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章 一夜长谈。(1 / 2)

系统炸了!他管歼星舰叫土炮?

(本故事纯属虚构推理创作,如有雷同纯属意外巧合)。

傅老病榻前,军史作家如获至宝打开录音笔。

听他平静叙述如何用系统积分兑换歼星舰,却轻描淡写说成“土炮”。

描述战友们如何用“土地雷”炸翻敌军航母,用“小米加步枪”打出等离子炮的效果。

作家听得双手颤抖,世界观彻底崩塌。

而傅老只是望着窗外,喃喃说:“我?不过是个帮他们搬‘弹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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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近黄昏,夏日的燥热被医院厚重的窗帘与中央空调的低温隔绝在外,只留下一片近乎凝滞的、带着消毒水气味的清凉。单人病房里很安静,静得能听见输液管内药液一滴、一滴坠落的声音,像缓慢敲击的秒针,丈量着病床上老人所剩无几的时光。

傅水恒靠在摇起的床背上,身上是蓝白条纹相间的病号服,衬得他本就清癯的面容更无血色,如同一尊被岁月风沙侵蚀殆尽的石雕,只剩下嶙峋的骨架与沉淀在眉眼深处的疲惫。他的呼吸有些沉,每一次吸气都似要耗费不小的力气。床头的监护仪器屏幕幽幽亮着,勾勒出心率与血压的曲线,无声诉说着这具躯壳内部的衰败与挣扎。

消息,总是不胫而走的。

尽管他一再叮嘱保密,病房外间的会客区,乃至靠近门口的窗台上,依旧堆满了层层叠叠的花篮与果篮。鲜花娇艳欲滴,水果散发着清新的甜香,与病房内挥之不去的药味混杂在一起,形成一种奇异而略带压迫感的氛围。那些花篮上的红色缎带,无一例外地写着某某子女代父(或母)前来探望,落款的名字,背后都牵连着一段峥嵘岁月,都代表着如今身居要职、跺跺脚某领域便要震上几震的人物。傅水恒的目光偶尔掠过那些绚烂却无根的花卉,并无多少欣喜,反而掠过一丝极淡的、几乎无法察觉的忧虑,仿佛在计算着这些“排场”又耗费了多少公家的资源。

护士刚换完药出去,轻轻的关门声余韵未散,病房门再次被敲响了。

这一次,进来的不是那些穿着体面、言语谨慎的晚辈,而是一个约莫四十岁上下,戴着黑框眼镜,穿着朴素夹克,肩上挎着一个鼓鼓囊囊帆布包的男人。他叫秦远,一位在军史研究领域小有名气,但也常因“钻牛角尖”而显得格格不入的作家。他脸上带着一种混合着崇敬、激动与小心翼翼的复杂神色,走到床前,微微躬身。

“傅老,打扰您休息了。”秦远的声音压得很低,生怕惊扰了这片空间的宁静,“我是秦远,之前跟您联系过的,关于……关于那段历史,希望能听听您的讲述。”

傅水恒缓缓转过头,浑浊却依旧锐利的目光落在秦远脸上,停留了几秒,似乎是在回忆,也像是在审视。他没有立刻说话,只是微微抬了抬枯瘦的手指,指了指床边的椅子。

秦远如蒙大赦,连忙轻手轻脚地坐下,然后像是进行某种神圣仪式般,从帆布包里小心翼翼地取出一个老式的、但保养得很好的录音笔,还有一个厚厚的牛皮纸笔记本和一支钢笔。他按下录音键,红色的指示灯亮起,象征着一段可能被尘封的历史,即将获得被聆听的机会。

“傅老,我知道您不喜欢谈自己,”秦远斟酌着词句,“但我们……我们后世的人,不能忘记那段历史,不能忘记那些牺牲和奉献。很多细节,档案里没有,只在您和您战友们的记忆里。再不说,恐怕就真的……”

他话没有说完,但其中的意味,两人都懂。

傅水恒沉默着,窗外最后一点天光透过窗帘的缝隙,在他脸上投下一道明暗分界的线条。他望着那片逐渐黯淡的光,目光仿佛穿透了时空,回到了那个炮火连天、血色弥漫的年代。许久,久到秦远几乎以为这次拜访又将无功而返时,老人极其轻微地叹了口气,声音沙哑地开口了,不是对着秦远,更像是自言自语,对着那段逝去的岁月。

