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也!”徐庶上前一步,声音恳切,“杨滔军以并州铁骑为核心,冲击力极强,我军需正面抗衡。刘备麾下有北方步兵与鲜卑骑兵,可助我牵制其铁骑;若联朱元璋,其水师虽强,陆军北上需经庐江、九江,沿途多有险关,恐缓不济急。一旦我军在徐州前线失利,朱元璋即便来援,也只能隔江观火。”
阶下武将阵列中,王翦按捺不住,铁甲铿锵作响:“谋臣之争,皆在‘势’与‘时’,某只问‘力’。杨滔三路大军,西路攻淮南,中路扑徐州,东路扰下邳。我军需分兵抵御,兵力已显紧张。刘备若出兵,可直接攻其兖州粮仓,断其中路补给;朱元璋则需先破杨滔江夏守军,方能北进。依某之见,刘备能解燃眉之急,当联刘备!”
蒙恬随即附和,手中长枪在地面一顿,火星四溅:“王翦将军所言极是。某曾与鲜卑骑兵交手,其冲击力虽不及我大秦锐士,却胜在机动灵活,正可用来袭扰杨滔后方。若联朱元璋,等其陆军抵达,徐州恐怕早已告急。”
“二位将军未免太过小觑江东兵马!”韩擒虎出列反驳,“某镇守淮南多年,深知江东水师之威。若朱元璋以水师袭取杨滔荆州,其西川援军必不敢东进;再以陆军攻南阳,可逼杨滔分兵回援。如此一来,其攻我之兵力自会大减,何须急于一时?”
蒙骜捋着花白胡须,沉声道:“韩将军所言有几分道理,但风险亦在。朱元璋若心怀二意,待我与杨滔拼得两败俱伤,再挥军北上,我等岂不是引狼入室?刘备虽有‘复汉’之名,但其势力夹在我与杨滔之间,若杨滔灭我,他必难独存,联我之心当更迫切。”
“蒙老将军多虑了。”李斯站出身来,袍袖一拂,“朱元璋雄才大略,断不会做‘为他人作嫁衣’之事。他若不联我,杨滔灭我后,下一个必是他。且臣已令人探知,朱元璋近日正操练陆军,似有北上之意,显是早有防备。反观刘备,近日仍在与鲜卑各部周旋,未必能即刻出兵。”
吕不韦紧随其后:“李斯所言甚是。臣掌管粮草,深知淮南、徐州存粮仅够支撑半年。朱元璋江东粮草丰沛,若结盟,可借其粮草,解我燃眉之急;刘备虽近,冀州、青州去年遭蝗灾,粮草匮乏,恐难相助。此乃实际之利,不可不察。”
陈登出身徐州望族,对本地形势了如指掌,此时也开口道:“大王,徐州东临大海,南接淮南,西靠豫州,若杨滔中路大军突破,徐州危矣。刘备若从青州出兵,一日可达琅琊,可迅速驰援徐州;朱元璋陆军从庐江而来,至少需十日。十日之间,战局恐已尘埃落定。但朱江之水师可护我淮南水路,若杨滔从水路攻淮南,非江东水师不可敌。”
嬴政始终沉默,目光在众人脸上流转,最终看向情报组织“飞龙厩”统领高力士。高力士躬身道:“启禀大王,据飞龙厩密探回报,刘备已派使者前往鲜卑,欲借兵三万;朱元璋则已命麾下将领徐达操练陆军,囤积粮草于江夏。另,杨滔麾下大将马超已率并州铁骑进驻潼关,前锋距徐州仅三百里。”
“扶苏,你以为如何?”嬴政忽然看向站在文臣末位的长子。
扶苏上前躬身,声音沉稳:“父王,联刘备则速援至,可解眼前之危;联朱元璋则后援足,可固长久之势。儿以为,可双管齐下——遣使者赴青州,许刘备‘破杨后割兖州三城’,促其速出兵;再遣使者赴江东,许朱元璋‘荆州之地归其所有’,令其攻杨滔侧翼。如此,既解燃眉,又固长久。”
此言一出,堂内顿时安静下来。苏秦抚掌道:“公子此计甚妙!刘备贪兖州之地,必全力出兵;朱元璋觊觎荆州,定倾力攻之。杨滔腹背受敌,必难持久。”
司马懿亦颔首:“公子之策,可补二家之短,扬二家之长。且可令二家互相牵制,避免战后一家独大。”
嬴政终于露出一丝笑意,指尖重重叩在案上:“就依扶苏之计。苏秦,你持孤之符节,赴青州见刘备;李斯,你携江东地图,赴江夏见朱元璋。孤给你们三日时间,务必促成盟约。”
“臣遵旨!”二人齐声领命。
嬴政目光转向武将阵列:“王翦、蒙恬,你二人率五万锐士,驻守徐州,抵御杨滔中路大军;蒙骜、韩擒虎,率三万兵马,镇守淮南,防备西路敌军;东皇太一、林麒,率一万轻骑,接应刘备援军;周仓、廖化,率五千水师,协助朱元璋牵制杨滔东路。”
“末将遵旨!”众将齐声应和,铁甲碰撞之声震耳欲聋。
嬴政霍然起身,太阿剑出鞘半寸,寒光四射:“杨滔虽强,然孤有文臣运筹,武将死战,更有盟友相助。传令下去,整军备战,凡敢犯我徐州、淮南者,虽远必诛!”
“虽远必诛!”堂内文武齐声高呼,声浪冲破屋顶,回荡在下邳城的夜空之中。烛火摇曳下,嬴政的身影愈发挺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