不上什么特别的英雄。”

这话语,曾经让年幼的傅愽文有些失望,觉得自己的爷爷似乎没有那么“传奇”。久而久之,在他的认知里,爷爷就是一个经历过那段艰苦岁月、并对此怀着深厚感情、知足常乐的平凡老人。他甚至觉得,爷爷晚年不厌其烦地向那位军史作家口述历史,更多地是出于一种对逝去战友的怀念,以及对历史负责的态度,而非他本人有多少惊心动魄的事迹值得大书特书。

可是,手中这枚沉甸甸、布满历史印记的“一级独立自由勋章”,彻底颠覆了他这持续了二十多年的认知!

他虽然不清楚这枚勋章具体的分量,但“一级”、“独立自由”这些字眼,以及它那庄重无比的形制,无不昭示着其背后所代表的,是极高的、为国家与民族立下过重大功勋的荣誉。这绝不是一个“普通一兵”所能轻易获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