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匠们纷纷欢呼起来,干劲更足。赵小匠看着手中的草图,心中满是敬佩 —— 陆国公不仅懂军事,对器械研发也有如此独到的见解,若没有这张草图,无线电研发至少要多走半年弯路。他暗下决心:一定要尽快实现千里传信,不辜负陛下与陆国公的信任,为大明的海防贡献自己的力量。
八月初一?辰时?京城枭龙卫议事厅
辰时的枭龙卫议事厅内,陆砚昭正与萧策、林墨(已连夜从广东、福建赶回京城)、张鹤鸣等人商议战后的海防部署,墙上的地图上,福建、广东、浙江沿海已标注出新增的炮台选址与 “镇海号” 战船的部署点。
“根据陛下的旨意,福建、广东、浙江各新增十座炮台,每座炮台配备五门神威重型火炮,由工部负责建造,预计三个月内完工。” 张鹤鸣指着地图上的选址,语气坚定,“另外,‘镇海号’战船每月量产两艘,首艘量产船下个月便可交付水师,优先部署至广东虎门与福建泉州港。”
萧策补充道:“福建海防部队已挑选五千名精锐,组建专门的登船作战部队,配备 10 连发步枪与新式枪刺,每日开展近战训练,确保未来能应对敌军的登船突袭。藏锋队福建组也加强了对台湾海峡的监控,防止佛郎机残余势力在此活动。”
林墨则脸色凝重地说:“国公,藏锋队广东组传来紧急情报 —— 佛郎机东印度公司的高层在马尼拉召开会议,计划联合葡萄牙、日本的倭寇,组建新的联合舰队,预计三个月后再次侵犯大明沿海,目标可能是浙江宁波港!”
陆砚昭闻言,眉头紧锁,手指落在地图上的宁波港位置:“看来佛郎机贼心不死!我们必须加快备战 —— 萧策,你明日返回福建后,加快登船作战部队的训练,同时协助工部建造炮台;林墨,你即刻前往浙江,指导当地海防部队加强戒备,藏锋队浙江组要密切监控葡萄牙商船与日本倭寇的动向;张尚书,兵部要协调工部,优先保障浙江的炮台建设与战船部署,确保宁波港的防务万无一失!” 众人齐声应道:“属下遵令!”
午时的天牢内,昏暗潮湿,只有几盏牛油烛摇曳着微光。陆砚昭带着锦衣卫指挥使走进关押马科斯的牢房,马科斯正蜷缩在角落,听到脚步声,惊恐地抬起头。
“马科斯,你老实交代,佛郎机东印度公司是否计划联合葡萄牙、日本倭寇,再次侵犯大明沿海?你们的新联合舰队有多少战船与士兵?” 陆砚昭语气冰冷,目光如炬,盯着马科斯。马科斯犹豫了片刻,双手紧紧攥在一起,最终还是开口:“是…… 东印度公司高层确实在筹备新的联合舰队,计划联合葡萄牙的二十艘战船、日本倭寇的十艘战船,加上我们剩余的三十艘战船,共六十艘战船,三万名士兵,预计三个月后进攻浙江宁波港……”
“你们的武器装备有什么改进?是否有新的战术计划?” 陆砚昭继续追问。马科斯摇头,语气带着无奈:“武器还是之前的火枪与火炮,没有改进;战术计划是先攻占宁波港,然后以此为据点,逐步向福建、广东沿海推进……” 得到关键情报后,陆砚昭不再多问,转身对锦衣卫指挥使说:“继续严加看管马科斯,若他还有其他招供,立刻向我汇报!” 锦衣卫指挥使躬身应道:“属下遵令!”
未时的御书房内,朱厚照正看着赵小匠送来的无线电研发进展报告,陆砚昭快步走进来,手中拿着马科斯的供词。“陛下,臣刚从大牢回来,马科斯已招供 —— 佛郎机计划联合葡萄牙、日本倭寇,组建六十艘战船、三万人的新联合舰队,三个月后进攻浙江宁波港!”
朱厚照接过供词,快速浏览后,脸色变得凝重:“没想到佛郎机这么快就准备再次来犯!陆兄,你有什么应对之策?” 陆砚昭躬身回道:“陛下,臣建议:其一,加快浙江宁波港的炮台建设,配备神威重型火炮,同时调三艘‘镇海号’战船驻守宁波港;其二,从枭龙卫夜枭营抽调五千人,前往浙江,协助当地海防部队训练,提升近战与防御能力;其三,让赵小匠加快无线电研发,争取一个月内实现千里传信,确保宁波港的情报能实时传回京城;其四,通知朝鲜、安南,让他们按之前的同盟约定,派战船协助大明防守浙江沿海,形成联防。”
朱厚照点头,语气坚定:“就按你说的办!徐阶、张鹤鸣、李三才等人,你立刻召集他们前来议事,落实各项应对措施!赵小匠那边,朕会亲自下令,让他务必加快无线电研发!” 陆砚昭躬身应道:“臣遵令!即刻去召集各位大人!”
申时的文华殿内,文武百官齐聚,徐阶、张鹤鸣、李三才、赵小匠等人已到场,脸上都带着凝重的神色。陆砚昭将马科斯的供词与应对建议一一说明后,徐阶率先开口:“陛下,臣赞同陆国公的建议!浙江宁波港是重要的海贸港口,若被敌军攻占,不仅会损失大量海贸利益,还会威胁福建、广东沿海的安全,必须加强防务!”
张鹤鸣补充道:“臣会立刻协调工部,优先派遣工匠前往浙江,加快宁波港的炮台建设,确保三个月内完工;同时,调三艘‘镇海号’战船驻守宁波港,由经验丰富的将领统领,应对敌军的进攻。枭龙卫夜枭营的五千人,明日便可出发前往浙江。”
李三才则说:“陛下,户部已备好专款,用于宁波港的炮台建设与军队物资供应,另外,为支持朝鲜、安南派战船协助防守,臣会拨款二十万两,用于他们的战船补给,确保同盟关系稳固。”
赵小匠也起身道:“陛下,臣定加快无线电研发,今日已实现一百五十里传信,下个月中旬前,定能实现千里传信,让宁波港与京城能实时沟通!” 朱厚照满意点头:“好!各位卿家各司其职,务必做好应对准备,绝不能让佛郎机的阴谋得逞!陆兄,浙江的防务就交给你统筹,朕相信你能再次守住大明海疆!” 陆砚昭躬身应道:“臣定不辱使命!”
亥时的军工总院,依旧灯火通明,赵小匠带领工匠们正在进行无线电的远距离测试。工匠们将发射装置放在军工总院的屋顶,接收装置则由另一组工匠带到一百五十里外的天津卫,通过信号兵传递测试结果。
“院长,天津卫传来消息,接收装置清晰收到信号!‘滴滴’声稳定,没有中断!” 一名工匠兴奋地跑来汇报。赵小匠大喜,立刻下令:“太好了!明日我们增加铜线圈的匝数,测试两百里传信!争取早日实现千里传信!” 工匠们齐声应和,干劲更足。
赵小匠走到窗边,望着远处的紫禁城,心中充满信心 —— 只要无线电能早日实现千里传信,大明的海防就能更上一层楼,陆国公在前线也能更及时地获取情报,应对敌军的进攻。他拿起陆砚昭绘制的草图,轻轻抚摸着上面的线条,暗下决心:一定要尽快完成研发,为大明的海疆安宁贡献自己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