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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2章 建设者(部队职能转变)。(1 / 2)

(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意外巧合)。炸山开路?我反手掏出水泥配方!

剿匪硝烟未散,陈世根却接到更棘手的任务——带领全师“放下枪杆,拿起锄头”。

傅水恒师长气得直拍桌子:“老子是打仗的!不是修路的!”

傅必元政委耐心解释:“现在建设新中国就是最大的战斗。”

当部队在悬崖上开凿第一条公路时,系统突然提示:【检测到宿主面临工程建设困境】

看着商城里的《水泥生产工艺大全》和《路基压实技术》,陈世根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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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鹰洞一役的硝烟,似乎还顽固地黏附在黔北山区湿重的空气里,混杂着草木灰、炸药余烬和那场“特殊炮火”洗礼后难以散尽的、焦糊中带着奇异腥甜的气味。二七四团的战士们,军装上的泥浆尚未干透,许多人的绑腿和袖口还留着与土匪搏杀时被荆棘岩石刮破的口子,脸上的疲惫深深刻入年轻的眼窝,但脊梁,却挺得笔直。他们默默地打扫着战场,收敛牺牲战友的遗体——那是在侦察途中英勇捐躯的两位同志,以及在最后一次清扫洞穴时,被垂死土匪冷枪击中的一名班长。缴获的枪支弹药、粮食布匹被登记造册,堆放在一起,像一座座沉默的小山,诉说着刚刚结束的残酷。

陈世根站在依旧弥漫着刺鼻烟尘的老鹰洞洞口平台上,脚下是翻卷的、焦黑的泥土,目光扫过那些用白布覆盖的、静静排列的己方烈士遗体,心头像是压了一块浸透了雨水的巨石,沉甸甸,冷冰冰。系统的提示音在脑海中响起,带着一种不合时宜的、近乎冰冷的电子质感:

【叮!阶段性剿匪作战任务(肃清云雾山-黑风岭匪患)完成度更新:85%。】

【初步评定:b+。主要扣分项:动用超规格火力(疑似引起高级指挥层级关注并质询),民众间接恐慌(炮击震动波及山下村落,造成部分民房轻微损毁及牲畜惊厥)。】

【基础奖励积分5000点已发放。因评价未达S级,无额外奖励。】

【当前总积分:5120点。】

5120点。陈世根看着这个数字,嘴角泛起一丝微不可察的苦涩。消耗5000点呼叫的那场“喀秋莎”洗地,虽然以雷霆万钧之势砸碎了田大榜这颗最硬的钉子,极大地减少了部队正面强攻可能付出的伤亡,但带来的后续影响,却像投入湖面的石子,涟漪正在不断扩大。师部,甚至更高层级的质询电报,恐怕已经在路上了。如何解释那场来源不明、威力骇人的“炮火支援”,将是一个比攻打老鹰洞更棘手的难题。

还有那个被俘虏的、吓破了胆的土匪文书供出的情报——“国民党特派员”已携带金条和电台潜入山区,意图执行所谓的“磐石计划”,联络残匪建立游击根据地。这消息像一根无形的毒刺,扎在刚刚取得一场大胜的喜悦之上,提醒着所有人,军事上的清剿只是第一步,更复杂、更隐蔽的斗争,才刚刚开始。那个紧急触发的支线任务【粉碎“磐石计划”】依旧高悬在系统界面里,闪烁着不祥的红光,奖励诱人,失败惩罚更是严厉得让他心惊。

“老陈,发什么呆呢?”团长傅水恒的大嗓门在身后响起,带着战役胜利后特有的、略显沙哑的亢奋。他大步走过来,军靴踩在碎石子地上咯吱作响,用力拍了拍陈世根的肩膀,震落一片灰尘,“这一仗打得痛快!虽然……牺牲了几个好同志,”他声音低沉了一下,随即又扬了起来,“但总算把田大榜这窝老匪端掉了!我看剩下那些小鱼小虾,听到风声,还不吓得屁滚尿流?两个月任务,咱们说不定一个月就能完成!”

