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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解救劳工,队伍扩充。(1 / 2)

朔风怒号,卷起千堆雪沫,如同无数冰冷的刀片,抽打在林豹子沟壑纵横的脸上。冻裂的嘴唇渗出的血丝,瞬间便被极寒封住。他像一尊嵌入山岩的铁像,纹丝不动,与身后九道同样与嶙峋怪石、覆雪苍松融为一体的身影,共同构成了这片被严寒冻结的荒原上最致命的风景。他们,便是“龙牙利刃”——一支由中队倾力锻造、淬火,直插山西敌后,专为撕裂日寇囚笼而生的凶戾尖刀。

林豹子,利刃队长,代号“豹子”。鹰隼般的目光穿透纷扬的雪幕,牢牢锁定着下方那条被踩踏出来的、通向日军后勤枢纽的必经之路。他身后的队员们,各自身怀绝技,名字便是其专长的代名词:

“鹰眼”周锐锋伏在他左侧,缠满白布条的三八式改狙击枪枪管稳如磐石,呼吸悠长得如同冬眠的熊,整个世界仿佛只剩下冰冷的十字线和呼啸的风声。右侧,“灵狐”陆雪鹰瘦小的身躯紧贴冰冷的岩石,耳朵几乎要钻进冻土里,捕捉着雪层下、风声中任何一丝不属于自然的异动。不远处,“鬼手”程千里那双布满冻疮和老茧的手,正将最后一个涂成雪白的“边区造”铁西瓜(反步兵雷)小心埋进预设路线的雪窝深处,嘴角噙着一丝冰冷、属于死神工匠的笑意。

“铁砧”孙雷霆肩扛缠满伪装布的歪把子机枪,粗壮的手臂稳如铁铸,是撕碎一切阻挡的咆哮铁流。“穿云”张天翼和“破风”韩劲风,一持驳壳枪腰插三棱军刺,眼神锐利如针,一握寒光四射的鬼头大刀,背上斜挎“花机关”(p18),是近身搏杀、撕裂敌阵的尖刀。“驮马”赵云龙背负沉重的电台与弹药,同时亦是精准的步枪手,沉默而坚韧。“惊雷”雷火枪背着一个粗布长包裹,里面是他引以为傲的土制大口径霰弹枪,那是近距离内抹平一切的毁灭风暴。最后是“幽影”暗夜刀,身形仿佛融入飘雪,腰间、靴筒匕首林立,是黑暗中无声割喉的幽灵。

凛冽的空气中,一丝极细微的震动被陆雪鹰捕捉。他未动分毫,只用几乎不带动气流的唇语和几个隐蔽的手势传递信息:“豹子,九点方向,三百米,三个,移动缓慢,探路的耗子。”

林豹子眯起眼,望远镜视野里,三个披着白色伪装斗篷的日军身影在风雪中若隐若现,呈标准的三角搜索队形。最前面那个,正用探雷器在雪地上小心翼翼地划着弧线,一步步踏入程千里精心编织的死亡陷阱。林豹子粗糙的右手缓缓抬起,拇指和食指无声无息捏合——准备。

时间在极寒与杀意中粘稠地流淌。

一声细微不可闻的脆响,来自探雷鬼子脚下。不是地雷的爆鸣,是程千里用细线巧妙连接雪下枯枝的报警机关被触发。

声音未落——

砰!

一声沉闷却极具穿透力的枪响,如同死神的叹息,骤然撕裂了雪原的寂静!林豹子甚至能看到周锐锋狙击枪镜后那瞬间凝聚又瞬间放松的专注眼神。三百米外,探雷手的脑袋猛地向后一仰,白色斗篷的兜帽上,一朵刺目猩红的梅花怒放开来,身体一声未吭便软倒栽进深雪。干净利落,完美诠释了“鹰眼”的致命。

“敌袭!隐蔽!” 剩余两个鬼子反应堪称精锐,嘶吼着日语警报,同时身体已本能地向侧翼扑倒翻滚,寻找任何可能的掩护!

太迟了!

轰!轰!轰!轰!

连环的爆炸如同沉睡地底的凶兽被惊醒咆哮!程千里布设的“铁西瓜”在鬼子翻滚的路径上猛烈绽放!狂暴的冲击波裹挟着灼热的破片、冻土和积雪,瞬间将两个白色身影吞噬、撕裂!惨叫声被爆炸的巨响彻底淹没,破碎的肢体和染血的布片被高高抛起,又重重砸落在洁白的雪地上,涂抹出大团大团狰狞而滚烫的污迹。

“打!”林豹子一声低吼,如同点燃炸药的引信。

哒哒哒哒——! 孙雷霆的歪把子机枪率先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炽热的火舌喷吐,密集的弹雨泼水般扫向爆炸点后方因震惊而短暂暴露身影的后续日军!子弹钻进人体发出沉闷的噗噗声,撕裂棉衣,爆开血雾,几个鬼子像被无形的重锤击中,抽搐着倒下。

“杀!”张天翼和韩劲风如同出闸的猛虎,从侧翼的雪沟中暴起!驳壳枪清脆的点射与花机关凶猛的连发声交织。韩劲风的鬼头大刀在雪光下划出死亡的弧线,一个刚从爆炸烟尘中踉跄爬起的鬼子,头颅带着难以置信的表情飞离了脖颈,温热的血柱冲天而起。

砰!砰! 赵云龙沉稳的步枪点射,精准地撂倒了一个试图架设掷弹筒的军曹!

