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师兄的笛声成了受气包一样,弱弱的忍气吞声,小心翼翼中,还带着疑惑。
见师兄如此低声下气的被欺负,周诺诺渐渐的也升起了一丝怒意。
护犊子的脾气发作,把吃了一半的饼子递给范千雪道:“千雪姐先帮诺诺拿着。”
范千雪有些无语的望着饼子上的牙齿印,抬头就见周诺诺撸起袖子,从储物袋中掏出一支唢呐来,一撩裙子,一脚踩在栏杆上,深吸一口气,用力吹起了唢呐……
尖锐高昂的唢呐声,顿时如流氓一般进场,把含蓄的琴音、琵琶声、笛声全部压了下去。
什么杀气、怨气,都在这唢呐声中烟消云散。
听的范千雪手中的饼子都差点掉了。
范千雪与宋子毅一样,对乐器同样一知半解,甚至连宋子毅都不如,至少宋子毅还会吹个笛子,她却是一窍不通,根本没看明白周诺诺为什么会生气。
只觉得周诺诺气势汹汹,颇有种大妇风范。
渐渐的琴音停了,琵琶声也跟着停了,就连宋子毅都觉得自己的笛声与唢呐比起来就是个弟弟。
“呼~”
周诺诺只觉得心中舒畅,连道心都通达了。
她从椅子上跳下来,甩了甩唢呐中的水珠,哼道:“让你们欺负我师兄!”
范千雪有些疑惑的问道:“欺负你师兄?怎么欺负了?”
周诺诺拍了拍范千雪的肩膀道:“千雪姐啊,你有时候真的傻的可爱,以后夫君若是被人抢走,恐怕都不知道谁抢的。”
“什么意思?”
“以后诺诺会为你把关的。”
这时候宋子毅也走了过来,有些好笑道:“怪不得都道唢呐是流氓乐器,今日算是领教了。”
周诺诺叹了口气,绷着小脸,学着师尊的语气道:“师兄以后还是跟师尊学些琴棋书画吧,否则今后会家宅不宁呢。”
“什么意思?”
周诺诺看了看宋子毅,又看了看范千雪,见两人都是满脸问号,有些无语道:“你们还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
言罢,从范千雪手中夺过饼子,咬了一口道:“我回去睡觉了。”
见四妹不走,她便如抱洋娃娃一样也把她给抱走了。
“她怎么了?”
范千雪摊摊手:“谁知道。”
见宋子毅距离自己极近,范千雪便推了他一把,似笑非笑道:“你方才和赵玲珑琴瑟和鸣的很开心啊?”
宋子毅自然听出了范千雪话中的醋味,笑着摇头:“什么琴瑟和鸣,只是逢场作戏罢了。”
言罢,他伸手揽过范千雪的纤腰,在其唇上轻啄了一下,调笑道:“吃醋了?”
“嘁,谁吃醋了?”
说着,就开始掰宋子毅揽在她腰间的手。
“这还没吃醋啊?抱都不给抱了。”
范千雪见挣不多,也就放弃了。
把侧脸贴在宋子毅胸膛,听着稳健有力的心跳声低声道:“你喜欢旁人也好,沾花惹草也罢,但要在这里给我留一个位置,否则我就……我就……”
“就怎样?”
“我就咬死你!”
“太残暴了吧,好怕怕啊。”
范千雪拍了他一下:“正经点,我没开玩笑……”
宋子毅的手紧了紧,轻抚范千雪绸缎般的长发,抬头望着云海之上的那轮明月,语气坚定道:“放心好了,不管什么时候,我心中总会有你一席之地,我这人最博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