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没劲……那我给你唱一首我写的歌儿吧,以前上大学时写的,你想听吗?”
“随你便,你要是愣唱,我也不能堵上自己的耳朵。”
麦脉努努嘴巴,似是而非地“哼”了一声,拿过吉他包,拉开拉链,取出吉他,走到表演台上坐好,调整好姿势和麦克风的位置,看向我的方向,笑了笑,大方地说:“,其中有一桌坐着几个男大学生,他们还起哄似的打起了呼哨。
我轻轻鼓了鼓掌,表示对她的鼓励。她轻轻咳了一声,清了清嗓子,左手按品,右手拨弦,自弹自唱起来。
“咖啡店暖光漫过玻璃门\/你站在屋檐下抖落伞上的尘\/我攥着没开封的柠檬汽水\/看雨丝把你的轮廓晕成浅痕\/公交车来得太急\/你踏上车阶回头望了一瞬\/我别过头数砖缝里的草\/没接住你眼里的那点不确定\/后来总在同个路口转身\/校服换成西装,短发留长了几分\/某次擦肩而过闻到你的袖口\/是那年没敢递出的薄荷香芬\/风穿过空荡荡的公交站\/吹走了没说出口的傍晚\/原来有些遇见像阵雨\/停了才发现,衣角早被打湿一般\/春末的花开了又谢了几轮\/我还留着那瓶过期的汽水罐\/你大概不会知道有个人\/曾把心事折进每一次不经意的躲闪\/风穿过空荡荡的公交站\/吹走了没说出口的傍晚\/原来有些错过是默认\/我们都以为还有很多个明天……”
一曲歌毕,麦脉轻轻扫动着吉他弦,音响里传出悠扬的尾音,那群男孩子的呼哨声再次响起,起哄让麦脉再来一首。麦脉笑着对他们说:“如果你们愿意来展示一下自己,我很乐意把吉他奉献给你们,弟弟们。”男生们大笑着起哄,互相推搡,却没人愿意上来表现。
麦脉拎着吉他回到我们的桌边。我慢慢地鼓着掌,流露出钦佩的神色,赞叹地说:“我以为你说你会搞创作是闹着玩儿的,没想到你居然真的会写歌儿……说实话,确实很好听,不亚于那些原创歌手们的作品,你就真的没考虑过参加选秀节目或者歌唱比赛之类的?”
“我只是爱好嘛,不打算指着唱歌挣钱,再说了,这种机会怎么会轮到我呢?这个世界有太多的强者了,我只能算是一棵默默无闻的小草。”她咬了咬嘴唇,自谦地说。
“不过我真是挺佩服你的,这么长的歌词,你是怎么记下来的?”
“自己写的时候就反复斟酌,后期又练过无数次,自然而然就记在脑子里了。”
“这首歌确实挺好听的,看来你写它的时候也倾注了不少真情实感,它叫什么名字?”
“我起过一些名字,都觉得不好听,”她微微歪着脑袋看着我,说,“晓风哥,要不然你给这首歌起个名字吧。”
我摇头道:“我不行,我文化水平低。”
麦脉说:“既然你不愿意起,那我把这首歌送给你吧。”
“这玩意儿怎么送?”
“我之后录下来送给你。”
“这是你的心血,我无功不受禄。”
“那我以后单独为你写一首歌吧,”她的双手垫在下巴。”
“你这个礼物让我有些受宠若惊啊,”我笑笑说,“那个小杯子已经很好了,你就不要再费心了。”
“不嘛,我就要送你一些别人送不了你的礼物。”
“你真够任性的。”
“我只对放在我心里的人任性。”
“……”我看着她诚挚的眼睛,无言以对。
“你刚才对那个老头说了,我是你的女朋友……虽然是假的,至少在离开这里之前,不要让我失望,好吗?出了这个门,我就会当作是做了一场梦,可以吗?”
“麦脉,如果我要是没有女朋友,或许会答应你的这个请求,可是现在不行了,我有了自己的那个她。”我认真地说。
我以为她会很失望,没想到她却笑了,是那种很开心很餍足的笑。她说:“你的这种赤诚让我很感动,我终究没有看错你,我知道这只是我的奢望,你能用我来打掩护,我就已经很满足了,晓风哥,谢谢你。”
“我也要谢谢你的认可。”
“可是我不会放弃哒!”她忽然调皮地说。
我揉了揉太阳穴:“我的妈呀!你可真让我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