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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章 最后一次点验。(1 / 2)

(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意外巧合)。系统警告:此次点验将改变历史!

清晨操场上,傅水恒开始最后一次检阅部队。

当走过炮兵阵地时,系统突然发出刺耳警报:

【警告!检测到历史关键节点】

【该部队将在3年后边境冲突中伤亡率达73%】

【建议立即干预:兑换“单兵防护技术”可降低至41%】

陈世根看着系统里3000积分的价格,又望向傅水恒饱经风霜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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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光尚未刺破黔北群山厚重的雾霭,只是东方天际透出一抹鱼肚白,将浓墨般的夜色稀释成沉郁的铅灰。营地醒得比往日更早,却不是开山的号子,也不是训练的哨音,而是一种无声的、压抑的肃穆。空气里仿佛凝结着某种沉重的东西,连山涧的流水声和早起的鸟鸣,都显得格外小心翼翼。

陈世根站在指挥部门前,军装熨烫得笔挺,风纪扣一丝不苟地扣紧。他看着远处操场上,那些在黎明前的微光中静静肃立的模糊身影,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了,缓慢而有力地收紧。今天,是傅水恒向这支他一手带出来的部队,做最后告别的日子。没有通知,没有命令,但消息,像无声的露水,早已渗透了营地的每一个角落。

他下意识地摩挲着口袋里的那枚“剿匪建设双模功臣”奖章,冰凉的金属边缘硌着指腹。脑海中,系统界面安静地悬浮着,那三个带着血色预警的选项依旧刺目,但此刻,它们似乎暂时退居其次,被另一种更汹涌、更真切的情感所覆盖——那是对一个时代落幕的感同身受,是对一位亦师亦友的老首长即将远行的不舍与怅惘。

傅水恒的转业报告,在一周前获得了上级的批准。批复很简短,带着组织对一位功勋卓着的老同志的理解与关怀。他没有选择去地方担任任何职务,坚决地、彻底地,要求返回江西赣南的那个小山村。手续办得异常迅速,仿佛所有人都心照不宣地,想为这位身心俱疲的老兵,保留最后一份体面与宁静。

傅水恒自己,对此表现得异常平静。他没有再像庆功宴那晚那样流露出过多的情绪,只是默默地收拾着行装。他的行李简单得可怜,几件洗得发白的军装,几本磨损严重的笔记本,那面折叠整齐的“剿匪建设模范团”锦旗,还有那个装着老家米酒的、已经空了的粗陶酒壶。他把那枚属于他的一等功奖章,用一块红布仔细包好,塞进了行李的最底层。

天色又亮了一些,铅灰色的云层被染上了淡淡的金边。操场上的轮廓清晰起来。

没有观礼台,没有横幅,没有军乐队。只是在操场靠近山壁的一侧,摆了一张普通的木质课桌,上面铺着一面褪色的军旗。傅必元政委、陈世根,以及团里其他几位主要干部,静静地站在桌后。他们的面前,是二七四团——这支刚刚被授予崇高荣誉,却又即将失去其灵魂人物的钢铁雄师。

全体官兵,按照步兵、炮兵、工兵、侦察、后勤等序列,肃立成一个个整齐的方阵。没有人交谈,没有人晃动,甚至连呼吸都刻意放轻了。他们穿着虽然陈旧但清洗干净的军装,枪支擦得锃亮,工程兵们手中的铁镐、铁锹也摆放得整整齐齐。每一张年轻的、或饱经风霜的脸上,都凝聚着一种复杂难言的神情,有崇敬,有不舍,有茫然,还有一种仿佛雏鸟即将离巢般的无措。

晨风掠过操场,带着山间特有的凉意,吹动着军旗的卷角,发出轻微的猎猎声响。

就在这时,营地那头,团部方向,一个高大、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了渐渐明亮的晨光里。

傅水恒出来了。

他今天换上了一套崭新的、笔挺的黄绿色军装,领章鲜红,虽然没有佩戴任何奖章,但那身军装本身,就仿佛凝聚了他全部的荣耀与过往。他的脚步很稳,一步一步,踏在营地夯实的黄土地上,发出清晰而沉重的声响。他没有看两旁肃立的官兵,目光平视前方,径直走向那张铺着军旗的木桌。

走到桌前,他停下脚步,缓缓转过身,面向着眼前这片沉默的、由上千名官兵组成的钢铁森林。

那一刻,时间仿佛凝固了。

阳光终于挣脱了云层的束缚,一道金色的光柱斜斜地投射下来,恰好将傅水恒和他面前的几个方阵笼罩其中。他挺拔的身姿在光晕中显得格外巍峨,那双惯于在战场上寻觅战机的眼睛,此刻如同深潭,缓缓扫过每一个方阵,每一张面孔。

