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线时，赵小匠亲自上手，红色电缆接初级线圈，蓝色接次级：“可别接反了！反了灯泡就炸了，上巳节可不能扫百姓的兴。” 每接好一根，他都用万用表测一次，确认无误后，用绝缘胶布密封接头。
巳时末，五台变压器全部装好。赵小匠合上开关，电压表指针升至 110 伏，稳定不动。“成了！晚上酉时合闸，保准五十盏路灯全亮！” 林越拍着他的肩，两人望着街道上的彩绳，仿佛已看到夜里路灯与彩绳相映的热闹。
午时?京郊永定河发电站工地，阳光烈得晃眼，永定河畔的柳枝垂在水面，映得河水泛着嫩绿。发电站水坝已浇筑好十五丈，青灰色的水泥面泛着坚硬光泽，表面还留着工匠们找平的痕迹。工部郎中王大人带着三名检测工匠，推着小推车走来，车上的黄铜超声波检测仪，在阳光下闪着光。
“今日上巳节，检测得仔细些，别耽误了后续浇筑。” 王大人蹲下身，用粉笔在水泥接缝处画记号，“昨日浇筑的几处，得多测两个点，春日水泥干得慢，得确保强度够。” 李工匠将探头贴在标记处，按下开关，仪器 “嘀嘀” 轻响，屏幕跳出 “33.8pa”。
“33.8pa！比标准高了 1.3pa！” 李工匠喊出声，王大人凑过去看，脸上露出笑：“好！接缝处振捣得实，强度够硬。再测中间部位！” 接下来的检测，数据都在 32.5pa 以上，最高一处达 34.5pa。
“所有点都达标！” 王大人拿着报告，对民夫们高声说，“今日上巳节，下午放你们半天假，回家吃荠菜鸡蛋！剩下的水坝，节后再接着浇！” 民夫们欢呼起来，李老栓握着铁锹拍了拍水泥面，“咚咚” 声混着河水声，格外热闹 —— 这上巳节的午后，藏着发电站的希望。
酉时?暮色渐渐漫过屋顶，东主干道上已有百姓提着灯笼准备夜游，却突然被前方的动静吸引 —— 林越、赵小匠与工匠们围在变压器旁，周围挤满了人，连巡夜士兵都凑了过来。
“大家往后退退，通电要安全！” 林越高声喊，百姓们立刻退后，孩童们被父母抱在怀里，眼睛盯着路灯。赵小匠深吸一口气，握住合闸手柄 —— 这上巳节的夜晚，要让京城亮起来。
“合闸！” 手柄按下，“啪” 的一声，第一台变压器指示灯亮起，紧接着，第一盏路灯 “嗡” 地亮了，暖黄的光线洒在地面，连青石板缝里的小草都看得清。
“亮了！亮了！” 百姓们惊呼，五十盏路灯依次亮起，像一条发光的长龙，照亮了街道两旁的彩绳。张老汉跑到路灯下，看着油条车在灯光下清晰可见，感叹道：“这灯比十盏灯笼还亮！上巳节夜游，再也不用怕黑了！”
扎羊角辫的小女孩挣脱母亲，在路灯下转圈，影子跟着起舞，引得众人笑。赵小匠看着这一幕，眼角泛泪 —— 清晨的硅钢片、线圈匝数，此刻都化作了百姓的笑容，这上巳节的亮灯，比任何节庆都珍贵。
戌时?东主干道灯火通明。百姓们在路灯下夜游，有的赏柳，有的猜谜，商贩们借着灯光摆起小摊，卖起了糖葫芦、荠菜糕，热闹非凡。一辆青布马车停在街角，朱载林身着青色便服，腰间系着布带，在陆砚昭陪同下下车，融入人群。
“陛下，您看这路灯，比宫灯亮堂，还不呛人。” 陆砚昭低声说，目光落在路灯下的百姓身上 —— 有人借着灯光缝补，有人带着孩子玩耍，满是烟火气。
朱载林走到补鞋的老鞋匠旁，老鞋匠正借着灯光穿针，动作麻利。“老人家，这路灯亮，补鞋也方便了吧？” 朱载林笑问。老鞋匠抬头：“可不是嘛！以前上巳节夜游，靠灯笼照路，补鞋得凑着灯笼光，现在有了路灯，多晚都能干活，能多挣些钱给老伴抓药！”
两人走到孩童旁，孩子们正玩 “老鹰捉小鸡”，笑声传遍街道。“幼时随先帝过上巳节，街道上只有灯笼，百姓入夜就不敢出门。” 陆砚昭轻声回忆。朱载林望着热闹景象，感慨道：“如今路灯亮了，百姓能安心夜游，这比朕的龙袍更让朕安心。”
戌时过半，朱载林准备回宫，上车前回头望 —— 五十盏路灯亮如白昼，与百姓的笑容相映，这上巳节的夜晚，成了京城最亮的记忆。“陆老师，通电计划加快，让更多百姓用上电灯。” 马车驶离，身后的灯光依旧温暖，照亮了大明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