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仆后继,转眼便冲到了第一道壕沟前,壕沟深约丈余,宽两丈,沟底布满尖刺,骑兵纷纷勒马,后续的步兵立刻上前,抬着木板、填着土石,试图填平壕沟,城上弓弩手持续射击,
箭矢密集如织,不少步兵中箭倒地,惨叫声此起彼伏,木板上、土石间沾满鲜血,却仍有源源不断的士兵冲上前,奋力填补壕沟。
与此同时,南门方向,霍去病挥枪下令,八千大雪龙骑朝着南门冲去,城上胡韩手持龙虎紫金槊,立于城头,大喝一声:“弓弩手准备,放!”箭矢破空而出,骑兵们灵活闪避,冲至城前,却见城下早已挖好深壕,鹿角拒马交错,一时难以靠近,只能勒马盘旋,与城上守军对峙。西门与北门的联军步兵也已发起进攻,推着攻城梯冲向城墙,城上滚石檑木纷纷砸下,砸毁攻城梯,砸伤砸死不少士兵,惨叫声、兵器碰撞声、呐喊声交织在一起,弥漫在东莞城四周。
东门处,联军步兵付出巨大伤亡后,终于填平了三道壕沟,清除了部分鹿角拒马,高仙芝见状,眼中寒光一闪,再次大喝:“冲!破城!”剩余的七万余大雪龙骑再度发起冲锋,马槊直指城头,朝着东城门冲去。“放滚石!浇火油!”
蒙骜厉声下令,城上士兵立刻推下滚石,巨大的石块砸向骑兵,不少战马被砸中,倒地不起,骑士摔落,随即被马槊刺穿;火油顺着城墙倒下,落在地上,士兵点燃火把掷下,火焰瞬间升腾而起,形成一道火墙,阻挡骑兵冲锋,不少骑兵被火焰灼伤,战马受惊狂躁,阵型大乱。
就在此时,高仙芝拍马冲出,手持长枪,跃过火墙,朝着城头大喊:“嬴政麾下鼠辈,谁敢出城一战!”话音未落,东城城门“嘎吱”一声缓缓打开,一道玄色身影疾驰而出,正是东皇太一,胯下东皇马神骏非凡,手持东皇剑,剑身如秋水,直指高仙芝:“狂妄匹夫,某家东皇太一在此,取你狗命!”
两马相交,速度极快,高仙芝挺枪直刺东皇太一胸口,枪势迅猛,带着破风之声,东皇太一侧身闪避,同时挥剑横扫,剑刃快如闪电,直指高仙芝腰间,高仙芝急忙收枪格挡,“当”的一声巨响,金铁交鸣,火花四溅,两人皆被震得手臂发麻,胯下战马同时人立而起,嘶鸣不止。
高仙芝眼神一凝,再次挺枪刺出,枪尖变幻莫测,时而刺向面门,时而攻向马腿,东皇太一从容应对,东皇剑劈砍挑刺,招招凌厉,两人你来我往,缠斗数十回合,不分胜负。东皇马与高仙芝的战马周旋腾挪,马蹄踏起阵阵尘土,兵器碰撞的声响不绝于耳,两人身上的甲胄皆被对方兵器划出道道痕迹,偶尔避让不及,手臂、肩头被划伤,鲜血渗出,却丝毫没有退缩之意,眼中皆透着必杀的决绝。
城门内,蚩尤见东皇太一久战不下,怒吼一声,赤手空拳冲了出去,朝着联军阵中冲去,一拳砸向一名大雪龙骑骑士,那骑士猝不及防,被一拳砸中胸口,甲胄碎裂,口喷鲜血,摔落马下,
当场毙命。联军阵中李魔见状,眼中凶光毕露,拍胯下马腐血梦魇,手持魔龙蚀骨剑,朝着蚩尤冲去:“丑鬼,休得放肆!”腐血梦魇通体乌黑,四蹄踏过之处,尘土皆带着一股腥臭,魔龙蚀骨剑泛着诡异的暗光,
