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沉声道:“卫青元帅那边已在商议破城之策,我军八万大雪龙骑兵乃重中之重,需全力配合,此番务必攻克东莞。高仙芝,你乃大雪龙骑先锋大将,兼具统帅之才与谋略,命你率三万大雪龙骑兵,驻守大营东侧,防备秦军突袭,同时探查东莞城西门防务,待总攻令下,便率部猛攻西门,务必撕开一道口子。”
高仙芝上前拱手,一身银甲,目光锐利,沉声道:“末将遵令!定不负元帅所托!”高仙芝久经沙场,不仅悍勇,更善谋略,麾下骑兵调度有方,战力极强。
李魔手持魔龙蚀骨剑,剑身泛着幽绿寒芒,透着森然杀气,胯下腐血梦魇马在帐外发出一声低沉嘶鸣,马身漆黑,四蹄带血,似有诡异气息萦绕,他阴恻恻开口:“元帅,何须如此麻烦?我军有八万大雪龙骑兵,战力无双,直接全线压上,踏平东莞城便是,何必畏首畏尾,浪费时日?”
洪承畴上前一步,拱手道:“李将军此言差矣。王翦麾下猛将如云,秦军战力不弱,且东莞城防坚固,强行猛攻,只会损失惨重。卫青元帅那边已定下断粮道再攻城之策,我军当全力配合,待秦军粮道断绝,军心涣散,再合力猛攻,方能以最小代价破城,此乃万全之策。”
李玄颔首道:“洪先生所言极是。诸位将领,皆需严阵以待,听从调遣,不得擅自行动。萧鉴才、姜慎钺,你二人率部加固营防,防备秦军突袭;陈希真,你率部整备攻城器械,配合高仙芝将军,届时主攻西门。其余将领,各率所部待命,待总攻令下,全力出击。”
“末将遵令!”众将齐声领命,帐内气氛凝重,人人皆在静待战事开启。
三日后,万剑一传回情报,秦军粮道自淮南寿春出发,经琅琊、莒县,再至东莞城外十里粮仓,护卫兵力两万,多为步兵,每日辰时出发,酉时抵达粮仓,由城内守军接应入城,粮道沿途并无重兵驻守,唯落马坡一带山势险峻,易设埋伏。卫青与李玄得知消息,当即约定,次日清晨由霍去病、申屠元山率两万骑兵奔袭粮道,同时两军主力出动,前往东莞城下佯攻,牵制秦军主力,使其无暇顾及粮道。
次日天未亮,夜色如墨,寒风凛冽,霍去病与申屠元山率两万精锐骑兵悄然出营,战马马蹄裹以厚布,士兵们身着轻甲,手持马槊长刀,悄无声息地朝着落马坡疾驰而去。落马坡两侧山势陡峭,中间一条狭长山道,仅容两车并行,正是伏击的绝佳之地。抵达落马坡时,天色微亮,东方泛起鱼肚白,霍去病令士兵们隐蔽在两侧山坡密林中,张弓搭箭,手持马槊,静待秦军粮队到来。
辰时过半,远处传来车轮滚动之声与士兵的脚步声,秦军粮队缓缓驶入落马坡山道。粮队绵延数里,百余辆马车之上堆满粮草,麻袋鼓鼓囊囊,散发着谷物的清香,两侧两万步兵手持长枪盾牌,警惕地扫视着四周,只是连日护送并无意外,士兵们脸上多了几分懈怠,行进速度渐渐放缓。
待粮队全部进入山道,霍去病眼中寒光一闪,抬手挥下,大喝一声:“杀!”两侧山坡密林中,两万骑兵如惊雷乍起,战马嘶鸣之声冲破晨雾,马蹄踏地如惊雷滚滚,士兵们手持马槊长刀,朝着秦军粮队猛冲而下。
