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内的电灯亮着,书桌上堆满了图纸和账册。林锐翻找着书架,老郑检查抽屉,沈墨则盯着桌上的一张 “蒸汽机床改良图”—— 图纸右下角标注着 “李芳私兵工坊专用”,旁边还有一行小字:“七月初一前,需交付十台机床,用于打造攻城弩。”
“组长,你看这个!” 老郑突然喊道,手中拿着一个铁皮盒子。打开盒子,里面装着几枚特制的铜钥匙,还有一张纸条,上面写着 “城南粮仓地窖,藏有私兵甲胄”。沈墨眼神一沉,将钥匙和纸条收好:“这些都是铁证,立刻派人通知锦衣卫,去城南粮仓搜查!”
林锐点头,立刻用衙署内的军用无线电电台联系锦衣卫。电波传输的滋滋声中,沈墨看着窗外渐渐亮起的天色,沥青路面上已开始有车辆往来,心中暗道:李芳的叛逆网络,终于开始瓦解了。
辰时,刘谦被押送至锦衣卫诏狱。诏狱外的沥青路面上停着几辆枭龙卫的公务车,车灯还亮着,映出墙面 “锦衣卫” 三个大字。诏狱内灯火通明,墙壁上的电灯将审讯室照得如同白昼,陆砚昭已坐在审讯桌后,手中拿着从刘谦 7 座配车里搜出的账册。
“刘侍郎,你与李芳勾结,篡改军械运输记录,为其私兵提供粮草、机床,证据确凿,你还想狡辩吗?” 陆砚昭的声音冰冷,目光如刀般盯着刘谦。
刘谦浑身发抖,额头上的冷汗顺着脸颊流下:“国公饶命!我…… 我是被李芳胁迫的!他说如果我不帮他,就杀了我的家人!”
“胁迫?” 陆砚昭将账册扔在刘谦面前,“账册上记录着你收受李芳白银五万两,用于改造你那辆 7 座配车的暗格,这也是胁迫?”
刘谦看着账册上自己的签名,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再也说不出话。过了许久,他才瘫倒在地,声音嘶哑地说:“我招…… 我全都招…… 李芳说,七月初一那天,他会带着私兵和波斯工匠,用铜炮轰开午门,拥立他为帝,事成之后,封我为兵部尚书……”
陆砚昭眼神一凛,追问:“李芳现在在哪里?破庙私兵的具体位置还有多少人?”
“我不知道李芳的具体位置,他只说会在七月初一前联系我…… 破庙在京城外二十里的卧虎山,里面有三百私兵,还有十名波斯工匠,负责维护铜炮和机床……” 刘谦一一招供,不敢有丝毫隐瞒。
巳时,陆砚昭从诏狱出来,沈墨正候在门外。沥青路面上的露水已干,阳光洒在车身上,反射出耀眼的光芒。“国公,刘谦已全部招供,锦衣卫已派人去卧虎山破庙抓捕私兵,另外,城南粮仓也搜出了五百套甲胄和大量箭矢。”
陆砚昭点头,目光望向远处的皇宫方向,晨光中,午门的轮廓清晰可见,通往皇宫的沥青大道笔直宽阔,车辆往来有序。“还有三天就是七月初一,李芳的阴谋已暴露,接下来,就是瓮中捉鳖了。” 他顿了顿,继续道,“让夜枭营加强京城各城门的守卫,重点排查出入城的官员配车,内卫组继续追查李芳的下落,藏锋队做好突袭准备,绝不能让李芳的阴谋得逞!”
沈墨应声而去,陆砚昭站在诏狱门口,看着街上往来的行人、行驶的车辆 —— 有官员的 7 座配车,也有民用的 10 座乘用车,汽油发动机的低鸣与电灯的光亮交织在平整的沥青路面上,构成大明工业时代的日常景象。他握紧手中的龙威匕首,眼中闪过坚定的光芒 —— 三天后的七月初一,必将是一场决定大明安危的决战,而他,将带领枭龙卫,守护这来之不易的太平与繁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