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继续监视,” 沈知薇道,“刘瑾虽遭惩罚,却未必真心悔改,若他暗中与外人接触,需第一时间汇报。另外,归京途中捕获的瓦剌探子,顺天府审问得如何了?”
“回同知,” 另一名千户道,“探子招认,瓦剌首领巴图计划冬季再袭宣府,目前已在草原囤积粮草,臣已让暗卫前往草原探查,有消息会第一时间汇报。”
沈知薇点头:“好!密切关注瓦剌动向,若有异常,即刻传信给宣府的陆砚青大人与虎豹营的陆大人,确保边军提前应对。”
“属下明白!” 千户们齐声应道,转身去安排事务。王勇走进大堂,笑着道:“沈同知刚上任就如此干练,今后锦衣卫的暗卫事务,有你协助,我也能轻松些。”
“王大人客气了,” 沈知薇道,“都是为了大明的安危,理当尽心。对了,陛下让虎豹营统筹火器教官调配,今后边军需要教官,我会让暗卫提前传信,确保教官能及时前往。”
“好!” 王勇道,“我已让暗卫整理了各边军的兵力、地形资料,稍后送到你那里,方便你与陆大人制定教官调配计划。”
午时?陆府
午时的陆府,张灯结彩,管家正指挥仆人挂红灯笼。陆砚昭与沈知薇刚回到家,老夫人就带着丫鬟迎上来,手中捧着温热的莲子羹:“昭儿、知薇,快喝碗羹歇歇,早朝的事,为娘已从管家口中听说了,你们做得好!”
陆崇渊坐在正厅的太师椅上,看到两人进来,眼中满是欣慰:“陛下让你专一统领虎豹营,还拨了专项银两,这是对你最大的信任。今后火器革新,定要脚踏实地,不可急功近利。”
“父亲放心,” 陆砚昭道,“儿子已与赵小匠交代,今后每造一支短铳,都需试射三发,确保射程、精度达标,绝不让有问题的火器送到边军手中。”
沈知薇笑着补充:“我也与王大人对接好了,暗卫会密切关注瓦剌动向与刘瑾的行踪,不让他们干扰火器推广。”
老夫人拉着两人的手,喜不自胜:“好!好!咱们陆家,就是要为大明做实事。厨房已备好饭菜,都是你们爱吃的,咱们一家人好好庆贺一番!”
饭桌上,陆崇渊举起酒杯:“为父敬你们一杯 —— 祝你们今后能顺利推进火器革新,守住大明的边疆,不辜负陛下的信任,也不辜负百姓的期盼!”
“干杯!” 陆砚昭与沈知薇举起酒杯,与父母碰杯,杯中酒液荡漾,映着满室温馨。窗外的阳光正好,陆府的庭院里,丫鬟们正修剪花枝,仆人们忙着准备点心,一派祥和景象。
未时?虎豹营工坊兵工厂
未时的虎豹营兵工厂,一片热火朝天。赵小匠正带领工匠们调整熔炉温度,看到陆砚昭回来,立刻快步迎上来:“指挥,您早朝的事,陈将军已告诉我们了!陛下拨了专项银两,还让工部配合,咱们以后造铳再也不用愁原料了!”
陆砚昭点头,走到铸铳作坊,看着工匠们打造的短铳枪管:“赵小匠,从今日起,每月需造奔雷短铳一百五十支,优先生产防冻火帽,明年三月前,要造出六百支短铳、两千枚火帽,送往大同、蓟州。”
“放心!” 赵小匠拍着胸脯,“有了足够的陨铁和银两,咱们再加把劲,每月造两百支都没问题!我已让工匠们调整了模具,现在造一支短铳的时间比之前快了两成,定能按时完成任务。”
陆砚昭走到试射场,拿起一支刚造好的短铳,瞄准远处的草靶,扣动扳机 ——“砰” 的一声,弹丸精准命中靶心。“不错,精度达标,” 他点头,“让工匠们每造好一支,都按这个标准试射,不能有半点马虎。另外,派两名工匠去大同、蓟州,提前查看边军的训练场地,为明年派教官做准备。”
“遵命!” 赵小匠立刻召集工匠,传达陆砚昭的指令,铸铳作坊里的敲打声、熔炉的滋滋声愈发急促,每个人脸上都带着兴奋 —— 他们知道,自己手中的每一支短铳,都将成为守护边疆的利器。
申时?浣衣局
申时的浣衣局,气氛压抑。刘瑾被侍卫押回后,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手中捏着之前准备献给陛下的 “火器保养说辞”,气得浑身发抖。马永成蹲在房门外,听到里面的摔东西声,低声道:“刘公公,别气了,这次没成,以后还有机会。”
“机会?” 刘瑾猛地打开房门,眼中满是阴狠,“三个月闭门思过,等我出来,陆砚昭的火器早就推广到边军了,还有我什么机会?都是陆砚昭!若不是他不肯替我美言,我怎会落得这般下场!”
马永成吓了一跳,连忙劝道:“刘公公,小声点,别被管事听到了。咱们现在惹不起陆砚昭,不如先踏实干活,等过了这三个月,再想办法。”
刘瑾握紧拳头,指甲深深嵌入掌心:“踏实干活?我才不要一辈子在浣衣局捶衣裳!马永成,你帮我盯着陆砚昭的动向,有什么消息立刻告诉我,总有一天,我要让他后悔!”
马永成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点头:“好,我帮你盯着。但刘公公,你可别再闯祸了,不然咱们都没好果子吃。”
刘瑾冷哼一声,转身关上房门,房间里再次传来摔东西的声音。浣衣局的太监们远远看着,没人敢上前 —— 他们都知道,这个刚遭惩罚的副管事,心中藏着不甘与怨恨,今后怕是不会安分。
酉时?陆府
酉时的夕阳洒在陆府的庭院里,陆砚昭与沈知薇坐在石凳上,手中拿着边军的兵力分布图。“大同、蓟州的边军多以骑兵为主,” 沈知薇指着地图,“明年派教官时,需重点教他们骑马射击,让奔雷短铳能在马上使用。”
陆砚昭点头,从行囊里取出《骑铳战术手册》:“我已让秦安整理了骑马射击的技巧,包括如何在马背上装弹、如何瞄准移动目标,教官们会带着手册前往,确保边军能快速掌握。”
“另外,刘瑾虽被惩罚,却未必真心悔改,” 沈知薇道,“我已让锦衣卫暗卫盯着浣衣局,若他暗中与外人接触,定能及时发现。”
陆砚昭握住她的手,眼中满是坚定:“不管刘瑾耍什么花样,咱们只要专注做好火器革新,守住边疆,就不怕他捣乱。陛下的信任、家人的支持、百官的认可,都是咱们的底气。”
沈知薇靠在他肩上,望着庭院里的夕阳:“嗯,以后咱们一起,把火器推广到所有边军,让大明的边疆再也没有战火,让百姓们能安稳生活。”
夕阳渐渐落下,金色的余晖将两人的身影拉长。陆府的灯火渐渐亮起,远处的虎豹营兵工厂,仍传来工匠们赶工的敲打声 —— 那声音,与朝堂上的支持、家人的期盼交织在一起,成为推动大明军事革新的坚定力量。陆砚昭与沈知薇知道,这条路或许还有挑战,但只要他们并肩前行,就没有迈不过的坎,没有守不住的江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