“是啊……不能忘……也忘不了……”他顿了顿,似乎在积攒力气,也似乎在组织语言,“那些小伙子们……才是真正的英雄。我傅水恒,算得了什么?不过是个……帮他们搬搬弹药,传传话的。”

他的语气平淡至极,没有丝毫作伪的痕迹,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个再简单不过的事实。

秦远精神一振,连忙调整了一下坐姿,准备记录。他预感到了,今晚,他将触及到一段远超他想象边界的历史。

“就从……黑山坳那场阻击战说起吧。”傅水恒的目光依旧望着窗外虚无的某一点,声音低沉而缓慢,将秦远的思绪猛地拉回了那个硝烟弥漫的时空节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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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为傅水恒口述,秦远记录及内心反应)

……那是四三年的秋天,冷得邪乎,冻得人骨头缝里都冒寒气。我们团,奉命在黑山坳一线迟滞敌人的推进,给大部队转移争取时间。任务很明确,也很残酷:没有后援,没有补给,打到最后一兵一卒。

鬼子的先头部队是一个加强联队,配属了坦克和重炮,天上还有飞机嗡嗡叫着,像一群讨厌的乌鸦。我们呢?满打满算,算上能动的伤员,不到八百人。装备?老套筒、汉阳造算是好的,不少人手里还攥着大刀片子和红缨枪。弹药?平均每人不到二十发子弹,手榴弹更是金贵得要命。

团长姓赵,赵大山,个不高,脾气火爆得像炸药桶,可打仗是把好手。他把我叫到团部——其实就是个半塌了的土窑洞,眼睛熬得通红,指着地图上黑山坳最窄的那个口子,“老傅!这里是鬼子的必经之路,也是咱们的棺材板!你得给我想办法,至少顶住他们两天!”

我那时候,名义上是个搞后勤装备的“特派员”,实际上,就是靠着脑子里那个时不时“叮”一声响的玩意儿(秦远听到这里,笔尖一顿,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但傅水恒语气自然,他只好继续记录)……想办法给弟兄们弄点“稀奇古怪”的玩意儿。

我知道赵团长的意思。硬拼,我们这八百人不够鬼子塞牙缝的。得靠奇招,靠地形,更要靠……一点“运气”。

那天晚上,我把全团的工兵,还有附近能找到的民兵、老乡都动员起来了。我们沿着黑山坳那个狭窄的入口,还有两侧的山坡,拼命地挖。不是普通的战壕,那玩意儿挡不住坦克。我们挖的是……嗯,一种特殊的陷坑。(傅水恒的语速稍微快了一点,似乎在回忆某个技术细节)坑底埋的不是尖木桩,那玩意儿对坦克履带效果不大。我让老乡们收集了那种……特别粘稠的黑油,对,就是山坳后面那个小油田里渗出来的,平时点灯都嫌烟大的那种。我们把那种黑油和收集来的废旧铁器、碎石头混合在一起,埋在坑底,上面做好伪装。

(秦远在笔记本上写下“特殊陷坑 - 黑油混合物”,眉头微皱,这听起来似乎……并不那么“特殊”?)

光有坑还不够。我还需要一种……能远程点燃这些东西,并且能制造混乱的“家伙事儿”。时间紧,材料也缺。我带着几个人,拆了仅有的几发迫击炮弹,又找来了老乡们用来肥田的……某种硝石结晶,还有硫磺,比例要调得很准,不能早爆,也不能哑火。最后做出来的东西,样子丑得很,黑不溜秋,像个加大号的土地雷。(傅水恒嘴角似乎牵动了一下,像是想起了一件有趣的事)弟兄们都笑话我,说老傅你又鼓捣什么破烂玩意儿,这玩意儿能炸响吗?

