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这木板要是上了,王文王武两兄弟就是不死也得残废了啊,若是这两兄弟真是被人给冤枉的话,岂不是冤枉了好人?”
“是啊大人,这木板上了,手指头指定得废,这要是废了,王文王武往后还咋生活啊,大人,要慎重啊。”
慎重,慎重,这两个字一钻进张怀义的耳朵里,他就怒斥一声,“怎么,你们是在教我做事?”
“你们要是看不惯我这个县令的做法,要不你们去替他们受罚?平时怎么就看不出来你们还有一副菩萨心肠呢?这会儿要给王文王武上刑罚的时候,你们倒出来求情了。”
“怎么,难不成你们也和王家两兄弟一样,也做了收受贿赂,鱼肉百姓的事?”
张怀义眼神一凝,如闪电般的眼神就这么直直的朝着为王文王武两兄弟求情的衙役扫去。
眼神接触的瞬间,仿佛有一股电流划过全身,这两个求情的衙役腿肚子一软,慌跪下求情。
“大人,大人饶命啊,小人……小人实在是不敢,也没这个胆子干那事啊。”
“是啊,是啊,大人,都是小人的错,瞧我这张嘴,就会乱说。”另一个求情的衙役边说边掌嘴,掌完嘴后,脸上又挤出了一道谄媚的笑。
他微直起身,愤怒的指着王家两兄弟,”我看他们就该打!别说是夹手指了,就是上板子那也是不够解气的,一个当官的,居然还占百姓的便宜,这不是丢我们的脸,丢整个清水县的脸吗?”
“丢咱们的脸不要紧,可要是丢了清水县的脸,那就是丢了大人的脸,丢了大人的脸,可不就是该打?!”
“要我说,这王家兄弟简直就是罪该万死!就是上刀山、下油锅,千刀万剐都还不够!”
他话音刚落,就惊呆了一旁一同求情的衙役,好家伙,真他娘的会舔啊!
这家伙一张口,三句两句的就把自己给撇干净了不说,还追着县令拍马屁。
简直,他就没见过这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不要脸,太不要脸了!
像是悟了什么,话说少了的衙役顿觉不够,他张张嘴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张怀义抬手打断。
“行了!别在这给我油嘴滑舌,最好你们没做过那事,若是你们也做了,今日王家兄弟就是你们的下场!”张怀义后半句带了重音。
这话他不仅仅是说给这两个求情的衙役听的,更是说给这公堂上的每一个人听的。
他张怀义,绝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但更不可能放过一个坏人!
从前他忍,是因为羽翼未全,为求明哲保身,可如今不一样了,这么多年,这清水县的天,也该变一变了。
想起昨夜里老师跟自己说过的话,张怀义的心底更增添了一股底气。
“行刑!”张怀义怒目圆睁,一根签被扔在堂下。
签落地的瞬间,王文王武想起了行刑场上犯人被砍头的场景,霎时间他们的脸色极其惨白。
一股危险的恐惧在王文王武的脑子里炸开,他们开始求情。
“大人,大人饶命啊。”
“不要,不要,大人不要啊。”
王文王武挣扎着要摆脱,可却被人钳在原地,不能动弹,只能被动地看着自己的十根手指被木板夹住。
手上的木板在慢慢收紧。
“啊啊啊啊。”
一股钻心的疼痛从手指席卷全身,王家两兄弟凄厉的叫声回荡在公堂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