他脸上洋溢着军人赢得硬仗后的自豪与满足,那双惯于在战场上寻觅战机的眼睛里,燃烧着对下一场战斗的渴望。对他而言,战争就是如此,一个目标接一个目标,一个胜利接一个胜利。

陈世根正要开口,政委傅必元也走了过来。他的脸色比傅水恒凝重得多,镜片后的目光扫过平台上那些白布覆盖的轮廓,又落在远处正在被押解下山、垂头丧气的土匪俘虏身上,最后,停留在陈世根脸上,带着一种深沉的审视。

“世根同志,”傅必元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穿透了山间的风声,“师部转来的急电,询问老鹰洞战斗的详细经过,特别是……关于敌方工事被摧毁方式的‘具体细节’。”他特意加重了“具体细节”四个字,眼神锐利如刀,“我们需要准备一份……能够经得起推敲的战报。”

陈世根的心猛地一紧。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他迎向傅必元的目光,努力维持着镇定:“政委,我明白。我会尽快整理一份详细的战斗报告。”他顿了顿,补充道,“关于火力支援部分,我会强调是……利用了之前缴获的、敌人遗留的某种……特种爆炸物,在侦察兵精确引导下,实施的定点爆破。”这是他早已想好的、漏洞百出却暂时无法被证伪的托辞。

傅必元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没有立刻反驳,也没有表示认可,只是轻轻“嗯”了一声,转而说道:“牺牲同志的抚恤,俘虏的甄别审讯,缴获物资的清点分配,还有……安抚山下受惊的群众,这些事情,千头万绪,都必须立刻做起来。剿匪,不只是一场军事仗。”

就在这时,一名机要参谋气喘吁吁地沿着陡峭的小路爬了上来,手里拿着一份新的电文,脸色有些异样。

“团长!政委!参谋长!师部……新的命令!”参谋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迟疑。

傅水恒一把抓过电文,迅速浏览起来。他脸上的亢奋和笑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凝固、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度的错愕,随即,这错愕迅速转化为无法抑制的怒火。

“什么?!他娘的!放屁!”傅水恒猛地将电文拍在旁边一块尚且完好的石头上,发出“啪”的一声脆响,石屑纷飞。“让我们二七四团!主力团!停止一切军事清剿行动?!就地转为……转为‘工程筑路兵团’和‘地方工作团’?!协助地方建立政权?!修筑公路?!恢复生产?!这……这他娘的是哪个混蛋下的命令?!老子是打仗的!不是他娘的修路的!更不是去给老乡挑水劈柴的!”

他因为愤怒,额头青筋暴起,胸口剧烈起伏,像一头被强行拉出熟悉战场的雄狮,暴躁而又茫然。

傅必元从地上捡起那份被拍皱的电文,仔细地、一字一句地阅读着。他的眉头也紧紧锁着,但眼神深处,除了意外,更多的是一种快速的思考和理解。

陈世根接过傅必元递来的电文。纸张上,冰冷的文字清晰地传达着来自更高层级的意志:“……鉴于云雾山-黑风岭主要匪患已遭重创,为巩固胜利成果,彻底铲除土匪生存土壤,命令你部即日起,主要职能由军事清剿转为支援地方建设。首要任务:一、抽调精干力量,配合地方工作队,在云雾山、黑风岭周边主要村寨,建立并巩固基层人民政权,发动群众,恢复生产秩序。二、集中主力,克服一切困难,抢修通往山外的公路,务必在三个月内,打通云雾山至县城段的交通生命线……此乃当前最大之政治任务,亦是新的战斗……”

新的战斗……

陈世根默念着这四个字,目光越过依旧弥漫着硝烟的平台,投向山下。在蜿蜒的山谷和缭绕的云雾之下,隐约可见几处如同灰色补丁般贴在山坳里的村寨。那里,是被贫困、闭塞和长久以来的恐惧所笼罩的土地。没有了枪炮声,战斗却以另一种形式,悄然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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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队的转向,比攻克一座山头更加艰难。

命令下达的当晚,团部临时召开的连以上干部会议上,气氛压抑得如同暴雨前的闷雷。傅水恒阴沉着脸,坐在主位上一言不发,只是不停地抽烟,浓烈的烟味几乎充满了整个简陋的会议室。

“团长!这叫什么命令?咱们刀枪入库,马放南山?土匪还没肃清呢!那个什么狗屁‘特派员’说不定就在哪个山沟沟里看着咱们笑话!”一营长,一个跟傅水恒脾气相仿的猛将,第一个拍着桌子吼了起来。

