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孙金梅心焦到浑身颤抖的时候,男人一甩腿,甩开了孙金梅扯住他裤脚的手。
“记得就好,还望你往后也记得你现在说的话————
————还有你们。”话音未落,马长生就望向了高水莲几人站着的位置。
高水莲几人吓得发抖,慌忙下跪以表忠心。
“大人,大人,我们几个一定守口如瓶,不该说的,我们绝对不会泄露半个字。”
高水莲率先一步表示忠心,怕马长生不信,于是伸出四只手指头,发誓道:“我发誓,要是我高水莲敢说出去一句不该说的,我就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
高水莲发誓完,里衣都湿透了,其余几人见状,也纷纷跟着发誓以表忠心。
马长生略一颔首,那双狭长的眼睛淡淡的扫了她们一眼,旋即便转身摸了摸身后受了惊的白马。
他抚摸着白马身上的毛发,一下一下又一下,白马皱着鼻子嗅了嗅。
一股夹杂着干草料和腥臭味的气息扑在马长生的脸上,他神色不改,依旧重复着手里的动作。
赶车的马夫惊奇地睁大了眼,这马可不是寻常的马,这可是京城来的名种,最不喜外人接近,可如今……
如今竟然乖乖的让马长生摸,奇了怪了。
马夫纳闷,就连跟在马长生身后的衙役们也跟着纳闷。
好家伙,刚才这白马凶的都要踢死人,这会儿在马长生的手底下居然比猫儿狗儿还乖,真是叫人开了眼了。
莫不是这畜生还学会了看人下菜碟了?
乖乖,不愧是京城来的货色,就是和寻常家养的马匹不同。
他们纳闷了一下,旋即就跟在马长生的后面,上了马车,进了车厢内。
眼瞅着人都进了马车,可马车外,二河村的众人依旧是不敢喘气。
实在是那个长脸衙役动刀的神情太过于骇人,一直到马车走了老远,他们这才松了一直提在嗓子眼里的气,大口大口地喘息。
“乖乖,这衙役也忒凶了吧,不就是唠了几句家常,咋就动了刀呢?可真是吓死人了。”
“快别说了,没听到那人方才和金梅她们几个说啥啊?别不小心再给人听见了,到时候他折返回来,可就没我们什么好果子吃了。”
被说教的妇人讷讷道,直到官府的马车消失在视线里,也没敢说话。
杨春喜看着那辆没了踪迹的马车,心底也产生了疑惑。
那匹马应该是清水县大门外,卢县令的马,按理说这马也该是个烈性子才对,咋还乖乖的被人顺毛了?
怀着这样的疑惑,她跟在王绣花和周宝祥的身后回了家。
至于孙金梅的后续如何,她是一点儿都不好奇,谁叫她先前非要逮住她不放呢,就是该!
该说不说,看着孙金梅那副吃了瘪的模样,杨春喜都解了一半的气。
她走在路上,步伐都轻快了不少,没再有先前的疲惫之态,瞧得王绣花连连惊奇。
杨春喜乐呵呵地迈着步子,嘴里哼着王绣花和周宝祥没听过的曲调,他们对视一眼,眼底闪过问号。
“啦啦啦啦今天是个好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