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番子头目谄媚地笑道:“刘公放心,小的们一定竭尽全力,绝不让您失望。”
然而,东厂的介入并未如刘瑾所愿顺利推进。一方面,虎豹卫与锦衣卫对东厂心存戒备,关键情报不愿轻易透露;另一方面,劫匪似乎察觉到了危险,加强了防御,行动更加谨慎。
在京城街头,各方势力的暗战悄然上演。虎豹卫夜枭分队队员乔装成普通百姓,暗中跟踪东厂番子,防止他们破坏调查或通风报信。而东厂番子也在四处打探虎豹卫和锦衣卫的行动消息,双方互相提防。
有一次,一名东厂番子鬼鬼祟祟地在锦衣卫驻地附近徘徊,试图窥探情报,被乔装成小贩的夜枭分队队员发现。夜枭队员不动声色地跟在其后,待番子与一名可疑人员接头时,迅速将情况传递给了陆砚昭。
与此同时,朝堂之上也因税银劫案和各方调查产生分歧。一些大臣对刘瑾企图借查案扩充东厂势力的行为不满,纷纷上书朱厚照,指责东厂介入可能导致权力失衡,扰乱朝纲。
一位老臣在奏章中写道:“陛下,东厂本就权力过重,若再借查案之名扩张势力,恐会引发朝局动荡。望陛下三思,以江山社稷为重。”
朱厚照面对这些奏章,心中也颇为烦恼。他既希望尽快破案追回税银,又担心各方势力争斗影响朝廷稳定。于是,朱厚照再次召集内阁大臣、陆砚昭、王勇以及刘瑾等人进宫商议。
在乾清宫中,气氛压抑。朱厚照坐在龙椅上,神色不悦地看着众人,说道:“税银劫案至今未破,各方却纷争不断。朕命你们协同查案,是为了早日将劫匪绳之以法,不是让你们争权夺利!”
内阁首辅李东阳出列,躬身道:“陛下,税银乃国家命脉,查案固然重要,但也要防止权力滥用,破坏朝局稳定。”
刘瑾心中恼怒,却佯装恭敬道:“陛下,奴才一心为朝廷分忧,并无争权之意。东厂上下都在全力查案,只是虎豹卫和锦衣卫对东厂多有提防,阻碍了调查进展。”
陆砚昭上前一步,朗声道:“陛下,并非我等提防东厂,实在是此前行动中,锦衣卫内部出现刘瑾安插的眼线,故意传达错误指令,致使行动失败。”
朱厚照闻言,脸色一沉,看向刘瑾。刘瑾心中一惊,赶忙跪地,哭诉道:“陛下明鉴,奴才绝无此意。想必是有人故意陷害奴才,破坏东厂与锦衣卫的合作。”
朱厚照眉头紧皱,思索片刻后说道:“朕不管你们之间有何矛盾,此次查案,务必摒弃前嫌,通力合作。若再因内部纷争影响查案,朕定不轻饶!”
众人纷纷跪地领命。然而,退朝之后,各方依旧各怀心思。陆砚昭深知,接下来的查案之路必将更加艰难,不仅要面对狡猾的劫匪,还要提防刘瑾等人暗中使绊。而刘瑾也在盘算着如何突破虎豹卫和锦衣卫的防线,掌控查案主动权。京城的局势愈发扑朔迷离,各方势力在暗中角力,一场更大的风暴似乎正在酝酿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