“就是!修路?咱们手里的枪是打敌人的,不是当撬棍使的!让咱们这些大老粗去搞什么政权建设?和那些连话都听不太懂的老乡磨嘴皮子?这不是赶鸭子上架吗!”二营长也瓮声瓮气地附和。

“弟兄们从北打到南,尸山血海都闯过来了,现在好不容易打下了江山,不让咱们继续打仗立功,反倒要来这穷山沟里当苦力?这……这思想工作怎么做啊!”三营教导员面露难色,他是做政治工作的,更能体会到战士们心中那股难以疏解的失落和抵触。

抱怨声、质疑声、甚至是不满的骂娘声,交织在一起。这些习惯了在战场上用刺刀和勇气解决问题的军官们,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完全陌生的任务,普遍感到无所适从,甚至有一种被“抛弃”了的委屈。

“都他娘的给老子闭嘴!”傅水恒猛地将烟头摁灭在桌上,发出一声低吼,会议室瞬间安静下来。他环视一圈,看着这些跟随他出生入死的部下,眼神复杂,有理解,有烦躁,也有一丝他自己都不愿承认的茫然。“命令就是命令!上级自然有上级的考虑!老子不想修路,你们当老子就想吗?!可是……这是死命令!理解要执行,不理解,也要给老子执行!”

他的话带着惯有的强硬,却少了几分底气。

“同志们,”傅必元政委站了起来,他的声音依旧平和,却带着一种穿透嘈杂的力量,“我知道,大家心里有疙瘩,有情绪。这很正常。我们这支部队,从红军时期起,就是为了打仗而存在的,枪杆子里面出政权,这个道理,我们比谁都懂。”

他走到墙边,那里挂着一幅简陋的西南地区地图,手指点在云雾山的位置:“可是同志们,我们现在打下的,是什么?是江山,是新中国!这个新中国,光靠打,是打不出一个太平盛世的!田大榜为什么能在这里盘踞这么多年?除了地形险要,更重要的是什么?是这里的百姓穷!是这里闭塞!是这里的老百姓过去看不到活路,或者被他们欺压、裹挟!”

他的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我们现在,就是要挖掉土匪最后生存的根子!怎么挖?帮老百姓建立起自己的政权,让他们自己当家作主!把路修通,让山里的东西能运出去,让外面的东西能运进来,让老百姓能过上好日子!只有这样,土匪才没有了兵源,没有了眼线,才能真正成为无水之鱼,无根之木!”

他顿了顿,语气变得更加深沉:“同志们,不要以为只有端着枪冲锋才是战斗。现在,建设新中国,就是摆在我们面前最大的、最艰巨的战斗!这场战斗,考验的不仅仅是我们的勇气,更是我们的智慧,我们的耐心,我们为人民服务的初心!如果我们连这场战斗都打不好,那我们之前流过的血,牺牲的同志,意义何在?!”

傅必元的话,像一阵清风,虽然未能立刻吹散所有人心头的阴霾,却至少让躁动的情绪稍稍平复了一些。一些干部开始低下头,默默思考。

陈世根适时地开口,他的角度更为具体:“团长,政委,各位同志。我认为,当前任务虽然转变,但并非与我们之前的军事行动完全割裂。修路,本身就是巩固剿匪成果的重要手段。路通了,我们的部队机动性就能大大提高,一旦发现残匪,可以快速反应,后勤补给也能跟上。同时,路通了,政府的政令、商贸、文化教育才能进来,才能真正改变山区的面貌。”

他看向傅水恒:“团长,您带兵打仗,最讲究一个‘势’。现在,我们刚刚取得大胜,士气正旺,正好借着这股‘势’,一鼓作气,投入到这场新的‘战斗’中。让战士们,也让山里的老百姓看看,我们解放军,不仅能打破一个旧世界,更能建设一个新世界!”