我没多解释,只是让他们按照我画的位置,把这些“土地雷”埋设在陷坑区和敌人可能的进攻路线上,用细细的、几乎看不见的金属丝连着。那金属丝也是……嗯,是我用一些特别的材料熔了拉出来的,韧性很好,不容易断。

(秦远记录着“土地雷 - 特殊引爆装置 - 金属丝”,心中的疑团越来越大。这描述,似乎超出了当时土法兵工的普遍认知。)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鬼子的进攻就开始了。炮弹像冰雹一样砸在我们阵地上,掀起的泥土能把人活埋。飞机俯冲扫射,子弹打得石头火星四溅。弟兄们趴在临时挖出的散兵坑里,咬着牙,一动不动。

坦克上来了,好几辆,轰隆隆地,像铁乌龟一样,后面跟着猫着腰的鬼子步兵。眼看着它们就要冲过那道狭窄的口子了。

赵团长嗓子都喊哑了:“点火!快给老子点火!”

负责引爆的战士猛地一拉绳子——不是普通的麻绳,是我给的那卷特制的“线”。(傅水恒特意强调了一下)

没有震耳欲聋的巨响。首先出现的,是声音。

一种极其尖锐、高亢,几乎要刺破耳膜的啸叫声,猛地从陷坑区爆发出来!那声音不像任何已知的武器,更像是什么巨兽临死前的哀嚎,瞬间压过了战场上的炮火和喊杀声。紧接着,埋设“土地雷”的区域,猛地爆开一团团极其耀眼、近乎惨白色的炽烈光芒!

那不是爆炸的火光,至少不完全是。那光芒亮得让人无法直视,仿佛凭空升起了几个小太阳。光芒闪烁的频率极高,发出“滋啦滋啦”的怪响。

(秦远的手开始微微发抖,他在笔记本上写下“高频强光”、“未知声波效应”,笔迹已经有些凌乱。这描述……土地雷?)

冲在最前面的两辆鬼子坦克,像是喝醉了酒一样,猛地一顿,然后履带哗啦啦地脱落,原地打转。坦克上的观察窗玻璃,在那种强光和怪声的影响下,瞬间布满了裂纹。更诡异的是,坦克的发动机舱里冒出的不是黑烟,而是一种诡异的、带着糊味的青烟,随即就彻底熄火了。

后面的坦克和步兵也陷入了极大的混乱。那种强光似乎严重干扰了他们的视觉,很多人捂着眼睛惨叫倒地。而那种高频声波,更是让鬼子们痛苦地抱头翻滚,完全失去了战斗队形。

就在这混乱达到顶点的时刻——

“轰!!!!”

震天动地的巨响终于传来!不是“土地雷”本身,而是埋藏在陷坑里的那些黑油混合物,被延迟引信成功点燃了!

冲天的烈焰不是普通的红色或黄色,而是呈现出一种诡异的、夹杂着蓝绿色边缘的炽白!火焰的温度高得吓人,仿佛连钢铁都能瞬间熔化。黏稠的燃烧物溅射开来,粘在坦克装甲上、鬼子的军服上,猛烈地燃烧,扑都扑不灭。整个黑山坳入口,瞬间化作一片令人窒息的火海地狱,空气中弥漫开一种难以形容的、混合了烧焦金属和有机物的恶臭。

鬼子的第一次进攻,就在这片突如其来的、超出他们理解范围的恐怖火海与声光袭击中,彻底崩溃了。丢下了几十具焦黑的尸体和好几辆瘫痪冒烟的坦克,狼狈地退了回去。

阵地上的弟兄们都看傻了。过了好半天,才爆发出震天的欢呼。

“老傅!你他娘真是个天才!这是什么新式武器?”赵团长激动地拍着我的肩膀,力道大得让我龇牙咧嘴。

我揉了揉肩膀,看着山下那片依旧在燃烧的炼狱,平静地说:“没什么,就是些……土法制作的燃烧弹和音爆弹,凑巧起了效果。主要是工兵弟兄们挖坑埋设得好,民兵和老乡们收集材料也辛苦了。”

(傅水恒的口述到这里停顿了一下,病房里只剩下他略显沉重的呼吸声和录音笔轻微的运转声。)

秦远已经完全忘记了记录,他抬起头,目瞪口呆地看着病床上那个面容枯槁的老人。土法制作的燃烧弹和音爆弹?四三年?能发出高频声波和致盲强光,还能瘫痪坦克发动机的……土法音爆弹?能产生数千度高温、附着燃烧的……土法燃烧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