陈世根站在侧后方,能清晰地看到傅水恒的侧脸。他的下颌线绷得很紧,嘴唇抿成一条坚毅的直线,但那双眼睛里,却翻涌着无法抑制的、如同岩浆般滚烫的情感洪流。

他没有说话。

也不需要说话。

这无声的凝视,胜过千言万语。目光所及之处,是无数个并肩冲锋的瞬间,是无数个挑灯夜战的夜晚,是无数个生死与共的誓言,是无数张曾经鲜活、如今却已永远定格在记忆里的年轻笑脸。

他先从步兵方阵开始。

他的脚步很慢,几乎是挪动。目光从一个战士的脸上,移到另一个战士的脸上。他看到那些入伍不久、脸上还带着稚气的新兵,眼神里充满了对这位传奇团长的崇拜与好奇;他看到那些脸上带着伤疤、眼神锐利如鹰的老兵,那是跟他从东北一路杀到西南的骨干,他们的眼神里,是无需言说的理解与痛惜。

走到一营二连的方阵前,他的脚步停顿了一下。目光落在前排一个身材敦实、脸上有一道狰狞刀疤的班长身上。那是“猛虎班”班长赵大勇,黑风岭剿匪时,他带着一个班顶住了土匪三次反扑,全班伤亡过半,他本人肠子都被打出来了,硬是塞回去继续战斗。

傅水恒走到赵大勇面前,没有说话,只是伸出手,用力地、紧紧地握了握赵大勇那布满老茧和伤痕的手。赵大勇的喉咙剧烈地滚动着,眼眶瞬间就红了,他想说什么,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只是将胸膛挺得更高,用尽全身力气回握着老团长的手。那紧握的双手,传递着硝烟中淬炼出的、超越生死的信任与托付。

他继续往前走。走到炮兵连的阵地前。几门保养良好的迫击炮和缴获的山炮静静地蹲伏在那里,炮口指向天空,如同沉默的巨兽。

就在这时——

【警告!检测到历史关联性高能反应!关联目标:师属炮兵营第三连(前身:二七四团炮兵连)。历史轨迹关键节点标记:3年7个月后,于西南边境“红石谷”防御作战中,遭敌方炮火覆盖及步兵突袭,全连坚守阵地至最后一刻,伤亡率……73.4%。数据来源:残存档案及战后复盘推演……】

一阵尖锐得几乎要刺破耳膜的警报声,伴随着血红色的、不断闪烁的警告框,猛地炸响在陈世根的脑海深处!

陈世根浑身剧震,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他猛地看向那些在阳光下闪烁着金属冷光的火炮,看向那些站在炮位旁、面容还带着些许青涩的炮兵战士们!73.4%的伤亡率!红石谷!三年后!

系统的预警从未如此具体,如此残酷!它不再只是模糊的轨迹推演,而是精确到了时间、地点和冰冷的数字!这意味着,眼前这些年轻的、充满活力的生命,其中大半,将在三年多后的一场边境冲突中,血洒疆场!

冷汗瞬间浸透了陈世根的后背。他看着系统界面弹出的一个新选项:

【紧急干预选项:兑换并提供“单兵基础防护装备技术图纸(防破片背心\/头盔初版)”。所需积分:3000点。预计效果:可将该单位于“红石谷”战斗中的伤亡率降低至41%左右。是否兑换?】

3000积分!他目前所有的积分储备!兑换了,他几乎一夜回到解放前,后续面对“磐石计划”或者其他未知风险,将失去最大的倚仗。不兑换……难道眼睁睁看着这些朝夕相处的战友,走向那个注定的、血色的结局?

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投向正站在炮兵连前的傅水恒。傅水恒显然对这一切毫无所知。他正伸出手,轻轻抚摸着其中一门迫击炮冰冷的炮管,眼神如同在抚摸自己孩子的头顶,充满了难以割舍的柔情与……一种仿佛洞悉了某种宿命般的悲凉。他是否也在冥冥之中,感应到了什么?

陈世根的手指在身侧微微颤抖,内心在进行着天人交战。积分与生命,未来的不确定性与眼前注定的悲剧……

傅水恒已经离开了炮兵阵地,走向了工兵连和侦察连的方阵。

工兵连的战士们手中握着的不再仅仅是枪支,还有铁镐、铁锹、水平仪。他们皮肤黝黑,手掌粗糙,许多人身上还带着施工留下的伤痕。傅水恒走到他们面前,目光扫过那些工具,又落在战士们坚毅的脸上。他什么也没说,只是抬起手,庄重地向他们敬了一个军礼。这个军礼,是对他们放下枪杆、拿起锄头,在这崇山峻岭中开辟通途的牺牲与贡献,最崇高的致敬。工兵连长,一个同样不善言辞的汉子,眼眶通红,带领全连官兵,用最标准的军礼回应。

侦察连的队伍里,站着伤愈归队不久的老耿。他脸上的疤痕在阳光下更加显眼。傅水恒走到他面前,停下脚步,仔细看了看他受伤的手臂,问道:“胳膊,还好利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