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岳云的锤法屡屡落空;岳云的乌骓马也不甘示弱,步伐沉稳,总能在关键时刻稳住身形,给岳云提供发力的支点。
六十回合过去,两人依旧难分胜负。赵云心中暗赞:“此子锤法之强,竟不亚于当年典韦!”他随即变招,长枪突然贴地横扫,直攻岳云的马腿。
岳云急忙提锤下压,“铛”的一声砸在枪杆上,赵云却借着这股力道,身体腾空而起,在空中旋身,长枪如银龙探爪般刺向岳云的面门。
岳云仓促之间,双锤交叉护在身前,“嘭”的一声,赵云的枪尖撞在双锤交接处,巨大的冲击力让岳云坐不稳马鞍,身体向后一仰。赵云落地时,枪尖已抵住岳云的咽喉,却没有再进半分:“承让了。”
岳云脸色涨红,正想再说什么,却听龙夏军阵中传来一声大喝:“赵子龙休得猖狂!杨再兴在此!”杨再兴手持一杆虎头湛金枪,拍马而出。他身形挺拔,一身红袍,胯下红鬃马与赵云的白马形成鲜明对比。赵云见杨再兴出阵,收枪回马:“久闻杨将军枪法卓绝,今日正好切磋!”
两人交手,枪风更盛。杨再兴的枪法刚中带柔,比岳云多了几分巧劲,比赵云又多了几分刚猛。他的虎头湛金枪枪头有倒钩,一旦刺中,便能撕开甲胄。第一回合,杨再兴一枪刺向赵云心口,赵云侧身避开,枪尖擦着甲胄划过,带起一串火花;赵云回手一枪刺向杨再兴的手腕,杨再兴手腕翻转,枪杆缠住赵云的枪杆,两人同时发力,枪杆“咯吱”作响,胯下战马都被拉得向后退了半步。
八十回合过后,两人的汗水都浸湿了战袍。杨再兴突然使出一招“回马枪”,拔马便走,长枪却突然向后刺出,枪尖直指赵云的后心。赵云早有防备,侧身躲开,同时长枪向后一挑,缠住了杨再兴的枪杆,两人同时勒马,枪杆交缠在一起,谁也无法动弹。就在这时,汉军阵中又有一人冲出:“杨再兴,吾来助赵将军!”
来人是邬昔言,手中一杆暗影追魂枪,枪身漆黑,在阳光下几乎看不见影子。龙夏军阵中,张宪立即拍马而出,手中长枪迎上:“邬昔言,你的对手是我!”张宪的枪法以稳见长,每一招都中规中矩,却恰好能克制邬昔言的诡谲。邬昔言的暗影追魂枪总爱从刁钻角度刺出,时而攻向马腿,时而攻向腋下,张宪却总能提前预判,将其攻势一一化解。三十回合后,张宪抓住一个破绽,长枪直刺邬昔言心口,邬昔言急忙侧身,枪尖还是划破了他的左肩,鲜血瞬间染红了衣袍。
汉军阵中,赵秉臣见邬昔言受伤,怒吼一声,提着金背砍山刀冲了出来。那刀长三尺有余,刀背厚重,刀刃锋利,一看便知分量极重。龙夏军阵中,沙刀精金烈纵马而出,他手中一柄大环刀,刀身上有九个铁环,挥舞时发出“哗啦啦”的声响。“赵秉臣,某的刀,正想试试你的砍山刀!”金烈声音粗犷,大环刀劈向赵秉臣。赵秉臣不闪不避,金背砍山刀迎了上去,“铛”的一声巨响,两刀相撞,震得周围的士兵耳朵嗡嗡作响。赵秉臣的金背砍山刀势大力沉,每一刀都带着劈山裂石之势;金烈的大环刀则灵活多变,铁环的声响不仅能扰乱对手心神,还能在碰撞时借力卸力。两人斗了五十回合,赵秉臣渐渐不耐烦,一刀劈向金烈的头顶,金烈却突然矮身,大环刀横扫,砍向赵秉臣的马腿。赵秉臣急忙提马,战马人立而起,他趁势挥刀向下,金烈却已翻身落马,大环刀贴地横扫,砍中了赵秉臣的马腹。战马惨叫一声,轰然倒地,将赵秉臣掀翻。金烈正要上前,却被汉军阵中的刘炎帝拦住,两人又斗在一处。