傅水恒紧绷的脸色,在陈世根和傅必元这番连番的话语下,终于有了一丝松动。他沉默了片刻,重重地叹了口气,像是把胸腔里所有的郁结都吐了出来,挥了挥手,声音带着疲惫,却不再有暴怒:“行了!都别杵着了!回去给老子做好动员!谁要是敢在修路上给老子拉稀摆带,丢咱们二七四团的人,看老子不扒了他的皮!散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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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想上的疙瘩,需要时间和实践来慢慢化解。而现实中的困难,却立刻以最具体、最粗暴的方式,呈现在所有人面前。

筑路先遣队选定的第一个标段,是位于云雾山主峰东侧,一处被称为“鬼见愁”的险峻隘口。这里几乎是通往山外的必经之路,也是最难啃的硬骨头。一侧是近乎垂直、高达百米的悬崖峭壁,岩石风化严重,布满了裂缝;另一侧,则是深不见底、云雾缭绕的峡谷。所谓“路”,不过是悬崖上一条仅容一人贴壁而过的、布满碎石和苔藓的“鸟道”。

没有任何机械,唯一的“大型工具”是几根粗大的绳索、几十把铁镐、铁锹,以及战士们因长期握枪而布满老茧的双手。

开工第一天,场面堪称混乱而悲壮。

傅水恒虽然满腹牢骚,但执行命令却毫不含糊。他亲自坐镇“鬼见愁”,挽起袖子,和战士们一起抢起了大锤,敲打钢钎,试图在坚硬的岩壁上开凿出炮眼。沉闷的锤击声在山谷间回荡,虎口被震得发麻,一锤下去,往往只能在岩石上留下一个白点。 progress缓慢得令人绝望。

负责搬运石料的战士们,用箩筐、用背篓,甚至直接用手,将开凿下来的碎石一块块运到悬崖边倾倒。山路湿滑,不时有人脚下打滑,连人带石摔倒在地,幸好被安全绳拉住,才没有坠入深渊,但磕碰擦伤几乎人人难免。

更糟糕的是,对于路基的处理,大家几乎一无所知。仅仅是凭着一些老兵模糊的、道听途说的经验,将开挖出来的土石随意填垫,然后用石碾子(还是从附近村里好不容易借来的)反复碾压。一场不大的山雨过后,刚刚压实的一段路基就变得松软泥泞,车轮(暂时还没有)和脚印深深陷入,前功尽弃。

“他娘的!这比打一场攻坚战还累!还憋屈!”傅水恒丢下已经被他抡得有些变形的大锤,一屁股坐在泥地里,抓起水壶猛灌了几口,看着眼前进展寥寥、甚至因为雨水而出现局部滑坡的工地,烦躁地抹了把脸上的汗水和雨水,“照这个干法,别说三个月,三年也休想修通!”

傅必元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他带着武工队,深入到山下最偏远、也是最贫困的“野狼峪”村寨。寨子里的村民,长期受土匪欺压,对任何“外面来的人”都抱有极大的戒心。他们沉默地看着这些穿着军装的人宣传政策,帮助清扫院落,修缮漏雨的茅屋,眼神里却充满了疏离和怀疑。工作队的热情,仿佛撞在了一堵无形而厚重的墙上,难以渗透分毫。几天下来,除了发放了一些救济粮,初步摸清了寨子里的人口和贫困状况,在“发动群众”、“建立政权”方面,几乎毫无进展。

陈世根奔波于筑路工地和各个村寨之间,协调物资,了解进度,解决问题。他亲眼看到战士们手上磨出的血泡层层叠叠,看到他们因为缺乏营养和过度劳累而日益消瘦的脸庞,也看到傅必元眼中那难以掩饰的疲惫和挫败感。

他知道,光靠热情和意志,无法劈开大山,也无法融化坚冰。他们需要方法,需要技术,需要打破这僵局的“钥匙”。

深夜,团指挥部(已经从一个山洞搬到了山下临时搭建的木板房里)依旧亮着油灯。傅水恒趴在简陋的桌子上,对着那张画满了红蓝标记的筑路草图发呆,不时烦躁地抓抓头发。傅必元则在灯下写着工作日记,字迹凝重。

陈世根借口研究技术问题,回到了自己单独的小隔间。他关上门,深吸一口气,将意念沉入脑海。

系统界面悄然展开,幽蓝的光芒映照着他凝重的面容。他没有去看那些依旧闪烁着诱人光芒的武器图标,而是直接点开了之前因为积分和任务方向原因,一直未曾仔细浏览的“工程技术”与“农业社会”子分类。

列表展开,里面的内容让他呼吸微微一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