雷火枪解开了他的粗布包裹,那杆造型粗犷、口径惊人的土制霰弹枪露出了狰狞面目。他像一尊移动的炮塔,冲向被机枪压制在几块乱石后的残敌,轰! 震耳欲聋的轰鸣!大片灼热的铁砂呈扇形喷涌而出,如同死神的镰刀横扫!碎石被打得火星四溅,躲在后面的鬼子发出非人的惨嚎,瞬间被打成了筛子,鲜血浸透了冰冷的岩石。

暗夜刀的身影在爆炸的烟尘和混乱的枪火中时隐时现,如同真正的幽影。匕首的寒光每一次闪现,都伴随着一声短促的闷哼和一个软倒的身影。他负责清理那些试图从死角反击或逃跑的漏网之鱼。

整个伏击点,瞬间变成了血肉横飞的修罗场。枪声、爆炸声、怒吼声、濒死的惨嚎声,混杂着刺鼻的火药味和浓得化不开的血腥味,在凛冽的风雪中疯狂搅拌。

林豹子没有冲锋,他如同风暴的中心,眼神锐利地扫视着整个战场,精准地用手势和短促的命令调动着队员,填补火力空缺,封堵敌人可能的退路,每一次挥手,都指向一处新的死亡。

而在战场边缘,一个相对隐蔽的雪坑里,傅水恒紧握着手中的三把大盖,指节因用力而微微发白。剧烈的爆炸震得他耳膜嗡鸣,浓烈的血腥味刺激着他的鼻腔。他亲眼看着一个鬼子被韩劲风的大刀斩首,看到了雷火枪霰弹枪轰击下那瞬间变得破败不堪的尸体……这是他来到这个时代后,第一次亲身参与如此高烈度、近距离的伏击战。强烈的视觉与嗅觉冲击,让他心脏紧缩,一股寒意顺着脊椎爬升,但随之涌起的,却是一种冰冷的、属于指挥员的理智与审视。他在评估战场效率,衡量队员表现,计算弹药消耗,同时,脑海中那沉寂了数日的系统也被激活,骤然发出嗡鸣,幽蓝的光幕强行占据了他的意识:

(战斗烈度:c+级。敌目标:日军精锐渗透分队(分队规模))

(实时击杀辅助判定开启………)

(击杀确认:日军军曹(中士)1名。积分+150分。)

(击杀确认:日军上等兵2名。积分+80x2=160)。

(击杀确认:日军士兵5名。积分+50x5=250)。

(小队协作歼灭,队长指挥加成生效。最终结算积分:560分)。

(商城权限升级!新增物品解锁:区域扫描(初级,100分\/次),快速止血凝胶(50分\/份),体力兴奋剂(短效,80分\/支),子弹时间体验(1秒,200分\/次)………)

560分!比第一次遭遇巡逻队丰厚得多!系统冰冷的提示音和滚动的积分数值,像一道精准的数据流,瞬间冲散了他因血腥场面而产生的不适,取而代之的是对新增资源和战术可能性的飞速计算。那些新解锁的物品,尤其是“子弹时间”,在他脑中迅速与各种战术情景进行着模拟推演。

他猛地抬起头,正撞上林豹子扫视战场的目光。那目光如同实质的探针,瞬间穿透风雪和硝烟,落在他冷静的脸上。那眼神里带着询问,更带着对战友的确认。傅水恒迎着目光,微微颔首,右手食指无声地敲了敲自己的太阳穴,示意自己状态良好,系统也已激活。林豹子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认可,随即再次投向战场。

傅水恒没有急于使用新获得积分,而是迅速将注意力拉回现实战场。他端起枪,枪口沉稳地移动,视野里,一个刚从孙雷霆的机枪弹幕下侥幸爬出,正试图举枪瞄准赵云龙的鬼子伤兵进入了瞄准线。冰冷的枪托抵紧肩窝,隔着厚厚的棉衣,传递着钢铁的坚定。他屏住呼吸,感受着心跳与风力的细微变化,手指平稳地预压扳机——砰! 子弹精准地钻入目标胸腔,那鬼子浑身一震,歪倒在地。傅水恒眼神锐利,迅速拉栓退壳,寻找下一个威胁。一丝滚烫的液体溅到脸上,是硝烟混合着雪沫,还是敌人的血?他毫不在意,抬手抹去,手背上留下一道暗红,如同战士的勋章。

枪声渐渐稀疏,伏击点只剩下风雪呼啸和伤者微弱的呻吟。林豹子冷酷的声音响起:“暗夜刀,打扫战场,补刀!程千里,检查诡雷,布置后手!其他人,收集弹药,准备撤离,动作快!”