李魔挥剑直劈蚩尤头颅,蚩尤不闪不避,抬手硬接,手掌与剑身相撞,竟发出金铁交鸣之声,蚩尤手臂仅被划开一道浅痕,反手一拳砸向李魔面门,
李魔急忙偏头,拳风擦过脸颊,带着刺骨的寒意,随即挥剑横扫蚩尤腰间,蚩尤纵身跃起,落在一旁,两人随即缠斗在一起。李魔剑法阴狠,招招直指要害,魔龙蚀骨剑锋利无比,试图划破蚩尤的皮肉,而蚩尤仅凭双拳,却力大无穷,每一拳都带着千钧之力,逼得李魔连连闪避,腐血梦魇与蚩尤身旁的战马(虽蚩尤未骑乘,却有随从牵来战马护其侧翼)相互撕咬,马蹄蹬踏,场面凶险至极。
南门处,霍去病见城头守军防备森严,冲锋难以奏效,怒喝一声,拍马出阵,手持长枪,大喊:“守城鼠辈,敢与某一战否!”城门大开,蚩尤之后,燕擎苍手持裂山玄铁钺,胯下墨麟踏雪驹疾驰而出,墨麟踏雪驹通体乌黑,四蹄雪白,速度极快,裂山玄铁钺重达百斤,挥起时带着呼啸之风:“霍去病,某燕擎苍来会你!”
两马对冲,速度快如闪电,燕擎苍挥起裂山玄铁钺,朝着霍去病当头劈下,钺势沉重,带着毁天灭地之势,霍去病不敢硬接,勒马侧身,同时挺枪斜刺,枪尖直指燕擎苍肋下,燕擎苍手腕一转,钺身格挡,“当”的一声,长枪被震得弯曲,霍去病手臂发麻,险些握不住枪柄,
燕擎苍也被反震之力震得手臂微颤。两人调转马头,再次交锋,燕擎苍挥钺横扫,劈砍霍去病战马,霍去病拍马跃起,长枪直刺燕擎苍面门,燕擎苍低头闪避,钺尖扫过霍去病肩头,划破甲胄,鲜血渗出,
霍去病咬牙,回身一枪刺中燕擎苍战马后腿,战马吃痛,嘶鸣一声,险些栽倒,燕擎苍稳住身形,挥钺砸向霍去病后背,霍去病向前俯身,钺刃擦着后背划过,带起一片血花。两人缠斗五十余回合,皆是浑身浴血,却越战越勇,裂山玄铁钺与长枪碰撞的声响震耳欲聋,墨麟踏雪驹与霍去病的战马相互撕咬踢踏,鬃毛纷飞,汗水与鲜血混合在一起,滴落在地上,溅起细小的血花。
西门处,杜壆手持长枪,率麾下步兵攻打城墙,城上任鄙、乌获两大力士手持巨斧,立于城头,见杜壆勇猛,乌获大喝一声,手持巨斧跃下城墙,朝着杜壆冲去:“贼将,休得猖狂!”杜壆挺枪迎战,枪尖刺向乌获胸口,乌获挥斧格挡,巨斧与长枪相撞,杜壆被震得连连后退,虎口发麻,乌获却纹丝不动,挥斧再劈,杜壆侧身闪避,枪尖刺向乌获大腿,乌获抬腿一脚,将长枪踹开,顺势劈下巨斧,杜壆急忙翻滚躲开,斧刃劈在地上,砸出一道深沟。任鄙见状,也手持巨斧跃下城墙,与乌获联手夹击杜壆,杜壆虽勇,却难敌两大力士,渐渐落入下风,身上多处被斧刃划伤,鲜血直流,只能勉强支撑。
北门处,井木犴、铫期率步兵攻城,魏文通手持大刀,率守军抵御,井木犴挺矛冲出,与魏文通交战,两人刀矛相向,缠斗数十回合,难分胜负;铫期见状,拍马加入战局,双战魏文通,魏文通毫无惧色,大刀挥舞得虎虎生风,招招凌厉,虽以一敌二,却仍能支撑,廖化、邓羌在城头指挥弓弩手射击,联军步兵伤亡惨重,攻城之势渐渐放缓。