阵前单挑已持续了两个时辰,双方各有胜负——关树铭败于岳云,赵云战平岳云,赵云战平杨再兴,邬昔言败于张宪,赵秉臣与金烈战平,刘炎帝与金烈战平。此时日已过午,吴起在中军帐中见状,下令鸣金收兵,让众将回营休整,同时命潘钰灭、乐毅率领五万步卒,在阵前搭建箭楼,准备次日的攻城。
次日清晨,天刚蒙蒙亮,汉军便发起了进攻。五万步卒推着冲车、云梯,向建兴郡东门发起冲锋。城上,孟珙亲自指挥防御,他一声令下,城上的投石机将巨石砸向汉军阵中,每一块巨石落地,都能砸倒一片士兵,鲜血染红了地面。同时,弓箭手万箭齐发,箭矢如暴雨般射向汉军,汉军士兵纷纷举起盾牌,却依旧有不少人中箭倒地。
潘钰灭手持长刀,身先士卒,率领士兵冲到城下,指挥士兵架设云梯。他大喊道:“兄弟们,登城者赏百金!”汉军士兵士气大振,纷纷攀爬云梯。城上的龙夏军士兵则向下投掷滚木、礌石,还用热油浇下,热油落在士兵身上,瞬间起了水泡,惨叫声不绝于耳。杨继周手持双铁戟,站在城头,每一次挥戟,都能将云梯上的士兵挑落城下;青龙手持长刀,在城头来回冲杀,所到之处,汉军士兵无不胆寒。
乐毅见东门久攻不下,便率领三万骑兵,绕到建兴郡北门,试图偷袭。却不料孟珙早已在北门布下埋伏——他命后土皇神率领五万步兵,在北门城外挖掘了深壕,壕沟内布满尖刺,壕沟后则列着长枪阵。乐毅的骑兵冲到壕沟前,收势不及,不少战马掉进壕沟,被尖刺刺穿,骑兵纷纷落马。后土皇神一声令下,长枪阵向前推进,长枪如林,刺向落马的骑兵。乐毅见状,只得下令撤军,却又被龙夏军的骑兵追击,损失了数千人。
午时过后,吴起见北门偷袭失败,东门攻城损失惨重,便下令撤军。岳飞在城上见状,命岳云、杨再兴率领三万骑兵出城追击,汉军士兵早已疲惫不堪,被龙夏军骑兵追杀,又损失了一万余人。直到夕阳西下,岳云、杨再兴才率军回城。
建兴郡的城头上,岳飞看着远处汉军撤退的背影,面色凝重。孟珙走上前来,递给他一杯水:“元帅,此次虽击退汉军,我军亦损失了两万余人,刘备军根基未损,恐怕不久还会再来。”
岳飞接过水杯,目光望向远方:“刘备麾下有吴起、乐毅这样的帅才,又有赵云、关树铭这样的猛将,
军师更是郭嘉、庞统之流,绝非易与之辈。传令下去,加固城防,清点粮草,休整士兵,以备下次大战。”
此时,汉军大营中,吴起正对着舆图沉思。郭嘉、庞统等人站在一旁,面色都有些沉重。“此次攻城,我军损失了六万余人,却未能破城。”吴起声音低沉,“孟珙的防御太过严密,硬攻绝非良策。”
庞统沉吟道:“士元以为,可派人去鲜卑六城调兵,再从青州、冀州运来粮草,待兵力、粮草充足后,再以‘围点打援’之策,断绝建兴郡的粮道,届时城中无粮,自会不攻自破。”
吴起颔首:“就依士元之计。传我命令,派人前往鲜卑六城调兵,同时命青州、冀州速速运粮,我等在此休整,待援军到来,再图攻城。”
建兴郡的夜,格外安静,只有城墙上士兵巡逻的脚步声,和远处偶尔传来的战马嘶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