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之下之二公子的绣春刀》第 206 章：大同血战?铳破联营
正德三年（1508 年）?冬（十一月初十）?子时?大同边军大营东门
子时的草原寒风呼啸，大同边军大营的东门一片寂静。战壕里的士兵们身着加厚棉衣，手中紧握着奔雷短铳，枪管上的防冻火帽在月光下泛着冷光。陆砚昭与李岩站在营墙上，目光锐利地盯着草原深处 —— 按莲党余孽的招供，瓦剌骑兵与莲党余孽，今夜将从东门突袭。
“陆大人，暗卫传来消息，黑风寨的人马已动了，离大营不到十里。” 李岩压低声音，手中的长刀握得更紧，“吴魁那边也有动静，刚才派人去弹药库附近转悠，像是在确认接应位置。”
陆砚昭点头，抬手看了眼怀中的怀表 —— 指针指向子时三刻，正是约定的 “动手时间”。“让前队士兵做好准备，等他们进入五十步射程，再开火。” 他对身后的传令兵道，“另外，通知绕后的骑兵，看到营中起火，就从侧翼冲锋。”
传令兵领命离去，营墙上的气氛愈发紧张。寒风卷着雪粒，打在士兵们的脸上，却没人敢眨一下眼 —— 他们知道，今夜的战斗，不仅关乎大同的安危，更关乎新火器能否在冬季战场站稳脚跟。
丑时?大同边军大营东门
丑时的月光突然被乌云遮住，草原上响起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 八千名瓦剌骑兵列成楔形阵，朝着东门直冲过来，阵形两侧，是两百余名手持弯刀的莲党余孽，他们举着火把，像一条火龙，在夜色中格外显眼。
“冲！拿下东门，烧了弹药库！” 瓦剌首领巴图骑着黑马，位于阵形中央，手中的马鞭直指大营，“谁先冲进营门，赏牛羊百头！”
骑兵们发出震天的呐喊，马蹄声震得地面微微颤抖，朝着战壕直冲过来。吴魁在营墙内侧，悄悄拔出弯刀，对着身边的士兵道：“快，随我去打开东门，迎接巴图首领！”
就在他准备冲向城门时，两名锦衣卫暗卫突然从暗处跃出，手中的弩箭对准他的咽喉：“吴魁，你以为我们没盯着你？”
吴魁脸色惨白，想要反抗，却被暗卫死死按住，拖到营墙后 —— 这场 “内应接应” 的戏码，从一开始就在陆砚昭与李岩的掌控之中。
“五十步！” 营墙上的哨兵高声喊道。
陆砚昭立刻下令：“第一排，射击！”
“砰！砰！砰！” 五十支奔雷短铳同时开火，弹丸带着尖锐的破空声飞出，瞬间穿透前排瓦剌骑兵的铠甲。十余名骑兵应声落马，马尸倒在冲锋的路上，后面的骑兵来不及避让，纷纷绊倒，阵型顿时乱了几分。
巴图脸色铁青，没想到大明边军竟早有准备。他拔出弯刀，厉声喊道：“继续冲！他们的铳装弹慢，冲过三十步，就是咱们的天下！”
瓦剌骑兵重新整队，冒着铳声继续冲锋。莲党余孽则绕到战壕两侧，试图从侧面偷袭，却被中排的弓箭队拦住 —— 箭雨像乌云般笼罩过来，莲党余孽纷纷中箭倒地，惨叫声在夜色中回荡。
寅时?大同边军大营东门
寅时的雪粒越下越大，瓦剌骑兵终于冲到三十步外。陆砚昭看着越来越近的骑兵，高声下令：“第二排，射击！瞄准马腿！”
刚装完弹的第二排士兵立刻扣动扳机，弹丸精准命中瓦剌骑兵的马匹 —— 马腿被打断，骑兵们从马背上摔下来，瞬间被后面的马蹄踩成肉泥。冲锋的势头顿时被遏制，瓦剌骑兵停在二十步外，不敢再往前冲。
“第三排，装弹！第一排，退到后排补弹！” 陆砚昭继续下令，三排士兵有条不紊地轮换射击，铳声此起彼伏，形成持续的火力网，将瓦剌骑兵牢牢挡在战壕外。
李岩看着阵形大乱的瓦剌骑兵，眼中满是兴奋：“这奔雷短铳果然厉害！冬季也能正常使用，比咱们的旧火铳强太多了！”
巴图看着地上的尸体，心中满是焦躁 —— 他没想到大明的新火器，冬季竟有如此威力，再冲下去，只会徒增伤亡。“莲党呢？怎么还没打开东门？” 他对着身边的亲兵怒吼。
亲兵刚要回话，草原侧翼突然传来一阵马蹄声 —— 两百名大明骑兵举着长刀，朝着瓦剌阵形直冲过来，正是之前绕后的雄狮卫与边军骑兵。
“不好！有埋伏！” 巴图脸色大变，想要下令撤退，却已来不及。
骑兵们冲进瓦剌阵形，长刀挥舞，瞬间砍倒数十名骑兵。瓦剌骑兵腹背受敌，阵型彻底崩溃，士兵们纷纷调转马头，朝着草原深处逃跑。
“追！别让他们跑了！” 李岩下令，营门大开，边军士兵们举着短铳，朝着瓦剌骑兵的背影追去，铳声与欢呼声交织在一起，在夜色中格外响亮。
卯时?大同边军大营
卯时的晨光染红天际，大同边军大营的东门草原上，布满了瓦剌骑兵与莲党余孽的尸体。士兵们正在清点战果 —— 共斩杀瓦剌骑兵两千余人，俘虏五百余人，歼灭莲党余孽两百余人，缴获弯刀三千余把，弓箭五千余支，还有三架攻城梯。
陆砚昭与李岩站在尸体旁，看着眼前的战果，眼中满是欣慰。“没想到奔雷短铳在冬季也这么好用，” 李岩拍着陆砚昭的肩，“若不是这新火器，咱们想守住东门，至少要损失一半士兵。”
陆砚昭点头，目光扫过战壕里的士兵 —— 他们有的在擦拭短铳上的雪粒，有的在帮受伤的同伴包扎，每个人脸上都带着胜利的笑容。“这是大家一起努力的结果，” 他道，“若不是士兵们刻苦练习冬季射击，若不是暗卫盯着吴魁和莲党，咱们也赢不了这么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