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军撤退的烟尘尚未完全消散,东阿城内已响起铁锹铲土的闷响。卫青令卢象升领三万步兵出城,将双方阵亡士兵的尸体分处掩埋——龙夏军的尸身裹以粗布,
立木为碑,秦军的尸身则集中深埋于城外三里的荒坡,以防瘟疫滋生。邓麟提着染血的长刀,
亲自监督士兵搬运残破的云梯与撞车,这些秦军遗落的器械,被工匠们拆解后,有的化作城墙上的加固木料,有的熔铸成守城用的铁蒺藜。
城楼上,李义山与崔浩并肩而立,两人手中各执一卷舆图。李义山用手指点着兖州与徐州交界的官道,沉声道:“秦军虽退,但王翦老谋深算,绝不会就此罢手。
此去东南三十里的泗水渡,是我军粮道必经之地,若秦军袭扰此处,城中粮草仅够支撑月余。”
崔浩颔首,补充道:“万剑一刚从高力士的暗线处截获密信,嬴政已令韩良从淮南调运五万石粮草,想与我军打持久战。”
卫青接过密信,指尖划过信上潦草的字迹,转头对卫泫道:“令霍去病率四千大雪龙骑,即刻前往泗水渡巡逻,余下四千留驻城北,防备秦军突袭;再令洛轩、林陌、邓麟各领五千步兵,押解新到的十万石粮草,明日清晨启程,务必安全抵达泗水渡粮营。”
次日天未亮,东阿城东门便缓缓开启。洛轩身着素银软甲,清歌剑斜挎腰间,剑尖轻挑车帘,目光扫过队列中的百余辆粮车——每辆粮车由四匹马拉拽,车旁围着五名持盾步兵,
队列两侧则是林陌与邓麟率领的刀兵,步伐整齐地踏过结霜的土路。行至泗水渡西侧的一片杨树林时,洛轩突然抬手示意停队,清歌剑出鞘半寸,剑刃映出林叶间一闪而过的玄色衣甲。
“有埋伏!”洛轩一声低喝,林陌已挥刀令步兵结成圆阵,粮车迅速靠拢,形成一道木质屏障。话音未落,杨树林中便冲出数千秦军,
为首两人正是王翦派来的蓝天毕与哥斯拉——蓝天毕的铁背凤阳刀在晨光中泛着冷光,哥斯拉手持紫金龙骨槊,槊尖挑着一面秦军小旗,嘶吼着冲向阵前:“龙夏粮车,尽数留下!”
洛轩拍马迎上蓝天毕,清歌剑直刺其咽喉。蓝天毕横刀格挡,“叮”的一声脆响,剑刀相撞的瞬间,洛轩手腕轻转,剑尖顺着刀背滑下,直削蓝天毕的手指。蓝天毕急忙撤刀后退,
铁背凤阳刀的刀身已被划出一道细痕。“好快的剑!”蓝天毕怒喝一声,挥刀劈向洛轩的马头,
洛轩却借力翻身跃起,双脚在马背上一点,剑随身动,如一道银虹般掠过蓝天毕的肩头——玄色衣甲瞬间被鲜血浸透,蓝天毕惨叫一声,跌下马来。
另一侧,哥斯拉的紫金龙骨槊已砸向粮车,林陌与邓麟双刀齐出,刀身架住槊杆,两人手腕同时发力,竟将重达百斤的龙骨槊逼退半寸。
哥斯拉见状,双臂青筋暴起,槊尖横扫,林陌侧身避开,邓麟趁机挥刀砍向哥斯拉的腰侧,