秦军士兵猝不及防,顿时大乱,惊呼之声此起彼伏,前排士兵慌忙举起盾牌抵挡,却哪里挡得住精锐骑兵的雷霆冲击?马槊穿透盾牌,直刺士兵胸膛,鲜血溅起数尺,长刀劈砍之下,盾牌碎裂,肢体横飞,惨叫声、兵器碰撞声、战马嘶鸣声交织在一起,响彻落马坡。
申屠元山手持八荒震狱锤,胯下透骨银龙驹四蹄翻飞,率先冲入秦军阵中,一锤砸向一名百夫长,那百夫长挥刀抵挡,却被锤力震得刀飞脱手,胸膛凹陷,当场毙命。申屠元山怒喝连连,双锤挥舞,锤影如电,所过之处,秦军士兵死伤一片,骨骼碎裂之声清晰可闻,无人能挡其锋。
霍去病手持长枪,身形矫健如豹,在乱军之中穿梭,长枪刺出,每一击都直指要害,转瞬之间便斩杀三名秦军士兵,目光锁定粮队中央的主将,催马疾驰而去。那主将身着铠甲,手持长剑,见状挥剑迎上,剑光与枪影碰撞,发出“当”的一声巨响,主将被震得手臂发麻,身形不稳,霍去病趁机挺枪再刺,枪尖穿透其咽喉,主将双眼圆睁,倒落马下。
秦军失去主将,更是溃不成军,士兵们纷纷丢弃兵器,四散奔逃,骑兵们趁机追杀,同时点燃马车粮草,熊熊大火燃起,浓烟滚滚,弥漫在山道之上,粮草尽数被烧毁,火光映红了半边天。此战秦军护卫士兵死伤过半,剩余者皆溃散而逃,霍去病与申屠元山令士兵收拢俘虏,打扫战场,随即率骑兵朝着东莞方向回撤,禀报战果。
与此同时,卫青与李玄已率领两路大军共计三十九万兵马,抵达东莞城下,列阵以待。秦军早已得知敌军来犯,王翦下令紧闭城门,城头之上,蒙骜、蒙武、赢疾分别镇守东、南、北三门,秦军士兵严阵以待,手持弓箭、滚石、擂木,箭楼之上弓弩手张弓搭箭,箭头直指城下敌军,气氛肃杀。
卫青勒马立于阵前,高声喝道:“王翦老贼,速速打开城门投降,可保你麾下将士性命!若再负隅顽抗,待我军破城之日,鸡犬不留!”
城头上,蒙骜怒目圆睁,手持铁枪指着卫青,厉声回应:“卫青小儿,休要猖狂!东莞城固若金汤,尔等休想踏入城内一步!有本事便来攻城,某家定让你军葬身城下,血溅护城河!”说罢,大手一挥,城头上万箭齐发,箭矢如暴雨般射向杨滔军阵前,士兵们纷纷举盾抵挡,叮叮当当的声响不绝于耳。
卫青冷哼一声,抬手下令:“攻城!”阵中鼓声震天,号角长鸣,杨滔军士兵手持盾牌、云梯,如潮水般朝着城墙冲去。井木犴手持长矛,身先士卒,率麾下士兵冲向东门,秦逸风、铫期紧随其后,士兵们顶着箭矢,推着云梯,奋力向前冲杀。
城头上,蒙骜沉着指挥,下令放滚石、擂木,巨大的石块、沉重的圆木从城头滚落,砸在攀爬云梯的杨滔军士兵身上,惨叫声不绝于耳,云梯被砸断,士兵们纷纷坠落,摔得粉身碎骨,城下很快便尸横遍野,鲜血顺着地势流淌,汇聚成河,染红了护城河的水面。蒙骜亲自挥刀斩杀爬上城头的杨滔军士兵,刀光过处,鲜血飞溅,秦军士兵士气高昂,奋力抵御,东门防线固若金汤。
南门方向,姜慎钺率麾下士兵攻城,蒙武坐镇城头,令士兵们交替放箭、投掷滚石,杨滔军士兵数次冲到城墙之下,架设云梯攀爬,皆被秦军击退,死伤惨重。一名杨滔军百夫长率领十余士兵拼死爬上城头,刚站稳脚跟,便被蒙武挥刀斩杀,其余士兵也被秦军乱刀砍倒,尸体扔下城头,鲜血顺着城砖流淌而下,触目惊心。
