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令特战分队切断日军后退路线,自行火炮营向前延伸射击。”
战场上,多兵种的配合如同一场精密的舞蹈。步兵在坦克和炮兵的掩护下稳步推进;工兵迅速清除障碍,开辟新的进攻通道;甚至连卫生队的救护站位置都经过精心计算,确保伤员能在最短时间内得到救治。
上午九时,战局已经明显向我们倾斜。日军的指挥系统彻底瘫痪,各部陷入各自为战的困境。而我们的各兵种却配合得天衣无缝,仿佛一个有机的整体。
“参谋长,日军试图组织敢死队破坏我们的通信线路。”通信兵突然报告。
我微微一笑——这也在傅师长的预料之中。
“启动备用通信方案,同时命令埋伏在通信线路附近的反渗透分队行动。”
几分钟后,通信兵笑着报告:“日军敢死队落入陷阱,全部被俘。”
傅政委不知何时来到观察所,他看着战场形势,忍不住感慨:“老陈,这仗打得...太过瘾了。就像下棋,对手的每一步都在我们算计之中。”
我点点头,内心却想着傅师长昨晚说的话:“立体作战不仅仅是兵种协同,更是信息、时间、空间的多维掌控。”
中午时分,日军主力已被分割包围在几个孤立据点中。按照传统打法,我们会强攻这些据点,但傅师长却另有打算。
“停止强攻,改用心理战和围困。”傅师长通过电话下达了新命令。
很快,战场上空飘起了传单,内容是敦促日军投降的日文劝降书。同时,我们的广播站开始用日语播放投降条件和战后优待政策。
更绝的是,傅师长命令用迫击炮向被围日军发射“补给品”——不是弹药,而是食物和药品。
“他们弹药充足,但食物和药品肯定短缺。”傅师长解释,“我们送他们最需要的东西,反而会瓦解他们的抵抗意志。”
果然,几小时后,第一面白旗从日军据点中举起。
下午四时,战斗基本结束。我们以极小的代价全歼日军一个联队,俘虏超过八百人,缴获的武器装备堆积如山。
战后总结会上,各团指挥员兴奋地交流着这次全新作战模式的体验。
“以前打仗靠的是勇气和牺牲,今天我才知道,仗还可以这样打!”一团长激动地说。
二团长接口道:“最重要的是,伤亡大大减少了。我的团今天阵亡不到二十人,要是放在以前,这种规模的战斗起码要牺牲一百多人。”
傅师长静静地听着,等到大家说得差不多了,他才开口:“今天的胜利,不是因为我傅水恒有多厉害,而是因为我们掌握了更先进的作战思维。但是...”
他停顿了一下,环视全场:“这种作战方式对纪律、训练和协同要求极高。今天的成功,离不开平时严格的训练和各部队的密切配合。”
散会后,我和傅师长并肩走在刚刚平静下来的战场上。夕阳的余晖洒在田野上,战士们正在打扫战场,医护兵在救治伤员,后勤部队在清点物资。
“老陈,你觉得这种作战模式能推广吗?”傅师长突然问。
我想了想:“短期内恐怕很难。它对指挥员素质、部队训练水平和后勤保障要求太高了。但作为精锐部队的作战方式,完全可以。”
傅师长点点头:“是啊,路要一步一步走。不过总有一天,我们的全军都会掌握这种作战思维。”
夜幕降临时,我独自登上观察所的高地。远方的太行山在暮色中若隐若现,脚下的土地还残留着战火的温度。
我想起傅师长曾经说过的话:“未来的战争,将是体系与体系的对抗,而不是简单的兵力兵器比拼。”
今天,我亲眼见证了这种“体系作战”的威力。它不仅仅是战术层面的创新,更是一种思维方式的革命。在这种思维下,每一个士兵、每一件武器、每一个信息都成为整体的一部分,共同构成无坚不摧的力量。
回到指挥部,我开始撰写战斗总结。笔墨在纸上沙沙作响,我详细记录了立体作战的每一个细节——从电子干扰的开始时间到各兵种协同的关键节点,从侦察系统的运用到心理战的效果。
傅必民推门进来,递给我一杯热茶:“还在写总结?”
“这么重要的经验,必须详细记录。”我头也不抬地回答,“这种立体作战思维,可能会改变我们今后的所有作战方式。”
傅政委在我对面坐下,沉默片刻后说:“老陈,你有没有觉得,老傅带来的不仅仅是新武器,更是一种...一种我们从未想象过的可能性?”
我放下笔,看向窗外繁星点点的夜空。
“是啊,他让我们看到了未来的样子。”
而我知道,今天这场立体作战的胜利,仅仅是个开始。在傅水恒师长的带领下,我们独立师将继续以超前的思维,在这片饱经战火的土地上,书写属于中国人民的抗战传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