队员们沉默而高效地行动起来,如同精密的杀戮机器在完成最后的收尾。傅水恒看着暗夜刀手持匕首,动作快如闪电,每一次下刺都精准而漠然。这就是真正的战争,冰冷,残酷,高效,对敌人的丝毫仁慈,便是对自身和战友的极端残忍。他调出系统光幕,那560点积分静静闪烁着幽光。“子弹时间”选项确实诱人,但他更清楚,依赖非常规力量并非长久之计,真正的强大在于队伍本身的战斗力与指挥员的正确决策。他将注意力更多地放在了“区域扫描”和“快速止血凝胶”这些更具实用价值和可持续性的物品上。

风雪卷过染血的雪原,试图掩盖这场短暂而血腥的伏杀。但空气里弥漫的硝烟与血腥味,地上泼洒的暗红与破碎的白色伪装,无声地宣告着“奉天利刃”的降临。林豹子走到傅水恒身边,高大的身影带来沉重的压迫感,他的目光扫过少年脸上未干的血迹和眼中冰冷的锐利,最终落在他紧握步枪、稳定如初的手上。

“感觉如何?”豹子的声音不高,却像冰核砸在冻土上。

“很好。”傅水恒的回答简洁有力,“系统激活了,560分。新解锁了几样有用的东西。”

林豹子点了点头,用力拍了拍傅水恒的肩膀,力道沉重,“脑子里的东西,用在该用的地方。山西的囚笼,这才刚撕开第一道口子。后面,有的是硬骨头要啃。”

傅水恒深吸了一口冰冷刺骨、混杂着血腥的空气,将胸腔中翻涌的战斗激情与对未来的筹谋压下。他用力点了点头,手指更紧地扣住了冰冷的枪身。系统的光幕在意识深处幽幽闪烁,560点积分是资源,是工具,但绝非依赖。他抬头望向西南方风雪弥漫的群山深处,那是他们下一步要刺入的、更加黑暗的囚笼腹地。雪亮的刀刃已染血,更残酷的淬炼,才刚刚开始。

很多年后,当我们纵队的兵工厂能够月产仿制“八一式”马步枪上千支,当我们的野战医院能够完成复杂的截肢手术,当我们的根据地在日伪重重封锁下依然能做到粮食基本自给时,我总会想起那个乌云低垂的午后,想起那列喷着黑烟、如同蜈蚣般爬行在山间的闷罐列车,想起傅水恒放下望远镜时,那混合着冰冷怒火与钢铁决断的眼神,以及他斩钉截铁的那句话:“打掉它!把咱们的同胞救出来!”

那时,我们刚刚完成系统升级,正沉浸在获得新能力的兴奋与对未来的规划中。东岭炮楼的胜利和积分破千的喜悦尚未淡去,傅水恒便带着“龙牙”小队和部分骨干,深入到更靠近平汉铁路线的区域进行适应性侦察和训练,旨在让队员们熟悉升级后系统提供的新装备(如少量兑换的微光望远镜、改良作战服等)和新知识(初步灌输的《敌后破袭作战纲要》),同时也为了更深入地摸清敌情。

我们潜伏在距离铁路线仅两三里地的一座荒山上,披着简陋的伪装。山风凛冽,吹得人脸颊生疼。傅永恒举着那具新兑换的、效果远超普通望远镜的微光观测镜,一动不动地注视着山下那条如同伤疤般切割在大地上的铁轨。

“有动静。”他低声说,声音里带着一丝冰冷的警惕。

远处,传来了沉闷的汽笛声。很快,一列火车出现在视野尽头,它行驶得异常缓慢,像一头不堪重负的老牛。随着距离拉近,我们看清了——那不是普通的客运或货运列车。车头后面拉着十几节闷罐车厢,车厢紧闭,只有窄小的透气窗,如同移动的监狱。更引人注目的是,在列车中部,竟然加挂了两节平板车,上面用沙袋垒砌着工事,架着歪把子轻机枪,隐约可见头戴钢盔的鬼子兵在上面警戒。列车前后,还各有两节装载着日军士兵的敞篷车厢,刺刀在灰暗的天光下闪着寒光。

戒备如此森严,里面装的是什么?重要军火?战略物资?

“队长,这阵仗不小啊。”趴在我旁边的孙石头眯着眼说。

傅水恒没有回答,只是将观测镜的焦距调到最大,死死盯着那些闷罐车厢。透过狭小的透气窗缝隙,他似乎看到了什么。他的呼吸陡然变得粗重起来,握着观测镜的手指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

“是人……”他的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冰冷的怒火,“里面塞满了人!我们的同胞!看那窗口缝隙里伸出来的手,瘦得只剩骨头!这他妈是运劳工的‘死亡专列’!”

我心里咯噔一下。关于鬼子四处抓壮丁,用闷罐车像运牲畜一样将他们运往东北或日本的矿区、军事工地做苦力,直至折磨至死的传闻,我们早有耳闻。亲眼见到,还是第一次。那缓慢行进的列车,仿佛承载着无数同胞的血泪和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