北门之外,陈希真率部猛攻,赢疾调度有方,令士兵们在城头铺设热油,待杨滔军士兵攀爬云梯时,便将热油泼下,再点燃火把,热油遇火即燃,熊熊火焰顺着云梯蔓延,攀爬的士兵被烧得惨叫连连,纷纷坠落,惨叫声撕心裂肺,令人不寒而栗。杨滔军数次猛攻,皆被秦军击退,城下尸体堆积如山,伤亡已近万余,却未能撼动东莞城分毫。
激战至午后,杨滔军士兵已是疲惫不堪,士气渐衰,卫青与李玄在阵前见状,眉头紧锁,正欲下令暂缓攻城,远处传来马蹄声,霍去病与申屠元山率骑兵归来,禀报粮道已断,粮草尽毁。卫青与李玄大喜,当即下令,全军发起总攻,务必趁秦军得知粮道被断、军心浮动之际,攻克城池。
号角声再次响起,比之前更为急促,杨滔军士兵士气大振,再次朝着城墙发起猛攻,井木犴手持长矛,奋力劈砍城头守军,秦逸风挥舞巨锤,砸向城墙垛口,铫期挺枪刺死数名秦军士兵,蛟魔王手持金箍棒,力大无穷,一棒砸断云梯旁的城砖,震得城头士兵身形不稳。
城头上的秦军士兵渐渐得知粮道被断的消息,军心开始浮动,防御节奏渐渐紊乱,一名年轻士兵面露惧色,手中的滚石不慎滑落,被蒙骜厉声喝止,才勉强稳住心神。王翦在帅府得知粮道被断,面色凝重,徐庶再次进言:“元帅,粮道已断,城内粮草虽可支撑月余,但杨滔军定会趁势猛攻,久守必危。此刻撤离,尚可保全兵力,退守琅琊,再图后举,若待敌军破城,悔之晚矣!”
王翦沉默片刻,长叹一声,沉声道:“罢了,便依元直之言。传我命令,蒙骜、蒙武、赢疾各率所部,交替掩护,撤出东莞城,向琅琊方向退守!东皇太一、燕擎苍、蚩尤率三万大军断后,阻击追兵,务必确保主力安全撤离!徐庶、司马懿随我统筹撤离事宜,张宾、东方太一、蓝毒兽整顿粮草军械,先行押送撤离!”
军令如山,秦军即刻开始有序撤离。东门城头,蒙骜令士兵们抛射最后一轮箭矢、滚石,随即率部撤出东门,向东而去;南门蒙武率部紧随其后,北门赢疾率部断后,待主力撤出后,才率军撤离。城头上的防御器械被尽数毁坏,避免落入敌军之手。
杨滔军士兵趁机爬上城头,打开城门,大军涌入城内,却见秦军早已撤离,只留下满地尸体与毁坏的防御器械。卫青与李玄率军入城,下令整顿兵马,安抚城内百姓,同时派高仙芝率五万大军,其中三万为大雪龙骑兵,追击秦军,务必扩大战果。
高仙芝领命,率五万大军疾驰而出,朝着秦军撤离的方向追击而去。秦军撤退途中,东皇太一、燕擎苍、蚩尤率三万大军断后,行至东莞城外三十里处的清风岭,得知追兵已至,三人当即下令布阵防御。清风岭两侧皆是密林,中间一条宽阔大道,东皇太一率一万步兵列阵于大道中央,手持长枪盾牌,形成严密防御阵型;燕擎苍率一万骑兵埋伏在左侧密林;蚩尤率一万步兵埋伏在右侧密林,静待追兵到来。
片刻后,高仙芝率五万大军抵达清风岭,见秦军列阵以待,当即下令进攻,三万大雪龙骑兵率先发起冲击,战马嘶鸣,蹄声如雷,朝着秦军阵中猛冲而去。东皇太一手持东皇剑,立于阵前,待骑兵靠近,大喝一声:“反击!”秦军士兵们举起长枪,结成枪阵,抵挡骑兵冲击,东皇太一纵身跃上马背,东皇马四蹄翻飞,载着他冲入骑兵阵中,东皇剑剑光闪烁,如一道流光,瞬间斩杀三名骑兵,剑刃穿透铠甲,直刺要害,鲜血顺着剑身滴落。