东门战场,高仙芝与东皇太一缠斗近百回合,两人皆已力竭,东皇太一左臂被枪尖刺穿,鲜血顺着手臂流下,染红了玄色战甲,高仙芝肩头也被剑刃劈砍,深可见骨,动作渐渐迟缓。东皇太一眼中闪过一抹狠厉,拼尽全身力气,挥剑横扫高仙芝脖颈,高仙芝急忙低头,剑刃擦着发髻划过,同时挺枪直刺东皇太一小腹,东皇太一避无可避,只能侧身,枪尖刺入腰侧,深入数寸,东皇太一声痛呼,却反手一剑,刺入高仙芝大腿,两人同时摔落马下,挣扎着想要站起,却都无力动弹,身旁的士兵急忙冲上前,将两人各自拖回阵中。
李魔与蚩尤的缠斗也已到了白热化,李魔的魔龙蚀骨剑终于划破了蚩尤的臂膀,鲜血喷涌而出,蚩尤怒吼一声,不顾伤痛,一拳砸在李魔胸口,李魔口喷鲜血,倒飞出去,摔落在地,挣扎着爬起,却已难以再战,只能被亲兵扶回营中,蚩尤也因失血过多,身形晃了晃,被随从扶回城中。
南门处,霍去病与燕擎苍仍在死战,燕擎苍的裂山玄铁钺终于劈中霍去病的战马,战马倒地,霍去病摔落,燕擎苍挥钺劈下,霍去病急忙翻滚,钺刃砸在他身旁,溅起碎石,霍去病趁机挺枪刺中燕擎苍坐骑的腹部,墨麟踏雪驹悲嘶一声,倒地而亡,燕擎苍摔落,两人皆失了战马,在地上展开近身搏杀,长枪与裂山玄铁钺碰撞,拳脚相加,身上伤口越来越多,鲜血浸透了战甲,却仍不肯罢手,直到双方亲兵冲上前,将两人拉开,才各自退回阵中。
此时,联军的进攻已然陷入僵局,大雪龙骑伤亡过半,步兵折损惨重,东门的火墙仍在燃烧,城上守军依旧悍勇,滚石檑木不断砸下,弓弩箭雨未曾停歇,西路杜壆被任鄙、乌获夹击,险些丧命,东路井木犴、铫期久攻北门不下,折损不少兵马,南门霍去病虽勇,却也被燕擎苍牵制,难以推进。
中军帐内,李玄、卫青见麾下将士死伤无数,精锐大雪龙骑损失惨重,武将多有伤亡,而东莞城防依旧坚固,守军士气高昂,再攻下去,只会损失更惨重,不由得面色凝重。苏衍、东方彧卿等军师见状,急忙进言:“元帅,如今我军伤亡过大,士气低落,守军却越战越勇,若再强攻,恐损失更甚,不如暂且撤军,休整兵马,再图后计。”
李玄与卫青对视一眼,眼中满是不甘,却也知所言非虚,前两次失利已折损不少兵力,此番再败,已无力继续强攻,只能咬牙下令:“鸣金!撤军!”
“当——当——当——”清脆的鸣金声传遍战场,联军士兵如蒙大赦,纷纷后撤,互相搀扶着,拖着伤员,丢弃了不少兵器甲胄,狼狈不堪地朝着大营方向退去。城上守军见状,齐声欢呼,鼓声震天,王翦下令:“不可追击过远,派轻骑清扫战场,收拢伤员,清点战利品。”
东门城门打开,轻骑出城,清扫战场,地上尸横遍野,鲜血汇成小溪,顺着地势流淌,战马的尸体、断裂的兵器、破损的甲胄随处可见,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令人作呕。守城士兵们脸上带着疲惫,却难掩胜利的喜悦,互相拍着肩膀,庆贺第三次防御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