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要炸水井!” 陆承熠心头一紧,这些炸药足够炸毁大营的水井,到时候营区断水,士兵和牧民都撑不了多久。他加快速度追赶,嘉靖二式连续射击,又打倒两名伏兵,剩下的人见状催马跑得更快,手中的老旧火铳胡乱朝着身后开枪,子弹却连陆承熠的衣角都没碰到,很快消失在黑石山的山脚下。
陆承熠没有继续追,而是捡起地上的炸药仔细查看 —— 炸药包上绑着导火索,还有一个简易的定时装置,上面刻着西蒙古的符号。他将炸药收好,又从倒地伏兵的身上搜出一张纸条,上面用西蒙古文字写着:“寅时三刻,炸水井;卯时,主力攻大营西门。” 伏兵身边还散落着几支老旧火铳,枪膛里的子弹还是铅制的,比大明现在用的黄铜子弹落后了整整一代。
“不好!大营有危险!” 陆承熠立刻带着士兵返回卡车,此时牧民们已经全部上车,白发老人正焦急地等待着。“老人家,麻烦您带着牧民们先去大营,路上注意安全,要是遇到可疑人员就躲起来。” 陆承熠将纸条递给一名士兵,“你带着五个人护送牧民回大营,把这张纸条交给魏叔父,告诉他西蒙古要炸水井,卯时攻西门。我带着剩下的人去水井附近埋伏,阻止他们炸井。”
士兵接过纸条,郑重地点头:“陆副千户放心,我们一定把牧民和情报安全送到大营!”
陆承熠看着卡车缓缓驶离,又检查了一遍装备:嘉靖二式还剩两个满装弹夹,1911 式手枪弹夹已满,炸药包也收好了。他带着十五名士兵,朝着大营水井的方向跑去,此时天边已泛起鱼肚白,草原上的风带着一丝凉意,却吹不散他心中的紧迫感 —— 距离卯时还有不到一个时辰,必须赶在伏兵之前到达水井。
跑了约半个时辰,前方出现了大营水井的轮廓,井口旁有两名士兵看守,正警惕地望着四周。陆承熠松了口气,加快速度跑过去:“我们是苍狼卫的人,奉命来支援!西蒙古要炸水井,你们有没有发现可疑人员?”
看守士兵见到陆承熠手中的调兵令牌,连忙敬礼:“陆副千户!半个时辰前有几个牧民打扮的人在附近徘徊,手里拿着老旧火铳,我们觉得不对劲,就开枪吓跑了他们,现在还没人再来。”
陆承熠点头,立刻安排士兵埋伏在水井周围的草丛里:“你们用嘉靖一式瞄准井口四周,一旦有人靠近就开枪。我在这边的土坡上,用嘉靖二式覆盖射程,咱们高低配合,别让他们靠近炸药。”
士兵们迅速进入埋伏位置,将嘉靖一式的枪栓拉开,15 发弹夹压满子弹,手电放在手边随时能打开。陆承熠则趴在土坡上,嘉靖二式架在一块石头上,准星对准井口方向,枪身已完成首次上膛,只需扣扳机就能连续射击。他看了一眼天色,天边已泛起红光,卯时快到了。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轻微的脚步声,陆承熠屏住呼吸,手电光束悄悄照过去 —— 是五名西蒙古伏兵,身上穿着牧民的衣服,手里背着炸药包,腰间还别着老旧火铳,正朝着井口摸过来。他们显然没发现埋伏,还在低声交谈着,离井口越来越近。
“开枪!” 陆承熠大喊,扣下嘉靖二式的扳机。“砰!砰!砰!” 子弹接连射出,最前面的两名伏兵应声倒地,剩下的人惊慌失措地想要逃跑,还想拔腰间的火铳反击,却被草丛里的士兵用嘉靖一式拦住,密集的枪声响起,三名伏兵很快被打倒在地。伏兵手中的老旧火铳掉在地上,枪身摔得变形,显然根本经不起剧烈碰撞。
陆承熠跑过去检查,伏兵身上的炸药包和他之前捡到的一样,都绑着定时装置。他松了口气,刚想让士兵们清理战场,却听到远处传来密集的马蹄声 —— 是西蒙古的主力!他们果然按照纸条上的计划,卯时攻大营西门!隐约还能听到老旧火铳的轰鸣声,显然主力部队用的也是这种淘汰武器。
“你们留下两个人看守水井,其他人跟我去支援西门!” 陆承熠大喊,带着十三名士兵朝着大营西门跑去。此时大营方向已传来激烈的枪声,还有火炮的轰鸣声,他心中清楚,一场更大的战斗已经打响,而他手中的嘉靖二式,还有那些未收集完的 “半自动” 测试数据,都将在这场战斗中接受更严峻的考验。西蒙古的老旧火铳虽然数量多,却根本不是大明制式步枪的对手,关键是要阻止他们靠近大营,守住水源地。
跑向大营的路上,陆承熠摸了摸背上的嘉靖二式,又拍了拍腰间的 1911 式手枪。他想起父亲陆砚昭提出的 “半自动” 概念,想起军工总院等着的测试报告,更想起大营里的士兵和牧民 —— 这场战斗,不仅要守住大明的草原,更要为父亲推动的军工革新,交出一份经得起实战检验的答卷。
远处的大营西门,火光冲天,枪声、喊杀声、火炮声交织在一起,像一首悲壮的战歌。陆承熠加快脚步,手中的嘉靖二式在晨光中泛着冷光,15 发 7.62 子弹已准备就绪,随时能爆发出连续火力 —— 他知道,接下来的战斗,才是真正的硬仗,而西蒙古的老旧火铳,终将在大明的军工革新成果面前败下阵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