高仙芝见状,怒喝一声,催马向前,手持长枪直指东皇太一,大喝:“贼将休狂,某家高仙芝在此,速速受死!”东皇太一抬眼看来,见高仙芝身形挺拔,枪法凌厉,气势不凡,也不畏惧,催马迎上,东皇剑与长枪碰撞在一起,发出“当”的一声巨响,火花四溅,二人皆被震得手臂发麻,胯下战马连连后退数步。
二人对视一眼,皆是眼中精光一闪,再次催马交锋。东皇剑灵动迅捷,招招直指要害,时而劈砍,时而刺挑,剑光笼罩高仙芝周身;高仙芝的长枪沉稳有力,攻守兼备,枪影如织,抵挡东皇剑攻势的同时,不断发起反击,二人你来我往,枪剑交错,斗得难分难解。转眼间五十余合过去,二人依旧势均力敌,气息微微有些急促,却皆是越战越勇,目光中战意更盛。
阵前士兵们皆看得心惊胆战,纷纷停下厮杀,注视着二人的激战。就在此时,燕擎苍与蚩尤率伏兵从两侧密林冲出,朝着杨滔军后方猛冲而去。燕擎苍手持裂山玄铁钺,胯下墨麟踏雪驹速度极快,如一道黑影穿梭在敌军阵中,一钺劈下,将一名骑兵连人带马劈成两半,鲜血溅起数尺,玄铁钺威力无穷,所过之处,杨滔军士兵死伤无数,无人能挡;蚩尤手持开山斧,身形魁梧如铁塔,冲入阵中,一斧砍断战马腿骨,骑兵坠落马下,随即被他一斧斩落头颅,悍勇无匹,杨滔军士兵见之胆寒,纷纷避让。
杨滔军腹背受敌,顿时大乱,士兵们惊慌失措,纷纷溃散而逃。高仙芝见状,心中大惊,知晓再战下去必败无疑,无心恋战,虚晃一枪,拔马便走,高声下令:“撤军!快撤军!”杨滔军士兵如蒙大赦,纷纷调转方向,朝着东莞方向逃窜。
秦军趁势追击,斩杀杨滔军士兵两万余人,俘虏三千余众,缴获战马千余匹,兵器无数,剩余敌军狼狈逃窜。东皇太一、燕擎苍、蚩尤见追兵已退,下令收拢俘虏,打扫战场,随即率军追赶主力大军,一同向琅琊而去。
高仙芝率残兵返回东莞城,向卫青、李玄禀报战败之事,卫青与李玄虽有不悦,却也知晓秦军悍勇,且清风岭地势险要,易守难攻,失利也在情理之中,便不再追究,下令整顿兵马,驻守东莞,安抚百姓,修缮城防,筹备后续战事。
而秦军一路疾驰,顺利抵达琅琊。琅琊城依山傍水,城墙高厚,两侧靠山,一侧临河,易守难攻,且与淮南腹地相连,粮道畅通,补给便捷。王翦下令大军休整,加固城防,筹备粮草军械,整顿军备,同时遣斥候探查杨滔军动向,准备抵御其下一步进攻。
徐庶站在琅琊城头,望着远方东莞的方向,轻叹一声:“此番退守,虽失东莞,却保全了二十万大军的有生力量,琅琊地势险要,粮草充足,我军定能坚守此处,待杨滔军师老兵疲,再寻机反击,夺回失地。”
王翦立于其身侧,目光深邃,颔首道:“元直所言甚是。杨滔虽占东莞,却也折损惨重,且东莞孤悬,其补给也需耗费心力。待我军休整完毕,摸清其虚实,定要挥师东进,挫败其野心,夺回东莞,守护淮南、徐州疆土。”
琅琊城内,秦军将士虽经转战,却依旧士气高昂,悍勇不减。士兵们擦拭兵器,修缮铠甲,操练阵型,城头之上,箭楼林立,滚石擂木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